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叫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
在獨自又喝了兩杯酒下肚後,她開口說道。
“我想去接見香回來!”這件事,在她無意聽到他們的對話時,就已經提出。
只是,當時遭到了他們的反對。
可是她的性子,根本就不是能耐心坐着等消息的人。
她情願陪在蘇見香的身邊,也不願留在這裏空等。
而且聽他們的口氣,似乎這次事情非常棘手,想來那些魔族的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想到這,她再次說道。
“你們三人,都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現在發生這麼大的事,難道不應該前去相助嗎!”
季塵聽到這,眸子已經是眯了起來。
“你只是想要單純的,接蘇見香回來,還是。。。放心不下溫詢!”
這話驚的霍青心心下一怔!
不管是爲了蘇見香,還是溫詢,她都不想坐以待斃。
“不管你怎麼想我,可是現在魔族人再現江湖是事實!我聽我爹說起過,十年前,四大門派與魔族一戰,甚爲慘烈。雖幾乎剷除了魔族巢穴,可是四大派也是死傷無數,付出了慘痛代價。”
十年前的一幕,瞬時刺痛了季塵的心。
那一場大戰,何止是代價之大,幾乎是送了他的命。
霍青心見他臉色不佳,以爲他是不願一同前往,她也不想勉爲其難。
轉向另一邊的另外兩人說道,“你們兩都是溫詢的得力助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們可以不帶我去。但是你們要趕緊動身,去幫溫詢纔是。我這裏,不需要保護!”
現在她已經和季塵攤牌,暫時不需要爲藥王丹的事擔心。
葑陽和李庸聽了,雖覺得霍青心說的話有道理,可是主子的吩咐是留在這裏等消息。
如果需要幫忙,溫詢早就傳消息回來,讓他們前去相助了。
如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他們這樣冒然前去,一是不放心霍青心,二是他們現在對前方的狀況,一無所知。
霍青心見這兩人,就跟兩塊木頭一樣,氣的把手裏的杯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放。
“你們倆還在猶豫個屁啊!溫詢是你們的主子,可不是我的。要是他以身殉職了,你們倆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一番話,瞬時聽黑了三個大男人的臉!
聽聽,這是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嗎!
簡直是有辱斯文!
季塵更是氣眉毛都跟着一抽,這個女人,真是粗魯又沒個女人樣子。
想了想接過話道,“好了,此事你無需過問太多,你只要每日將我給你的口訣,熟讀,牢記,勤加練習。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
聽到這人鬆口,霍青心歪着頭看向他,道。
“你怎麼安排,不會是隔岸觀火吧!”
“哼,怎麼,就如此擔心你的情郎?”
情郎。。。
霍青心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溫詢是她的情郎,這聽着倒也覺得不錯。
不知是不是喝了幾杯酒的緣故,這會,她的臉蛋泛着一絲紅暈,膽子也比平日裏的要大上許多。
在她眼裏,這人跟溫詢的關係十分微妙。
甚至在當初,她一直以爲季塵這廝,是喜歡溫詢的,才一直糾纏着不放。
而她這話,瞬時又點燃了季塵的無名火。
他語氣有些森冷的問道,“你說什麼!”
只要這個女人敢亂說半個字,他就立刻將她一掌打暈過去!
霍青心不怕死的,用手託着下巴,有些慵懶的,又喝了一口手裏酒杯裏的酒。
繼續不怕死的說道,“沒什麼好丟臉的,喜歡男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我以前也見過”
揚州當地的一些有錢有地位的人家,都養着孌童,喜好男風,這也沒什麼稀奇的。
季塵聽到這,手裏捏着的酒杯,一用力,接着就跟着碎了一桌!
而一旁坐着的其他兩人,都各自喝着自己杯子裏的東西,掩飾當下的尷尬氣氛。
霍青心見他把杯子都給捏碎了,笑着道。
“生什麼氣啊,真是的,跟你開個玩笑都不行,真是個小心眼。”
季塵,“。。。。。。”
極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拍死這女人的衝動,趁自己在發火前,他嚯的站起身來,大步離開了這片桃林。
看着那人離開了桃林後,葑陽和李庸都各自悄悄呼出一口氣。
剛纔,他們都隱隱感覺到了,季塵掌下隱忍的功力!
他們真怕那一掌,會直接拍在霍青心的頭上。
現在看到季塵走了,他們也就放心了。
霍青心有些無趣的看着氣憤離開的人,拿起杯子,看向另外兩個暗自鬆口氣的人道。
“你們倆。。。都在暗自慶幸什麼。。。”
他們是覺得她的耳朵聽不見嗎!
葑陽侷促的說道,“沒。。,沒有。。。那個,二小姐,我去找個丫鬟過來,扶你
回房休息吧”
說完,也想趕緊離開這。
這到讓剩下的李庸,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好你個葑陽,居然將他一人留下。
可是葑陽的屁股剛從石凳上擡起來,就被霍青心伸過手來,一把按住了肩膀!
又將他,重新按坐了回去。
霍青心晃着身子,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酒罈,又給兩人的杯子裏倒滿。
說道,“你們倆,今天誰也別想走!叫你們去找溫詢,你們不去,那就留下來陪我喝酒吧!”
說完,又是一杯下肚,那臉蛋也變的更紅了。。。
兩個作陪的人,只好有一杯,沒一杯的喝着。
孰不知,在他們喝的同時,那看似微醉的少女,那眼裏卻是閃過一抹精光!
桃林裏的花,還在爭相開放着,埋在這裏的桃花醉,只剩下兩壇了。
霍青心想要留一罈給蘇見香,而另一罈,則是想要留給溫詢。
她知道,葑陽和李庸,不管是帶着她,還是不帶着她,他們都不會擅自離開揚州。
唯一的辦法,只有她自己先行一步,北上去找蘇見香!
這樣一來,這兩個悶葫蘆,一定會跟着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