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涵匆匆說了一句,娃娃臉上是家人沒見過的冷漠。
三個女人下了車,扭着腰,很快就進了附近的商城裏。蘇藝涵看着她們走遠了,拿出手機打給了齊梓商。
“梓商你在哪裏?”
“在公司,想我了?”
齊梓商的聲音傳過來,真的是柔情似水,能淹死癡情女子的心。
“過來吧,你明天生日,我今天晚上要給你一個大驚喜。”
“嗯,我現在過來。”
蘇藝涵脣角含笑,一副幸福的模樣,掛了電話,在街頭調轉了方向,往齊梓商的裝修公司駛去。
她認識齊梓商的時候,齊梓商和冉糖還沒分手,冉家惹上財務危機的時候,齊梓商和她在酒吧裏遇上了,約會過兩次之後,冉宋武就徹底宣告破產,齊梓商開始對她展開猛烈地追求。她從未見過那樣花樣多的男人,爲她折九百九十九隻紙船,帶她去河邊放,每隻小船上都寫着一句我愛你,她又聽齊梓商說了許多他和冉糖的事,他被冉宋武強迫着和冉糖交往,就因爲冉糖喜歡他……
蘇藝涵覺得齊梓商挺好,起碼對她好。
在蘇家,她連跟自己父親姓的權力都沒有,蘇怡芳讓她姓蘇;她一點都不想到國來,她喜歡美國,可黎穆寒一句話,就把她給送回來了。
她和這一家人沒有半點血緣關係,還不得不聽她們的話,這些人也從未關心過她,從不聽她的心事。
所以,她要挑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纔不想管蘇怡芳和黎穆寒怎麼想呢,她就要和齊梓商在一起。
明天生日,他們不喜歡齊梓商,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今晚她要和齊梓商一起好好過。
走進齊梓商的公司,年輕的女祕書立刻站了起來,恭敬地向她問好。
“蘇小姐,老闆正在等您。”
蘇藝涵笑笑,推門走了進去。
齊梓商正在看件,見她進來,立刻就站了起來,繞過了辦公桌,抱住了她,在她的脣上親了親,笑着說:
“藝涵,怎麼不高興?”
“嗯,遇上你以前的心肝寶貝了。”
蘇藝涵擰擰眉頭,嘟起了嘴,手指在他的胸前戳了戳。
“你以前怎麼會忍受得了她了,裝得弱不經風的,一副狐狸精樣子。”
“怎麼,她欺負你啊?”
齊梓商捧住她的臉,低聲問她。
“是啊是啊,她拿了個破項鍊放在我小舅舅那裏,就是我發照片的那個,小舅舅讓我給她送回去,真是討厭。”
“一條項鍊,我買給你。”
齊梓商攬着她的肩,一起在沙發上坐下來,小聲哄着她。
“買不到,我今天才聽蔡夢婭說,那是rj的魏嘉親手做的,只有一條。”
蘇藝涵愈加沮喪,窩在他的懷裏,拉着他的領帶,小聲撒嬌。
“齊梓商,我討厭死她了,我小舅舅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魔,非要把她弄到身邊。”
“把她弄走還不簡單啊?”
齊梓商雙瞳緊了緊,俯到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悄悄話,脣角勾起的弧度充滿了惡意。
“啊……可是小舅舅可不好糊弄,若他知道了,非弄死你我不可,他看的東西,可不許別人插手的。”
“這有什麼,又不是你我做的,她一向喜歡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跟你我有什麼關係?”
齊梓商冷冷一笑,手指在沙發上敲了敲。
蘇藝涵轉過頭來,盯着他看了會兒,皺了皺鼻子,小聲說:
“我發現你還真壞。”
“你不喜歡啊?我是爲你出氣,你不要就算了。”
齊梓商板起了臉,推開了她的手。
“咦……我喜歡,就按你說的辦,我就討厭冉糖那副故作可憐的樣子,好好整整她!”
蘇藝涵趕緊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肩,笑着說:
“不過你今天要給我什麼驚喜啊?快說說,讓我樂樂。”
“就是……”
齊梓商目光閃了閃,伸長胳膊抱住了她,把她往沙發上面一壓,貼着她的耳朵小聲說:
“就是我們去蜜月吧,我訂了海上游艇的雙人票。”
“蜜月?可是我明天要請客喫飯呢。”
“明天上午就回來了……藝涵,你不想和我去過一個浪漫的晚上嗎?我可是精心準備好了。”齊梓商貼着她的耳朵低聲說着。
蘇藝涵抱着他的肩,喫喫地笑起來。
“壞東西,你又想幹什麼?”
“想讓你高興啊。”
“哇,藝涵,是不是來時路上就想了?”
齊梓商笑了起來,眼全是精光。
蘇藝涵往他肩上打了一下,嗔怪道:
“還不是你害的?”
“小公主,那讓老公伺侯伺侯你。”
齊梓商走過去,拉開了門看了看,然後鎖緊,又過去拉上了窗簾。
蘇藝涵嬌笑幾聲。
齊梓商看着她輕合的眼睛,臉上的笑意狠了狠,腦海裏閃過了冉糖的樣子……得不到、又想得到的女人,纔是一根刺,扎得他難受。
以前覺得冉糖只是個好看的泥菩薩,現在才覺得冉糖是長着刺的嬌豔的花,越扎越有味道。
……
冉糖接到林可韻電話的時候,剛處理完了rj合同的初稿,林可韻決定出去走走,讓冉糖暫時幫她看着家去。
冉糖收拾了一下東西,先去她家裏接鑰匙,然後送她去機場。
林可韻躺了這麼多天,臉色還是很白,流產這種事,太傷女人的身體了。林可韻似乎突然被人偷走了好幾年的光陰,眉眼間都帶着一種灰敗的味道。
“別跑太遠了,你身體還沒好,轉轉就回來吧。”
冉糖一面替她收拾東西,一面勸她。她才躺了這麼幾天就跑出去,按着老話說,應該坐個小月子,對身體纔好。可惜林可韻傷得有點重,實在不想呆在有王藍彥的天空下,想去換個風景呆着。
“冉糖,雖然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我希望我在旅行的途遇上好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