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寒擰擰眉，拖她上車，很快就回了酒店。
許毅去了好幾個小時，到現在還沒回音，黎穆寒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一進房間，立刻給許毅打了電話過去。
那頭一接，氣喘吁吁地回他：
“車壞路上了，好容易趕到，說是隋玉琴昨天發病，被送精神病院去了，不過村裏的人不知道具體醫院，我正往回趕，應該就在市裏的醫院，有精神專科的不多，我剛託人去打聽了，晚點就會有消息。”
撲了個空？黎穆寒拋下手機，手在額上輕輕揉了幾下，轉身走向浴室。
“冉冉去倒茶過來。”
冉糖不情願地倒了杯茶過去，黎穆寒洗了臉出來，見她站在窗邊發呆，便低聲說：
“哪有這麼不情願和我呆一起的，我是打你了還是怎麼你了？你沒瞧見剛那些人，你以爲落他們手裏日子好過？”
“我爲什麼會落他們手裏？”冉糖轉過頭來，不悅地看他。
“你是怎麼落我手裏的？”他冷笑一聲，不客氣地反問她。
冉糖的臉慢慢紅了，快轉過頭去，額頭抵在玻璃窗上往下看。
“別看了，過來。”
他喝斥一句，往牀上坐了，扯開領釦，把沾了煙味的襯衣脫掉。
冉糖慢慢地轉過頭，看他正在脫衣，神情又緊張了起來。
黎穆寒剛剛被許毅的消息弄得情緒不佳，見她露出一副狼來了的表情，臉色頓時一沉。
冉糖見他變了臉，心咯噔一沉，下意識地就退了兩步，直接貼到了牆角。
她伸手指已經被他喝光的茶杯，玻璃杯裏折射着房間裏的暖光，只有幾片茶葉沉於杯底。
“我再去倒。”冉糖都不想耽擱，立刻過來，拿着茶杯就走。
“坐下。”黎穆寒抓着她的手腕，冉糖就跌坐到了他的身邊。
“冉糖，你再給我嚷着回去，以後也別想去上什麼破班。”
冉糖忍氣吞聲，是因爲想早早脫身，見他發了火，實在忍不下去，幾句話脫口而出，“是啊，我是上的破班，比不上你空閒，你財大氣粗，想怎麼折騰別人都行，我還能怎麼樣伺侯你，你才滿意？你別成天話裏帶着刺，提醒我這個沒用，那個沒用，你嫌我看不順眼，你抓着我幹什麼，自己找虐受呢？你變態？”
黎穆寒鬆了手，身體往前傾了，轉過頭來看她。
冉糖圖了嘴上快活，又開始後悔，招惹他幹什麼？這回，可真回不去了！
“對不起。”她又道歉了，語氣匆匆，十分不情願。
黎穆寒的手伸過來，在她的臉上輕輕撫着，好半天，才一字一頓地說：
“冉冉，你還真是會說話，我哪裏不舒服，你就給我揭哪裏。”
冉糖抽了抽手，眼睜睜看他站了起來，就在她的面前抽了皮帶，往牀上丟。
“來來，你來好好跟我解釋財大氣粗什麼意思。”
“我錯了嘛，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冉糖擡腳就踢他，趕緊告饒。
黎穆寒俯下身來，脣角全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