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冉糖一耳光揮過去,被他緊抓住,摁在了牆上。
“冉糖,你想想,我的妻子就是這樣被他侮辱的,你想想……我的感受……”
魏嘉的額頭緊抵在她的額上,像困獸一樣低吼。
“不是他!你不能不分青紅皁白!”
冉糖氣得渾身發抖,用力掙扎着。
魏嘉雙手擡上來,緊緊地捧住她的臉,一字一頓地說:
“就是他!冉糖,你不要被他騙了,若不是他,他的那條項鍊怎麼會在我妻子手裏,你別告訴我是王藍彥,你相信是他嗎?王藍彥沒那個膽量冒充他!你瞭解他這些年的所做所爲嗎?你看到過那些被他害得無法謀生的人的家屬嗎?”
“那又怎麼樣,你也想侮辱他的妻子嗎?魏嘉,你報復錯了,你會後悔的!”
冉糖掙累了,又怕動靜太大,傷到了孩子,只能暫時停下來,和他僵持着。
“我怎麼會侮辱你?你在我心裏……你在我心裏……那麼完美……”
魏嘉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睛也緊閉起來,脣壓在她的髮際,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重……
“你是愛我,還是愛你妻子?魏嘉,你太自私了!”
冉糖指責着,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勁,魏嘉的呼吸很重!他一定被人設計動了手腳!
恐懼淹沒過來,如果他這時候用強,她的孩子一定完蛋了。
“小莊!來人,服務員……”
她尖叫起來,想推開魏嘉。
“冉冉,別叫……”
他抱住了冉糖,冉糖要瘋掉了,一定是蔡夢婭,那個惡毒的女人!
“魏嘉你放手啊,你是不是也想去坐牢!”
她用力一擡頭,頂在了他的下巴上。
魏嘉痛得悶哼,暫時清醒了一些,可很快就又迷糊了,把她抱得更緊,高大的身體把她壓在牆上,不許她動彈。
“我怎麼會坐牢,我從不做……犯法的事……是黎穆寒,他若無罪,何必認罪?”
電梯停下了,蘇怡芳快步衝出來了,見到這邊的動靜,立刻臉一黑,撲過來就打魏嘉。
“你這個畜生!”
她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左右瞄瞄,又衝進房間抱了花盆出來要往魏嘉的頭上砸。
“不能砸。”
冉糖趕緊拉住她,這一砸下去,要出了人命怎麼辦。
“外婆,你看了,一定是她和魏嘉裏外勾結,所以才害得小舅舅這麼慘。”
蘇藝涵也緊跟着上來了,在旁邊煽風點火。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從沈駱安變成了魏嘉,可這樣更好!
“蘇藝涵你住嘴。”
冉糖轉頭,厲斥一聲。
蘇藝涵的話還真被她的怒斥給堵回去了,她還沒見過冉糖發怒的時候,原來這樣兇,一雙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要把她給燒死。
“蘇藝涵,你如果再這樣唯恐天下不亂,你信不信我也會讓你倒大黴!”冉糖指點蘇藝涵,厲聲喝斥。
“好了,現在是你做錯事,不是藝涵,如果我們沒來,你是不是還要和他一起進這個房間啊!你想一想,穆寒怎麼對你的,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蘇怡芳跺着腳,大聲指責着冉糖。
“叮咚……”
電梯到了,鄭意茹和沈駱安一前一後出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沈駱安不由得一怔,趕緊大步過來,擋到了冉糖的面前,看着坐在地上的魏嘉問:
“冉冉你沒事吧,這怎麼回事?”
“外婆你聽,叫得這麼親熱!現在事實都清楚了,就是冉糖勾結這兩個男人害小舅舅,我們要不來,不知道會做什麼髒事。”蘇藝涵趕緊又告狀。
“蘇藝涵,你有膽子再說一遍。”沈駱安臉色一沉,指着蘇藝涵低斥。
“我就說了……”
蘇藝涵一字落音,沈駱安一耳光就重重地招呼了過來。
“我警告你,她是你小舅媽,你放尊重點,就算今天是你小舅舅在這裏,你今天這耳光也逃不掉!你再敢出言不遜,我更不客氣。”
“哇……”蘇藝涵捱了打,立刻撲進蘇怡芳的懷裏。
鄭意茹眼神閃了閃,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快步過來勸道:
“黎太太,這是怎麼了?這是誤會啊,是冉小姐想來見羅先生,我怕幾個大男人跟冉小姐一起坐在裏面,被人知道了會傳閒話,所以我也跟着下來,有我在場,別人就編不出閒話來呀。冉小姐是好心,想幫黎總。”
蘇怡芳的神色僵住,嘴張了張,又沒說出話來。
在她心裏,其實一直對冉糖存着偏見,尤其魏嘉陷害黎穆寒的事,她多少有些遷怒冉糖,冉糖和魏嘉一向交往過密,不知道有沒有被別人利用。
本來來的路上,蘇怡芳一直是怕她被沈駱安騙了、被欺負了,一路急得不行,連闖好幾個紅燈,可一見着眼前的人是魏嘉,兩個人還抱在一起,這壓抑好些天的脾氣就有些控制不住,一泄而出。
電梯又停到了這一層,門緩緩打開,小莊和羅先生從同一個電梯裏走出來,見到這裏圍着這麼多人,小莊不由得奇怪地問:“老太太你們怎麼來了?”
“小莊你怎麼在這裏?”
蘇怡芳下意識地問完,立刻就反應過來,冉糖到哪裏都是帶着小莊的。
“伯母沒事就請回吧。”
冉糖攏了攏頭髮,讓自己鎮定一些。
蘇怡芳的臉越漲越紅,拉着蘇藝涵站到了一邊。
羅先生站在一邊,涵養讓他對眼前這些臉色陰晴不定的女人們採取了忽略的態度,只保持着微笑,看着衆人散開。
可視線落在還坐在地上的魏嘉身上時,又怔住了。
“這是怎麼了?”
“魏嘉想對冉糖不軌。”蘇藝涵弱弱地說了一句。
“啊?”羅先生一怔,臉色也變了,擰擰眉,掃視了一圈衆人,低聲說:“看樣子你們有事要處理,冉小姐,我們以後有空再說吧。”
“羅先生。”冉糖急了,快步去攔他,好容易約到的人,就這樣丟掉了機會?
羅先生輕拍她的肩,低聲說:“冉糖,本來我就不應該和你來談這事,案子的事一切要講求證據,是非黑白,一定會查清楚,好嗎?”
羅先生走了,冉糖揉了揉臉,轉過頭來看向那羣人,最後視線落在一臉複雜的蘇怡芳身上,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