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開這個鬼地方,貌似走不了啊。
可是不走?
別開玩笑了,他留下一段時間沒問題,太久不回去,身體都會被燒了吧。
哪怕是穿梭時間長河,他待在這裏多久,他所在現實的時間也要流逝多久吧。不存在,他過了幾萬年,然後回去他所在的世界,還是剛剛昏迷時的那時間。
“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我們有一點事情要做,那是扭曲時間軸的。也就是說,這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時間是不同步的。”
“你可以理解爲夢境世界,外面一天裏面可以是一年十年或者一百年!”有夢眼睛微眯開口道。
……
最終楚天意留了下來,扭曲時間軸這種大手筆,可是恆古未有,楚天意死都沒有理由錯過。
不就是自己一個人,不就是時間太長,會讓靈魂腐朽嘛。
孤獨可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衰敗更可以了悟人生明天地之玄妙。
我楚天意奈得了寂寞,面對得了死亡。
……
轉移十年過去了。
這時的楚天意是休閒的,殺生鑄輪迴滅鬼魅之軀,天地熔爐燃鬼魅本源。一切都是那麼的悠閒,悠閒到,楚天意考慮要給自己找點事做。
……
轉移又十年過去了。
楚天意不悠閒了,拿起基礎劍法,開始他未完的修練。
化腐朽爲神奇,這個境界,楚天意還沒有體悟呢。
……
十年又十年,十年再十年,十年復十年。
總之無數過去了,楚天意連基礎劍法都不練了。時間無窮,人的喜惡卻……,楚天意厭倦了。
可是有夢,白衣人他們卻沒有來。
楚天意明悟了,他和帝皇那種存在,對時間的認識,有很大的偏差。
有夢那種活過了很多紀元的老古董的一點時間,對他來說可能是非常的久遠。而執掌輪迴的人,靈魂腐朽的速度,遠比想象中的慢。
也就是說,他可能要煎熬更長久的時間。
……
“主人,謝謝您創造了我。”
某一年,一個虛幻的人影,對楚天意躬身道。
這是鬼魅,也不是鬼魅,他是楚天意仿造鬼魅,用輪迴之盤上的衆生之魂,製造出來的。
因爲孤獨,也因爲無事,對就是無事,無事可做。人可以獨自一人忍受孤獨,只要他有自己的理想,我自己想達到的目標。
可是楚天意沒有了,基礎劍法他厭倦了,在之後殺生鑄輪迴,他也練習過無數遍,並列現在還在繼續。
然後,命火也被楚天意玩出花兒來了。雖然不是天下無敵,但是也膩味了。
一個人,不可能一聲專注一件事。如果有人說可以,那只是因爲對方活得好不夠久。或者,對方對於專注這個詞,有一定的誤解。
當然,也有可能楚天意誤解了,他這不叫專注,叫做沒人性的專一。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身爲靈魂,連修練的能力都沒有。萬鬼深淵,更是除了鬼魅,什麼都沒有。
於是,楚天意明知道,最好不要防造鬼魅,最後還是做了。
某一年,楚天意創造的人兒,全部被滅了。嗯,不是死亡而是毀滅,生物才叫死亡,工具只有毀滅一說。
無靈無魂,哪怕是說話,都要楚天意控制,只能說爲工具。
工具爲什麼毀滅,因爲萬鬼深淵環境太惡劣。
哪怕只是工具,楚天意創造的,也是無比的嬌弱的工具。沒有辦法,楚天意能力有限,做不來這個。
於是楚天意繼續創造,不過這次不是工具,而是洞天。
有幸見識過洞天的楚天意,洞天的構造並不是祕密。
……
某一年,楚天意構造了洞天,當然這個洞天是假的。順便的,楚天意弄了一羣工具,放去洞天之中。
洞天?洞天!寄生於輪迴之盤的洞天。
然後,楚天意發現自己連自己都厭倦了。這就是時間之毒,兇猛又無解的毒藥。
楚天意現在什麼興趣都沒有,連活着的慾望都沒有了。
……
時間流逝,楚天意平靜了下來,沒有厭世當然也不算積極。只能說,平平淡淡,超然物外。
好吧,事實上,楚天意是連厭倦的心,都沒有了。
自然的,光於他的洞天和工具,楚天意也沒有都去理會。
那種東西,想來都已經毀滅了。
不過楚天意顯然忽略了,萬鬼深淵其實還有一種東西的。
一個東西叫做本源。
雖然它被命火燃了,剩下的小部分,也直接進了楚天意的靈魂中。
嗯,這點是天地熔爐的本能,楚天意控制不了。
但是總有那麼一點遺留,那麼一點點的遺留,留在了萬鬼深淵。
哪怕再少,時間久了堆積起來,也無比的雄厚。
於是,原本的假洞天,不再是假的了。它慢慢的走了生機,並孕育了生命。
一個依附輪迴盤的洞天,它在誕生的一瞬間,就被輪迴盤發現,畢竟打入了海量的陰魂。
只是這些楚天意都不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打開“假”洞天,並不瞭解裏面的狀況。
直到有一天……
“主人,謝謝您創造了我們!”
幾乎一模一樣的問好,但這次卻不是楚天意開口的。
“呃,哦……”楚天意一臉的懵逼。再見到他創造的工具對他問好的那一刻,多年養成的淡漠,都因爲震驚破功了。
然後在瞭解一切的始末,楚天意更懵逼了,感情萬鬼深淵有本源啊。那豈不是隻要一點時間,自己就有能力回去,只是自己一直沒有去做罷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自己都懶得感覺一下,萬鬼深淵的情況啊。
瞬間楚天意的悲傷逆流成河,我是自虐啊,想虐死自己啊。
“咦,我還在納悶呢,你爲什麼不離開呢?身爲靈魂應該沒有再多技藝可以練習,不用留這麼久的,哪怕是爲了輪迴之盤也是如此。結果是創造一族啊,不錯不錯,知道自己人手不足,主動彌補!”白衣人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一副你很好,很棒,對自己不是一般的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