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想來,卻是覺得因爲那人,一直都在她的心裏,纔會時常被想起。
可是喜歡上一個這樣的男人,註定要承受許多的無奈和苦楚。
霍青心不禁又想起了霍青蓉,也不知道後來,溫詢如何處置了她。
她已經不想去過問,那樣的人,隨她去吧,她並不欠她什麼。
既然這人說不會困住她,那她就名正言順的回揚州吧。
“等見香回來,我想回揚州”
“好!我親自送你們回去。”
想了想又問道,“我兄長如何了”她一直沒有提起霍青雲,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霍青雲如今已經自請,去了藥王殿,做了一名看守大殿的守衛。”
就像是在贖罪一樣,霍青雲自己請求溫哲,將他罰去做一個看守的侍衛。
他也已答應,在兩年內,會娶溫含月過門。
想到溫含月,霍青心的臉上就蒙上一層寒霜。
“是你,要他娶溫含月!”
男人陷入沉默,他表面雖沒有明言,可是心裏是希望霍青雲能夠給溫含月一個名分。
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總要有人出來擔責。
溫含月是溫玲瓏的親妹妹,他不得不顧及一些。
霍青心見他不說話,冷哼一聲,站起身子,背對着那人。
有些憤憤不平道,“到底是家大勢大,就憑溫含月那樣的人,也配進我霍家的門!”
想到蘇見香,她就更加心火難滅!
蘇見香的病,是心病,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都是那溫含月。
溫詢知道她生氣,只得溫聲安撫道。
“我知道你生氣,可是含月,已經委身你的兄長,有了夫妻之實,唯有成親,才能終止流言”
先前,藥王宗裏,關於溫含月的流言四起,他也是爲了壓下這些流言,才向霍青雲施壓,讓他娶了溫含月。
只是在霍青心看來,這是溫詢在偏袒徇私。
溫含月是得償所願,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
可是真正兩情相悅的兩人,又將會揹負着多大的痛苦,去走以後的路,過往後的生活。
“總之!藏劍山莊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溫含月進我霍家的門!”
想要嫁進藏劍山莊,做少夫人!門都沒有!
男人看着那氣的微喘着氣的人,無奈嘆息一聲。
“唉。。。含月如今,已被我罰去偏遠的地方修煉,她會好好收斂自己的性子,若她以後回來還如以前一般蠻橫,我定不會讓她嫁去揚州。這樣,可好?”
聽到這溫聲細語,搞的霍青心的臉,又是一陣陣的紅到發燙。
有些賭氣的問道,“你做什麼這樣跟我說話”就好像在刻意的在討好,哄着她一樣。
男人笑笑,“你覺得是爲何?”
溫詢又將問題踢了回去,霍青心這會,已經是羞的想要躲起來。
說了一句,“鬼才知道!”後,便要打算離開。
只是,她人還未出涼亭,已是落入了一個,帶着絲絲寒意的懷抱中。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此刻,被從身後抱住的人,有些僵硬的站着。
過了半晌後,她才漸漸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想到這人之前也受了很重的傷,她問道。
“你的內傷,好了沒”
聽到她問起自己的傷勢,男人的眸子沉了幾分。
因爲,他想起了,這個女人在失蹤後,留下來的那幾瓶血。
手也不自覺的,撫上了那受傷的胳膊,心疼道。
“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這樣傷自己!”
霍青心忍不住嘀咕了句,“那還不都是爲了救你”真是不識好人心。
“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可是我不要你這樣爲了我,傷害自己,看到你受傷,我會心疼,你懂嗎!”
一句,我也會心疼,徹底的,讓霍青心淪陷了。
情竇初開,初次心動,她把所有珍貴的第一次,都給了這個,讓她以後陷入一生痛苦的男人。
當霍青心還在沉浸在,溫詢的甜蜜攻勢裏的時候,巴蜀那邊,溫哲已經接到了溫詢的消息。
準備動身,帶着蘇見香返回姑蘇。
蘇見香在連續服用了幾天藥後,身體恢復了不少。
也不用整日都躺在牀上,可以下牀到處走走。
眼看身體一天比一天好,正當她擔心着身在姑蘇的霍青心時,溫哲便給她帶來了,要帶她返回姑蘇的消息。
而之前在蘇見香的透露下,溫哲也已經知道,那個與她們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老郎中,就是溫詢的師父。
他讓葑陽暗地裏,在這附近找過蕭半平。
可是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想來,蕭半平早已料到,
他們會來巴蜀,便提前做好了安排離開了。
也不知爲何,這鬼醫聖手,一直躲着他們藥王宗的人。
與其說蕭半平是在躲着他們,倒不如說,他是在刻意的迴避。
十幾年前,蕭然做出那樣的事,偷了藥王宗的寶物,他作爲蕭然的生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然蕭然偷盜寶物,是爲了救霍青心。
可是偷就是偷,不論初衷是什麼,偷取聖物形同叛教!
他作爲藥王宗的長老,又有何顏面,再留在姑蘇。
這是蕭半平,心裏的結。
他如今年歲大了,也許,有一天,在他覺得自己快要不久人世的時候,會回到姑蘇。
所謂落葉歸根,他總要回到生他養他的地方,只是不是現在。
而蘇見香,聽到說要回姑蘇,卻有些猶豫。
要不是霍青心在藥王宗,她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回去。
溫哲知道,她是不想見到霍青雲。
此時,蘇見香正在屋子裏,收拾着,她和霍青心的東西。
一邊收拾,一邊想着,到底要不要回藥王宗。
這時,溫哲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屋內的人,有些漫不經心的在收拾東西。
便出聲問了句,“你是不是,不想回姑蘇?”
這話,直接問進了蘇見香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