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斯輕鬆的將許小暖拎了回來,微微低下頭看着她的臉。
幽深的眸子裏,她小小的身板兒蜷縮着的影子,印的一清二楚。
“啊,大老闆,你怎麼在這裏,剛剛我沒看到,真是不好意思,嘿嘿……”許小暖用了一秒鐘的時間整理情緒,然後立刻換了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對着黑臉的顧靳斯連連賠笑。
“大老闆?許小暖,一天沒見,我們兩個的關係又變了?看起來,你很喜歡玩角色扮演?”
“這,有話好好說嘛,我剛纔真的沒看到您,您就不要跟我計較了。”
“小暖,這是誰啊?你朋友嗎?”
“不不,對對……”
“額,到底對還是不對?”
“對,他,他是我老闆。萌萌,下次我再跟你解釋,我得先跟老闆回去了……”許小暖此刻尷尬得要死,匆忙跟陳萌萌打了招呼之後便抓着顧靳斯的胳膊準備閃人。
這可是在學校附近,萬一被有心人看到顧靳斯的豪車,那她被包養的謠言就更坐實了。好在她的同學沒幾個坐公車,不然她真想找塊豆腐撞死。
顧靳斯被許小暖拉着,紋絲未動,看樣子,明顯不想走。
“許小暖。”
“啊?我們該走了,走啊……”許小暖覺得自己臉都要憋紅了,可顧靳斯好像是長在地上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移動的痕跡。
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重的顧靳斯!
“你給我解釋一下,我怎麼是你的老闆了?”
“……”
“小暖,他是你男朋友吧。”
“這……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發誓。”這一次陳萌萌掐指一算的真準,她竟無言以對。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要瞞着我了,快去約會吧,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好好加油哦!”陳萌萌看着許小暖的樣子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正好公交車到站,她就先行上車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偷偷告訴許小暖,她神算之下,顧靳斯很可能是她的貴人,要她好好把握。
許小暖對此,更加確定,這陳萌萌要是在古代,一定是個江湖騙子!
顧靳斯聽到陳萌萌這麼說,轉頭看了看身邊許小暖一張番茄小臉,脣角不經意的勾了勾。
終於,兩人坐進車裏,離開了學校門口這個是非之地。
“我覺得你朋友的建議還不錯,你是應該加油了。”
“我可是你孩子的媽,不準調戲我!”許小暖板起臉,十分認真的說道。
“哦?笑話,我不調戲你,你怎麼成了我孩子的媽?”
“顧靳斯,你出門的時候,確定沒有吃錯藥?”她下意識的向一邊兒靠了靠,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顧靳斯一番。
平日裏這個傲嬌大總裁可是潔癖的很,生怕她會愛上他。
今天這是怎麼了?
媽呀,這男人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許小暖在一邊兒賣力的YY着。
“以後,我會親自接送你,你記得準時出來,不要讓我等。”
“啊?你說你要接送我,爲什麼?”
“因爲我是你老闆。”
“我……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你每天那麼忙,還要接我多麻煩,我可以自己坐公車的。”
“哦……”原來是這樣,真尷尬,她剛纔真的是白自作多情了。
不過,顧靳斯這男人變臉變的也太快了吧,以後小寶貝兒要是隨他那可咋辦!
“另外,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喜歡上我,不然受傷的只可能是你自己。”
“你還真是會自作多情,這麼大個冰塊+不定期腦抽,有人喜歡纔怪……”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不會喜歡你的,我保證!”
顧靳斯這纔算滿意,腳下加大了油門,車子很快便駛回了別墅。
許小暖下車,而顧靳斯卻並未停留,直接驅車離開了。
她在學校裏雖然不是很忙,但心情起伏卻很大,特別是想到以後還得每天早晚的跟顧靳斯相處,整個人都覺得好悲慘。
一回到房間便癱軟在牀上,怎麼都不想起來。
陳媽看到她這樣子還以爲是生病了呢,緊張的不得了。
“夫人,您沒事兒吧?”
“我沒事,只是想自己待會兒。”
“哎呀,其實您不用擔心,先生只是去工作了,不是故意不陪您的。”
“啊?我不是因爲他……”
“先生平時都很忙,能讓他親自接送的人,除了董事長,您是唯一的一個。”
“是嗎?”許小暖聽了,不由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顧靳斯還是個愛情潔癖症患者,她還以爲這傢伙的跑車副駕上排成排都是美人兒呢。
“是呢是呢,夫人心情好些了嗎?這是廚房剛燉好的燕窩,您喝了?”陳媽見許小暖來了精神,順手將早已備好的燕窩端了進來。
有那麼一瞬間,許小暖覺得自己好像中計了。
……
顧靳斯驅車離開了別墅,徑直來到了一家日本料理餐廳。
一進門,便直接上了二樓,歲月靜好包廂。
“顧總,您來了,快請坐,因爲不知道您的口味所以只點了茶,您看看想喫些什麼?”金大富見顧靳斯進門,立刻起身恭敬的說道。
顧靳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金大富坐下來。
“金老闆不用麻煩了,臨時改約在這裏也是因爲待會兒我還有事,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金老闆和蘇家少爺的關係。”顧靳斯坐定,悠悠開口,那樣子氣定神閒,卻又十足的威嚴。
“您,您是說蘇牧嗎?那個,上次的事兒真的是蘇牧那小子的主意,跟我沒有關係的。”金大富早有耳聞,顧靳斯收了那天本來要送去給他的人,而且還喜歡的不得了。
所以從顧靳斯說要見面,他就一直心驚膽戰,生怕他提起這個事情。
畢竟他已經丟了美人,可不想再丟了命。
“是嗎?”
“是的是的,我發誓。”金大富着急得不得了,一張滿是肥肉的臉上,汗珠子嘩啦啦的往下掉着。
“金老闆何必如此緊張,我只是隨口問問。”顧靳斯輕描淡寫的說着,示意金大富在位置上坐好。
“是,是啊……”
“今天,我來找你,主要是想問問,你丟了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找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