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龍面色冷漠,然後慢慢跨步朝着對面最中央位置的烈豹走去。
溫天豪、羅漢和影,同樣跟在他的身後,緩緩邁步前行。
“豹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看四人慢慢悠悠朝着自己這邊走過來,烈豹身邊一個漢子皺着眉頭道。
“怎麼辦我們惡人谷刑堂,難道還會怕一個陸天龍跟我上,我就不信,就憑他們幾個,真敢跟我們整個惡人谷硬拼”
烈豹臉色陰沉,咬牙道。
說完,他一馬當先,率先朝着前面的陸天龍撲了過去。
後面的老妖婆三人也不敢怠慢,紛紛怒喝一聲,同樣朝着前面衝去。
“來吧,惡人谷刑堂,從今以後,就會在江湖中除名”
看着咬牙切齒衝向自己的幾人,陸天龍冷冷一笑,隨後擺手,身後早就按耐不住的三人,眼中同時爆發出一股精光,然後迎了上去。
影對上了老妖婆。
溫天豪和羅漢各自對上對方一名漢子。
剩下的陸天龍和烈豹,理所當然站在了對立的位置上。
“小娘們,看你這風騷模樣,別看姐姐我現在受傷,可是要對付你,那是輕而易舉”
看着影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頭白髮滿臉是褶的老妖婆陰森笑道。
影沒說話,臉色依舊冷漠,她上下打量了老妖婆一眼,身形一晃,突然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老妖婆大驚,下意識後退。
她的反應已經很快,可剛退兩步,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預感,猛然停住,朝着旁邊猛的一竄。
動作很快,可還是慢了,就見後面紅影一閃,緊接着一道寒光閃過,從一個詭異角度,直接朝着老妖婆的腦袋削了過去。
“啊”
老妖婆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那寒芒擦着她的頭皮一閃而沒。
滿頭白髮漫天飛舞,影這突如其來的一劍,竟然差點兒把老妖婆的頭皮給削掉。
“該死的小娘們,有本事就出來,和我公平一戰”
老妖婆徹底發狂,狂喊道。。
“嗖”
紅色人影又是一閃而過,緊跟着就是老妖婆的又一聲慘叫。
這回影在她的胸前劃出一道血痕,要不是老妖婆反應夠快,這一下非得直接把她開膛破肚。
“混蛋,混蛋,你這個該死的小娘們”
老妖婆要瘋了,她實力雖強,可根本摸不着影的方位,完全是她在明,影在暗,她空有一身本領,卻根本無處施展。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影已經在她身上來來回回劃了七八道傷口,鮮血不斷滲透出來,染紅了老妖婆胸前的衣服。
影似乎故意手下留情,老妖婆看上去挺慘,可沒一處致命傷。
可這樣也不行啊,一直這麼流下去,還不得失血過多而死。
“烈豹,快來救我”
被逼無奈的老妖婆朝着烈豹方向大喊一聲。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陸天龍等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可烈豹和他的兩個手下卻被老妖婆現在的模樣驚住。
披頭散髮,滿身是血,腦袋上還被人削掉一大片的頭髮,配合她猙獰的表情,活脫脫是來自於閻羅地獄的魔鬼。
烈豹大叫一聲,就要往老妖婆那邊衝。
他很清楚,老妖婆實力雖強,可對方那個紅衣女子的隱匿術,已經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只要她一直採用這種方式攻擊,老妖婆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肉靶子。
人家想要怎麼玩兒死她,就能怎麼玩兒死她
他是在場四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也是唯一能夠隱約感知到影的存在和大體方位的人。
“你不能走,人家都成雙成對的,你要走了,還讓不讓我我快樂的玩耍了”
陸天龍身形一晃,直接擋在了烈豹的前面,笑呵呵道。
“給我滾開”
烈豹救人心切,前行速度不減,同時猛揮右拳,直接轟向陸天龍。
陸天龍也不閃避,就在烈豹的拳頭距離他只有不到一米距離時,陸天龍突然深吸一口氣,嘴角輕挑,掄起右拳,同時發動攻擊。
“砰”
兩人拳頭如彗星撞擊地球,砰的一聲炸開。
烈豹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對面的陸天龍卻紋絲未動,仍舊一臉淡然的站在原地。
“怎麼可能”
烈豹握緊生疼的拳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陸天龍。
他是惡人谷刑堂堂主,絕對的高手,更是以強悍的身體素質著稱。。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在和陸天龍的對拼之下,完全處在下風。
“他真傻,要是老大認真起來,就算是羅漢那傢伙,都不敢跟老大硬拼,他算個什麼東西”
距離不遠的溫天豪笑呵呵道。
跟他戰在一起的那個漢子很生氣
雙方這正打的熱鬧,你丫竟然還有心情評論別人的戰鬥
簡直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啊
能不能不要這麼欺負人
“看什麼看,我現在也就是逗着你玩玩兒,真要想弄死你,分分鐘的事兒”
溫天豪赤手空拳,一邊閃過對方的攻擊,一邊笑嘻嘻道。。
“找死”
那傢伙更是怒不可赦,拼勁所有力氣,對溫天豪發動猛攻
要說他的實力,也確實不錯,大概和青龍在一個檔次上。
拼起命來,或許比青龍略微強悍那麼一點兒。
可溫天豪是什麼人,面對玄武和朱雀兩人的攻擊,他都能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這一個傢伙
再看羅漢那邊,則要輕鬆的多,黑塔一樣的他,憑藉異常強悍的身體素質,完全佔據了上風。
對方漢子不知從哪抽出一把砍刀,舞的虎虎生風,讓人看的也是眼花繚亂。
可羅漢實在太變態,並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的他,甚至都可以用肉身強撼對方的兵器。
老妖婆那邊還在啊一聲啊一聲的慘叫,她是這四個人之中最悲催的一個,就只和影面對面站了幾分鐘,然後就被人在身上劃出了十幾道傷口,都快變成了血人。
“混蛋,混蛋,混蛋”
眼看三個得力手下竟然都被對方壓制,烈豹已經完全瘋狂。
惡人谷刑堂,這些年縱橫華夏,從來沒有被這樣憋屈過。
向來都是掌控別人生死,現在卻被人家逗着玩兒,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