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向楚天意證明,如果不是親近之人,你就算是想噁心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個賭注,楚天意自信一定可以贏,但是柳扶靈不接招,徒之奈何。
“真的不賭一把,要知道小賭怡情,而且我們付出的代價是不同的哦。你只是一句話而已,還是在奈何不了我之後的,而我付出的可是任何事情。”
楚天意不甘心,試圖勸說柳扶靈,讓她賭上一局。
柳扶靈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天意,“還是不賭,我不會拿會讓夫君難堪的事,來賭。再說了,如此不平等的賭注,你都想賭,證明了你有很大的把握。”
聰明人啊。
楚天意不得不拜服,這女人確實冷靜,如此大的贏面,居然不心動。
既然噁心不煩到人,楚天意當然還是要噁心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脫身最爲重要,但是心中有口氣,不出他楚天意就不痛快。
於是楚天意臉上露出異色,同時身體配合的做出一些小動作。楚天意相信,以柳扶靈的實力,這些異常是逃不過她的眼睛的。
果然就在楚天意要動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被一股力量鎖住,身體徹底不屬於自己了。
“準備行動了嗎,我還以爲,你會等到回九龍城呢”柳扶靈笑意嫣然,一雙美目饒有興趣的看着楚天意。
就剛纔那麼明顯的表現,難道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要是沒有底氣逃跑,怎麼會開口打賭。
面對這種情況,就算不知道楚天意的打算,但是加強監控很正常的。而在面對楚天意的一點異動,將他控制起來,就更加正常了。
“你知道我要做的事”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指揮的楚天意,驚恐的看着柳扶靈。
“爆發氣勢引來蠻獸,確實是很天才的想法。你有氣運而我沒有,在氣運的庇護下,蠻獸確實有可能對付我,而讓你有他跑的。”柳扶靈開口道。
“可是,我還是失敗了,被你識破了。”楚天意整個頹廢下來。
“這個教訓你要牢記,不要在自以爲有把握的時候,得意忘形。”柳扶靈開口道。
要是楚天意想偷偷的逃,可能還能騰出一點東西。可是他居然想打賭,將自己的意思全部暴露出來,簡直愚不可及。
“不要用高人一等的姿態,來鄙視我。要是你真的如此篤定,怎麼連一個賭都不敢打,你不過是僥倖而已。”
楚天意將不服寫在了臉上,怒懟柳扶靈。
“你敢不敢打賭,等一下,你就靈力絮亂,只考僥倖的蠢女人,你那一身實力絕對是假的。”
一個失敗者犬吠的形象,已經淋淋盡致的展現了出來。對此楚天意表示非常的滿意,厲害了,我的演技。
“你敢不敢賭,就賭爲奴爲婢,我爲奴,你爲婢。”
“一個只剩下一張口的人,還想着賭好啊,我成全你,和你賭一場,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憑嘴,讓我真氣絮亂的。”
可能是因爲,他已經徹底的絕望了,自暴自棄了吧,柳扶靈自己尋了一個解釋。
“我就用嘴了怎麼了看我罵死你。”楚天意氣急敗壞,一臉黔驢技窮但是仍舊死撐着的模樣。
“來啊。” 柳扶靈一臉輕笑,等着楚天意。
“我真的來了。”楚天意色厲內荏,一看就是一個紙老虎。
“開始啊,你要是真的可以讓我靈力絮亂,逃出昇天,我爲奴爲婢絕對無怨言。”柳扶靈開口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說一句,我不是練氣士,沒有靈力。”
“這沒有關係,無論靈力還是魂力,或者是星力,體力,什麼力,我都不介意。”楚天意想也不想的開口道。
他說靈力可不是口誤,而是知道,柳扶靈沒有靈力。以柳扶靈的謹慎,要是有靈力,這個賭注八成就又黃了。
只有說出一個她絕對有勝無敗的賭約,纔可以引她上鉤。
至於以後,如何模糊概念,如何擴大範圍,這就是之後的事了。
而柳扶靈認不認,這已經無所謂了,又沒有制衡之力,更沒有人見證,不認賬不是很正常。
就像現在,楚天意同樣不認賬了,無奈的將靈力模糊化了。
“可是我”柳扶靈準備據理力爭,她可不想讓楚天意模糊概念。
不過,楚天意顯然不想和她爭論這些了。
“天地如煉獄,至尊人族苦,唯願守人族之寧靜,唯希看炊煙之繚繞。”楚天意神色肅穆,開口道。
這是大宏願,只不過不是新發的大宏願,楚天意也沒有能力,想發大宏願就發大宏願。
但是,楚天意可以取巧。
曾經,在那次莫名其妙的大宏願中,楚天意可是說過普度衆生的。
這個衆生,可以是水靈星的衆生,可以是被血海威脅着的衆生,自然的同樣也可以是蠻獸至尊界的衆生。
以前,楚天意只是確定爲水靈星衆生,而現在,他將範圍擴大了,籠罩了整個蠻獸至尊界。
“嗯,你說什麼。”柳扶靈神色一肅,再也沒有剛纔調笑的心情了。當然的,柳扶靈也還不知道,這是大宏願,而是認爲,楚天意在向她發誓,用一生爲蠻獸至尊界人服務,來打動他的心。
“天地如煉獄,至尊人族苦,唯願守人族之寧靜,唯希看炊煙之繚繞。”
一個威嚴偉岸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響徹新土、舊土,響徹蠻獸至尊界的天空,響入每一個人族的心田。
柳扶靈突然感覺到一股心酸,這股酸楚是從心底最深處傳出來的。那是滄桑,那是不屈,那是流淌在蠻獸至尊界人血脈中的恨與狂。
這股心酸 ,現在蠻獸至尊界的人,已經忘卻了。但是血脈還在銘記,哪怕千年,萬年,千萬年。
而現在這股心酸,被天空中,那個偉岸的聲音勾動,在此出現,並影響着每一個人。蠻獸至尊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