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老頭子!”
許媽媽也趕來了,扶起了許傑安,想勸服許父。
“都是你慣出來的,我告訴你們母子,明天我就和你離婚,和他脫離父子關係,把他開除出公司,我不需要這個只會敗家的孽種!”
許傑安一聽也火了,氣急敗壞地罵:
“喂,老傢伙,你有沒有人情味的?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還真以爲林亞楠肚裏的種是你的?你別作夢了!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了,那肚子裏的種是齊梓商的!實話告訴你,她還陪我睡過,她身上那項鍊就是我給她的過夜費……”
“孽子!”
許父一聽,火冒三丈,又揮拳打過去。
許傑安一拳架住了,往旁邊一掀。許父當時就氣得雙眼冒火,又撲了上去,父子兩個當即就打了起來。許母在旁邊哭爹喊娘哭天喊地的,房間裏亂成了一團。
沈駱安懶得勸,這豬一樣的隊友,他早就不想合作了,所以才和史蒂芬一起決定放棄這顆毒瘤。
他走出房間,還不忘給他們一家人關上門,不讓他們家醜外揚,算是對友情的最後一點祭奠。
樓上。
秦方和王藍彥,小祕書已經趕過來了,幾人圍在電腦邊,看着樓下的現場直播,笑得前俯後仰的。
冉糖端了茶進來,給他們擺上,也站在旁邊看。
這樣的商戰很刺激,也很精彩,可她也沒錯過沈駱安和許傑安的對話,那份視頻是黎穆寒拋出的煙霧彈,還是真的有那東西……她不知道……她不希望那東西存在……
“冉冉,來,給他們看看你的小魚。”
黎穆寒一拉她的手,和她的手掌並在一起,讓秦方他們看。
“呀,真有趣,我回去也和我老公畫。”
小祕書欣喜地笑着,用手機湊過來連連拍照。
“專利啊,不許外傳。”
黎穆寒開懷地笑着,把她攬得更緊了。
冉糖側臉看他的眼睛,把不安強壓下去。冉糖,別多心,不許多心,一切會好的……
她的手機響了幾聲,魏嘉把給她設計的婚禮首飾的圖片發了過來――
“好漂亮!”看着圖片,由衷地讚歎着。
冉糖也沒見過這樣獨特的設計,非常美,美極了!
薔薇主題,鉑金鍊上墜着一枚鑽石組成的怒放薔薇,這朵薔薇是立體鏤空的,部還放置了一個什麼,從圖片上看不太清。
魏嘉很細心地在圖片邊留了字,介紹薔薇裏的放的是一枚小小的鑰匙,代表他們的婚禮是打開幸福大門的鑰匙。
能收到這樣的祝福,冉糖別提多高興了,也顧不上黎先生的臉色有多古怪,立刻回拔過去,向他道謝。
黎穆寒打着了打火機,把煙點着了,起身走向後門處。
設計項鍊可能一天就行,可是製作出來怎麼會這麼快?除非這是成品,只是借花獻佛,託辭爲他們的婚禮而設計,不然……這就是早早就準備好的。是一見了冉糖就心生喜歡,所以爲她設計?還是別的原因?他又怎麼知道冉糖喜歡薔薇?
秦方和王藍彥很快就明白過來,他們一直在盯魏嘉,可沒想到魏嘉會突然自己露出破綻。當然,也有可能不是破綻,確實是公司早就有的東西。
“黎穆寒,他說這套首飾要一百七十萬……”冉糖打完電話,滿眼期待地看着他。
“哈,就算他要一千七百萬,咱們嫂子喜歡,大哥也得買呀。”王藍彥一拍腿,笑呵呵地站了起來。
“那是,今兒黎總收穫大,一百七十萬算什麼,九牛一毛。”
秦方也打哈哈,從這東西本身來說,一百七十萬已算便宜,單說薔薇蕊上的那顆鑽就價格不菲,再加上rj的品牌,這估計就是收了個成本價。
“你還沒告訴我場地,我請柬還沒送給朋友們呢。”冉糖心情大好,挽着黎穆寒的胳膊輕輕搖晃着。
“你能有幾個朋友?告訴他們時間就行了,我會讓車去接。”
黎穆寒神情淡淡,倒沒有幾分喜悅之意,這人一貫的鎮定,遇上這種事還強撐着不露出絲毫情緒波動,讓人恨得牙癢癢,還真有種掐他兩把的衝動。
“什麼叫我能有幾個朋友?你一說話就讓人討厭,真討厭!”冉糖瞪他一眼,鬆開了他的手,去拜託秦方幫自己取首飾回來。
“真討厭!”王藍彥學着冉糖的樣子,嬌滴滴地來了一句,戳了戳黎穆寒的肩。
黎穆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往後一扳,疼得王藍彥直慘叫。
“哥,你放手,放手!”
“長點心吧,只知道花天酒地,別以後混成許傑安這下場。”黎穆寒推開他,教訓了幾句。
“我怎麼不長心了?你怎麼能把我和那坨玩藝兒擺在一起比?你太過份了吧!嫂子,你趕緊替天行道,收了這牛魔王。我明天就送你一打電腦主板,跪得他站不起來!”王藍彥黑了臉,揉了揉手指,指着他就嚷。
“你敢嗎?”黎穆寒轉過頭看冉糖,低聲笑着,墨浸過一樣的雙瞳裏終於有了幾絲笑意。
“就敢。”冉糖退了一步,才豎着一根手指在半空晃了晃。
“膽子肥了啊!我摸摸看。”黎穆寒大步過去,摟着她就往她的腹上摸。
“嫂子咬他,快咬他!”王藍彥大笑着,在一邊煽風點火。
幾個人正說笑時,有人按響了門鈴。王藍彥湊到貓眼上瞄了一眼,手指了指門外,笑着說:
“是許老頭兒兩口子。”
“那我去後面。”
冉糖從他懷裏掙出來,拿了筆記本電腦去溫泉邊的陽傘下玩。
黎穆寒點點頭,示意小去陪她,看着兩個女人坐好了,才讓王藍彥開門,讓許傑安夫妻進來。
“黎總,藍彥。”
許父一擡眼,向黎穆寒和王藍彥打招呼。
“伯父,請坐。”
王藍彥笑嘻嘻地點頭,請夫妻二人在沙發上坐下。
黎穆寒慢慢地從玻璃門邊走過來,看着二人,脣角慢慢揚起,笑着問:
“許老先生是爲這酒店的事來的嗎?貴公子把酒店抵給了錢莊。”
“我知道那錢莊的幕後老闆就是黎總。”許父點點頭,四下看了看,一抹額頭,啞聲說:“黎總確實年輕有爲,我也從心底裏佩服,如果傑安有你十分之一的才幹,也不會如此敗家。”
“過獎。”黎穆寒淡淡一笑,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