扭頭看向陰靈兄妹。
“這個嘛，分個體的，不好說。”
沐沐實誠的回答。
“那就賭巨蛇之母也看好我的未來，用未來的承諾請她們出手，要是能順帶着滅了孤畔子，可就再好不過了。”
握緊拳頭，豁出去了。
“好，我們就這麼辦！但眼下的問題是，蛇妖一家住在哪兒，如何找？”
金苑的個性過於現實，這不，又提出難題了。
“這就得找嚮導了，你莫非忘了誰指引咱們在茫茫白霧中如何找到的歐陽昀一行？”
我笑了。
“哎呀，真忘了。”
金苑恍然，臉頰緋紅起來。
看來她傷勢恢復的不錯，血氣恢復八成了都。
“對了，沐沐，你們或許也能做嚮導吧？”金苑轉頭問小白鞋美少女。
沐沐和棺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說：“我倆只是途經此地，被引靈符召喚來的，當不得嚮導。”
“原來如此。”金苑點點頭，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低頭輕聲說：“兩位，出來吧。”
陰風一卷，王姐和小墨一道出現在眼前。
“那個惡道真狠啊，嚇死我了！”
剛落地，小墨就拍着心口，一驚一乍的。
聞言，我眉頭直跳，盯着白蓋頭很想問她：“你這反射弧究竟有多長？這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
王姐用手扶着將要掉下來的腦袋：“你們想要去找巨蛇老巢？”
“沒錯。”我和金苑眼睛都是一亮。
陰靈們藏在紙人中不假，但並不是封印類紙人，所以她們隨時可以窺看到外界情形，除非自己倒頭睡大覺不關心外頭。
我所經歷的一切，紙人中的陰靈都心頭有數，自然也聽到了我和金苑的商議。
“具體的地點不知。”王姐搖頭，雙手把着臉頰位置，深恐腦袋滾落下來。
“什麼？”我們幾個都是一驚。
小墨接口：“但大概的位置可以估算。”
“呼！”我透出一口氣去。
“王姐，你還有閒心逗我玩呢，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埋怨一句。
“不是逗你玩啊，我說的是實情，這法瓏山中有一大片區域很是恐怖，別說靈體了，連兇悍的老殭屍們都不敢接近，因爲那是妖怪們的地盤，區域非常大，估摸佔據了法瓏山十分之一的地域！
法瓏寺和妖怪們形成了微妙的平衡，沒誰去破壞，‘妖怪地盤’周圍佈置了強力的妖族禁制，隨意亂闖的話很容易觸發攻擊，我等靈體是不敢接近的，但估計那巨蛇一家就盤踞於其中某處。”
王姐的話讓我的心吊了起來。
“妖怪地盤？這意思是，法瓏山中有妖怪們聯合一處形成的勢力？天，那我們要是找過去，沒見到巨蛇之前有可能會遇到其它妖怪，弄不好會被襲擊的。”
不等我說什麼，金苑就尖叫起來。
“這個概率不低。”沐沐和棺棺齊齊點頭，眸中都是凝重。
沐沐和棺棺也是靈體，當然最不願和妖怪們打交道了，妖力不但能滅殺殭屍，更能摧毀靈體。
非常之恐怖。
我在原地徘徊起來，忽然停住身形，展顏一笑，輕聲說：“沒準，咱們能得到更大的助力呢。”
“度哥，你不會是打妖族勢力的主意吧？”
金苑震驚的眼睛雞蛋那麼大。
“爲何不行呢？”
我淡笑着反問，接着問了一句似乎不相關的話：“你覺着那女孩嗓音的巨蛇實力如何？”
金苑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非常強大。”
“是吧，你也覺着巨蛇強大吧？但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講，她在蛇妖族羣之中還算是個小孩子，那麼她提及的母親大人，會是什麼級別的蛇妖？”
金苑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雀躍的說：“保守估算都得是妖王級別的，就是堪比人類觀則境的存在，要是再敢想一些，沒準是妖皇級……。
那就是比肩人類通天大能的強悍存在了！而這種妖怪即便在妖族勢力中，也絕不是碌碌之輩，很可能是領袖之一！
度哥，我懂你的意思了，只要能說服巨蛇之母，那咱們真就有可能得到法瓏山妖族勢力的全力協助，那樣一來別說救回飄飄他們了，即便順勢宰了孤畔子和歐陽昀三法師，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越說越興奮，眼睛一個勁的放光。
“賓果，我就是這意思，這事的關鍵就是能不能說服巨蛇之母，即便說服不成，咱們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別忘了，咱們可是去通風報信順帶還人情的，巨蛇之母一定能保住我們的，別的妖怪要想動咱們，得掂量一下。
所以，只要接近妖怪地盤了，就主動和內中負責巡邏的妖怪取得聯繫，直接說明和巨蛇的關係，我看誰敢動咱們？”
我補充了這麼一番話。
沐沐和棺棺對視一番，齊齊點頭稱善。
“姜度，你越來越精明瞭，和你的職業有關吧？會算計。”
小墨給了我一句，弄的我啼笑皆非，只能回答說：“和職業無關，這不是因着沒有退路，只能破釜沉舟嘛？”
“那好，我和王姐這就帶你們去妖怪地盤，那裏都是妖氣太重了，靈體承受不住，到地方了還得躲進紙人中，你記着別將我們顯露出來哈，妖怪天性喜歡吞噬靈體強大自身，乃是靈體的天敵之一，還有一個就是最讓人討厭的殭屍了。”
小墨叨叨着。
“曉得了，那就留你在外頭吧，沐沐、棺棺，還有王姐，你們先回紙人中吧。”我笑着回答。
“看我這苦命兒，還得繼續當嚮導，又不給工資。”
小墨扯扯白蓋頭，只能應下此事。
沐沐他們笑着回到紙人之中藏好，小墨在前帶路。
白霧愈發濃郁，可能是木甄已將訊息帶到外頭，負責鎖山大陣運行的那些道士們加強了陣法的力度，嚴防異位面魔怪衝將出去。
這間接的提升了我們行動的難度。
在白霧中穿行的小墨有時也得停下來仔細分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