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都未太過靠近這邊的房間,她這才放心下來。
蘇見香見她這般小心,一進到房中便趕緊問道。
“怎麼回事,今日這院子裏的守衛,怎麼比前兩日還要多上許多。”
這幾日來霍青心住的院子,都是來去自如,並未有其他人阻攔,怎麼今日卻被這些人給擋在了外面。
霍青心拉着蘇見香進了內屋,解釋道。
“他們逼我今日在百花節上,接任宮主之職。這百花宮裏表面一切,都是聽從宮主吩咐。實際上,這麼多年,一直是一個叫傅榮的長老在打理宮內事務。他怕我在祭祀大典之前有所動作,就事先加派了人手看住我。”
眼下的形式,要是想逃,也要頗費一番周折。
將視線轉向對面幾日未見的男人身上,問道。
“你怎麼回來了”他不是和溫詢一起,回姑蘇了嗎。
季塵勾起一絲笑,戲謔道。
“怎麼,幾日不見,是不是想我了”
霍青心聽到這句戲謔,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對啊,等我成了百花宮的主子,就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想你了”
這話聽的房中兩人,心中各有一番滋味。
季塵收起戲謔,接過話道。
“這幾日,我一直在查探百花宮周圍的情況。晚上,百花節的祭祀大典在神壇舉行,那神壇靠近西南角方向,後面是條護城河。如果想逃,只有從那條河逃出去。”
霍青心聽到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個方法與早些時候,她和霍英商量的差不多。
只是現在不光是她深陷這裏,還有蘇見香。
她們兩人要是有一個留在這裏,另一個都不會走。
這就增加了逃跑的難度。
想了想她提議道,“季塵,你先將見香送出去,不然晚上要是真的行動起來,只怕是不好全身而退。”
如果真是要從那條護城河離開,她熟識水性,可是蘇見香卻是一點不識水性。
她不能帶着她去冒險,只有讓她先行離開。
季塵也覺得這話有道理,本來一個人逃已是十分困難,要是兩個人一起,無疑是難上加難。
蘇見香雖然十分不放心霍青心,可是她也知道,要是她留在這裏只會增加霍青心的煩惱。
思索片刻後,她回道。
“好!我先走!這樣,你也可無後顧之憂。只是,我若是現在就離開,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早不走晚不走,卻在這樣的節日裏離開,任誰都會有所懷疑。
霍青心卻是自有主張,“這些你不用管,我就是要他們起疑心,這樣,我才能故佈疑陣,讓他們不知道我究竟會從何處離開。”
“那你自己一人可千萬要當心!”
“我知道,你出去後,先去與我爹會合,也好有個照應”
霍英兩日前,已在她的勸說之下,離開了百花宮。
只有她身邊的人都離開了,她才能放手一搏。
這時季塵再次接過話去,“我已經在宮外見過霍莊主,他已經和葑陽,李庸以及我帶來的人手,正在護城河邊挖着暗道。霍莊主說你自小熟識水性,屆時在祭祀大典上,我會讓人點燃事先埋好的炸藥,製造混亂。你就趁亂。神壇下面順着挖好的暗道下到護城河,到時會有人在岸邊接應你。”
這幾天,她在私底下沒少罵這兩人狼心狗肺,白瞎了她之前給他們做了那麼多好喫的糕點。
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都拍拍屁股走了,怎麼會又出現了。
“嗯,他們一直都在這附近尋找着,可以挖通暗道的合適地點。”
聽到這裏,霍青心不禁在心底嘀咕了一句,算這兩廝還有點良心。
三人在又交談了幾句後,蘇見香和季塵便離開了。
今天晚上,不知道又會發生怎樣的軒然大波。
霍青心有些緊張,心下有些沒底。
剛纔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問到過溫詢,雖然此時,她非常希望那人能在這裏。
而此刻,已是趕來百花宮的溫詢,在體力不支下,被埋伏在附近的葑陽發現,給順利帶走了。
在李庸,霍英幾人的聯合運功下,他的身體才稍微緩和了許多。
霍英更是有些不解,堂堂藥王宗宗主,怎會變的如此虛弱不堪。
“溫宗主,你這是怎麼了,怎會如此虛弱”
溫詢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只道是之前在榕城與魔族人交手,傷了元氣所致。
聽他這麼說,霍英雖是將信將疑,卻並未過問太多。
只是將眼下的計劃告訴給了他。
聽到說,他們要在祭祀大典上,通過引爆炸藥製造混亂,讓霍青心脫身。
溫詢有些不敢苟同,更是放心不下,讓霍青心獨自一人去面對這些。
他決定還是要進百花宮一探究竟,更是要參加今晚的百花節。
以他藥王宗宗主的身份,參加他們的祭祀大典,百花宮的長老應該不會多加阻攔。
 
; 雖然現在看來一切計劃周詳,可難免會發生其他意外,要是讓霍青心完成了祭祀儀式,那等同於接任了宮主之位。
到時,已經不是逃走那麼簡單了。
霍青心的一生,都將被百花宮控制,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
外界也許不知道這祭祀大典是什麼,可是溫詢卻在早些年有幸見到過這祭祀儀式。
新任宮主,都要服下一種毒藥,爲的就是控制她不會背叛百花宮。
要是霍青心服下那毒藥,也不知會不會在體內引起何種反應。
溫詢越想越不放心,在體力恢復了一些後,便要去找霍青心。
這讓葑陽和李庸有些擔憂,要不是現在外面差人手,他們定是要跟着溫詢進去。
可是溫詢臨走時已經下了命令,讓他們兩人在外面接應。
若是宮內發生任何緊急情況,他會發信號傳訊給他們進去支援。
只是眼下,他們不知道的是,百花宮的長老傅榮,爲了讓今晚的百花節以及接任大典能夠順利進行。
已是下達通知,今日百花宮衆人只許進,不準出。
當季塵準備將蘇見香送出去時,卻被一衆守衛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