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下思忖,呂清荷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看出,她不是霍青心。
從小到大,她從未在藏劍山莊,聽到別人提起過呂清荷的事。
更沒有聽霍青心說起過,關於呂清荷的任何事情。
況且,霍青心如今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根本不會知道以前的事。
她不禁好奇,呂清荷是怎麼判斷出,她不是霍青心的。
看着桌子上擺着的東西,蘇見香一時,心情十分複雜。
她還自作聰明,以爲天衣無縫,卻是早已被人識破身份。
也不知,這呂清荷既是知道她是冒充的,爲何又會派人出去協助溫哲,還待她這般的好。
她感覺的出來,這幾日,呂清荷待她,是真心真意的。
她現在有些搞不清楚,呂清荷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只是她這邊還未平復好,身份敗露的慌張,一則不好的消息,在傍晚時,傳到了百花宮。
溫哲在解救被困村民的過程中,中毒了!情況,十分危急!
呂清荷收到消息後,立即準備動身,親自率領一對人馬,前去支援。
她並未將溫哲中毒重傷的消息,告訴蘇見香。
蘇見香是無意聽到,有人在私下議論此事,才知道了溫哲在此次與魔族交手中,中了劇毒。
聽到這個消息,她徹底坐不住了,趕緊找到了呂清荷。
當看到呂清荷正在整裝待發時,她心下唯一的一絲僥倖也沒有了。
在去找呂清荷的路上,她一直自我安慰,以爲那些僕人議論的事情,肯定是道聽途說,不足爲信。
可是看到眼前,站的一排排,十分整齊有序,準備出發的隊伍。
她知道,溫哲中毒的事,肯定是真的。
要不然呂清荷也不會這麼急着,帶領人馬親自上陣。
要知道,溫氏兄弟,在江湖上的地位不光很高,還十分的重要。
不管是哪一個受了重傷,只能說明事情一定非常嚴峻。
呂清荷見到她突然出現,也未覺得意外,有些事,她不說,不帶表她自己不會知道。
因爲擔憂,蘇見香第一次有些失禮的,橫衝直撞過來。
見到呂清荷已經看到了她,她趕緊上前問道。
“宮主可是要前往榕城!”
“嗯”呂清荷輕輕點頭,知道她現在肯定是十分擔心溫哲的傷勢。
蘇見香直接請求道,“宮主可否,帶我一同去!”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哪裏還有心思,留在這裏等消息。
“榕城的局勢比較混亂,各大派的人馬,都已經在路上,你暫且安心留在這裏,有什麼消息,我會派人傳回來。”
“可是。。。”
“你去了也是於事無補,現在溫哲受傷,先前派出去的人手,也都死傷無數,可見眼下形勢不容樂觀。何況,你的武功法力遠不及他們,留在這裏,纔是最安全的”
呂清荷並未過多去計較,蘇見香冒充霍青心身份騙她的事。
能拿着那個香包來找她,並且知道這香包是她的人,並不多。
呂清荷知道,眼前的這個一臉面善的姑娘,雖然不是霍青心,也一定是霍青心十分親近的人。
現在局勢動盪,榕城那裏具體是什麼情況,她也不清楚。
如果真的跟魔族交起手來,像蘇見香這樣的人無疑是去送死。
見呂清荷沒有要帶她去的意思,蘇見香只好暫時作罷。
臨走時,呂清荷又囑咐了她幾句,並且交待手下,要好好服侍照顧好她。
蘇見香看到這,終是忍不住問道。
“宮主既是早已識破我的身份,爲何,卻又什麼都不問?”
她想了一下午這個問題,也假設過許多可能,可是怎麼想不通!
以前她很少聽到過,關於呂清荷的事情,只是傳聞,百花宮的聖女功,在江湖中獨樹一幟,十分厲害!
可是要練成聖女功,必須要保持童女的身份,歷代百花宮的宮主都是童女之身,無情無愛,獨身一人。
此時的呂清荷揹着身子,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聽到這個問題,她稍有片刻的沉默。
眺望着,天邊交錯縱橫的雲霞,呼出一口氣來。
“唉。。。問與不問又能改變什麼,你能拿着我的香包來找我,定是與清心關係密切之人。如此這樣,便已足夠了。。。你是誰,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雖然她常年閉宮不出,可是對於霍青心的事,還是知道一些。
她知道霍青心身邊只有兩個關係比較密切的女子,一個是霍英收養的義女,另一個則是姑蘇城主之女。
若是眼前的人不是那義女霍青蓉,便是蘇昂之女蘇見香。
呂清荷是什麼人,她堂堂一宮之主,心思自然深層,這點事情怎會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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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蘇見香明顯聽出了這話裏的無奈,和滄桑。
想來她一個女人,孤身一人,作爲一派之主,卻是不易。
呂清荷沒有再多說什麼,率領着一隊人馬,離開了。
蘇見香盯着離開的人羣,手裏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角,恨不得能夠飛到榕城去,看一看溫哲的情況。
可是理性的一面又告訴她,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過去添亂,魔族之人不是一般匪徒,他們不光奸詐還都十分殘忍。
只是在面對在意之人,深入險境,就如霍青心一樣,雖然知道幫不上什麼忙,卻也想着只要能夠離在意的人近一些就好。
在這樣的時候,理性往往會被擊垮。
就算是蘇見香這樣成熟獨立的人,面對一個情字,也不能免俗。
她等不了,更是等不及。。。
此時,在榕城那裏,霍青心和季塵等人,早已會合在此。
而在昨日夜裏,溫詢終於是在艱難萬險下,將山寨中的地形圖,給成功的送了出去。
本來他想親自前往那地牢中,探一下情況,卻不曾想,收到消息的溫哲,卻是快他一步,率衆人早早潛伏進了山寨中。
爲此更是打草驚蛇,讓魔族的人給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大戰一觸即發。
溫哲在潛入山寨之後,按着地形圖先找到了地牢,卻在溫詢未來得及阻止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