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王朝是九洲精心澆灌的繁花,也是未來的龐然大物。而天命,聽起來好像很高大上,但其實也沒有那麼的珍貴。
有野心的人,就可以收集幾道,在珍貴也珍貴不但哪裏去。
這本來是一個賭資不對等的賭注,並且贏的希望無窮的大,豈有不賭之理。
至於,他能不能拿出天命來,潭溪山選擇性的忽略了。不管拿得拿不出,先賭了再說。
“說道打賭,本座還從來沒有輸過呢”潭溪山傲然道。“這是運氣,哦不,這是氣運,我天眷之人”
比起潭溪山的傲然,楚天意的態度那叫桀驁,囂張得一塌糊塗。
“首先,你不是天眷之人,蒼天從來不愛九洲人。另外,哪怕是主宰氣運,也有力之所窮的時候,世上沒有從來兩個字,有的話,那只是沒有遇上我。”
“星辰到了。”面對楚天意的態度,潭溪山懶得反駁,只是輕輕發出一個句話。
現在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的,最後還不是需要用事實說話。
有本事的話,那就是攔下星辰,否則就什麼都不要說,老實認命吧
“哦,到了啊,那就解決他吧”
楚天意一臉淡定,揮了揮手,一個血紅色的通道被打開。
普一出現,濃烈的血腥味,遍瀰漫了整個五木回生陣,並不斷的擴散開來。
腐朽的氣息,快速的浸染了方圓千里,大片大片的古樹,肉眼可見的開始枯黃。
“這是這是”潭溪山眼睛差點瞪了出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滿天的星辰珠被解決,而且還是用如此簡單,簡單到荒誕的辦法。
開個甬道,讓星辰掉進去,這事就解決了
潭溪山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你一開始就準備這樣做”深吸了一口氣,潭溪山敬畏的看着楚天意。
果然是天才人族,化腐朽爲神奇的手段,絕對不是吹的。
“是有那個想法,最初時的考慮,是星辰之力撐不住的時候,讓他們包裹一顆星辰進入甬道。可是你們太給力了,連空間之力都運用了,我實在是不好意辜負你們的美意。”楚天意含笑道。
他不懂空間奧妙,無法將星辰變成珠子大小,這種手段最多就是解決一顆星辰而已,並不算太了得。可是儒家都貼心的,把星辰縮小了,那他也就只能不客氣照單全收了。
“好手段,就是不知道,你還能撐過幾次”潭溪山開口道,準備再來一次。儒家這次損失的星辰雖然多,但是相對於整個廢墟星辰還,不過就是九牛一毛罷了,傷不但根骨。
可是很遺憾,楚天意不想繼續了。喫得盆滿鍋滿還不收手,難道讓儒家逆襲成功,再讓自己吐出來嗎
“我還有事,水靈靈的體量,也足夠保持自主了,事情就到這裏吧”楚天意毫不猶豫的開口道,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你”
“不用你,再多你,我也不玩了,你能輸得起,我小家小業的,可玩不起”楚天意斬釘截鐵的開口道。
“國色送客,另外,我們改跑路了。”楚天意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衝盡血紅色的甬道中去。
這是躲避儒家,也是躲避接下來的反噬。
“潭大人,您又是先忙,我剛好也有事”楚國色歉意的看着潭溪山,但是腳下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追着楚天意的背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前輩慢走不送”柳然扔下一句話,也緊跟其後。
如此折騰水靈星,接下來的反噬絕對會讓人慾生欲死,現在不走,難道留下來活受罪。
“唰”
大人都走了,身爲士兵自然不可能留下來。
僅僅片刻,整個五木回生陣,就只有潭溪山和柳南叔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哼”
潭溪山甩了甩袖子,也離開了,並沒有注意到,五木回生陣陣眼處,有一個粉塵大的星辰。
“也就是說,對決纔到一半,楚天意就撂擔子跑路了。”星光天陸上,一個古樸古香的大殿中,一箇中年饒有興致的開口道。
他的面前則是剛剛從水靈星迴來的潭溪山。
“沒有錯,他毫不猶豫的走了,對水靈星一點留戀都沒有,甚至連賭注天命都沒有討要。”潭溪山恭敬的開口道。
“那是因爲,他知道儒家不會賴他的賬”中年開口道。
儒家雖然搞了不少小動作,但是卻不代表,在明面上的事情敢賴賬。現在儒家的實力還是太弱了,沒有資格不矜名節。
楚天意也正是看重這一點,纔敢悍然出手,佔盡儒家的便宜。
當得罪人,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零,那幹嘛不得罪啊
潭溪山苦笑,確實,儒家還真的不能不給。爲一道天命,敗壞自己的名聲,還得罪有夢,不值得。
“噗通”一聲,潭溪山突然動了,雙膝跪地對中年請罪道。“溪山有罪,私自那自己沒有權利許諾的東西,和別人打賭。”
中年搖了搖頭,溫潤的眼神,閃過一絲失望。“願賭就要賭輸,縱然你的話,讓儒家有了不給天命的藉口,但也只是藉口而已。”
“別人雖然表面不說,心底裏,還是會認爲儒家耍賴了。”
做人要大氣,纔可以有大成就,不過就是一道天命,儒家又不是給不起,沒有必要耍心眼。而這次潭溪山顯然心眼太小了,爲人也不夠磊落。
“是,溪山之錯了。”潭溪山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怎麼面對楚天意。”潭溪山繼續開口道。
“那道天命要給,水靈星也不要再拉進星光天陸了,那體量要是還被吸引過來,那就代表着,我們儒家是故意的”
“是”潭溪山恭敬道。
“不過嘛,楚天意走了,水靈星沒有世界意志了。你不妨入主進去,要是能拿走那個東西,水靈星也就可有可無了。”中年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