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咚的一聲在寂靜的夜裏非常的響亮,他聽的也是眼皮直跳難怪呢,有幾次醒來感覺頭疼不已,一開始還以爲是沒有睡好。卻沒有想到是這樣造成的。
“我叫慌顏。”
謊言
雖然慌和謊的不同,但聽起來還是有點像的,而且顏和言的讀音相同,在不知道是什麼字的情況下,就會下意識的腦補出自己所想到的
“怎麼叫謊言誰取的”靳肆滿眼好奇之色。
慌顏上下脣瓣輕碰幾下,半晌,他纔回道:“是爺爺取的。”
靳肆看了爵笛一眼,眼中忽然閃過一道暗光,脣邊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道:“哦,原來是爺爺啊。”
那帶着意味深長的語氣,耐人尋味的眼神,無形之中將慌顏全身包裹住,彷彿只要隨着時間的流逝,那壓力就會一點點的將中間的慌顏給壓死。
慌顏喘了口氣,眉梢染上了一絲的懼意,而那雙眼睛,依然絲毫未變。
“運氣挺好啊”靳肆朝爵笛豎起大拇指,他眨了眨眼,一副“你知道我知道”的表情。
爵笛似乎沒有看見,她的視線都落在了慌顏的身上
“你想離開嗎”
被這一問題問的有些懵的慌顏看了看菲瀲,又看看阿戒和靳肆,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小心翼翼的問了句:“請問離開指的是什麼”
爵笛朝菲瀲擡了擡下巴,菲瀲展開眉頭,神色自然。
“很好明白的這具身體不是你的,你纔是那個佔了身體的孤魂野鬼。”
慌顏:“所以,我是誰呢”
他茫然的看向四周,眼睛隨着身體的轉動,而記得闖進視線中的場景。將整個大廳全數收入眼中,他也不轉圈了,最後視線定格在爵笛的身上,渾身都散發着“我是誰呢”的迷惑。
爵笛站了起來,她走到慌顏的眼前,忽然伸出手準備落在他的肩上。
而慌顏就眼也不眨的盯着那隻手,要別人此刻可能感覺到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炙烤着,帶着些灼痛。
而爵笛看起來是沒有事情,但那些蒼白的手,明顯開始變紅了,還真是被烤的那種紅。
這一情況出現,幾隻吸血鬼都有些小喫驚,當然,這不包括爵笛。幾隻指的是靳肆、菲瀲和阿戒。
是的吶,阿戒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類公民。
爵笛連睫毛都沒有抖一下,動作自然的拍到了慌顏的肩上,時間靜悄悄的流逝,在第三十秒的時候,慌顏感覺眼皮直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害怕嗎”她輕聲一語,不似細聲如蚊,也不似溫聲柔和,而是輕輕淡淡,不帶着任何的關切,似乎只是很普通的疑問句。
就好像在問“今天的天氣如何吶”。
慌顏一句話卡在了喉嚨中,他默默的嚥下,選擇了閉嘴不言。
總感覺現在有些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眼前這個少年看着有些怪,不遠處的那人也有點怪怪的,還有旁邊的倆女
到底哪裏不對勁
“哎呀,記憶消失了,哦不,是被什麼吞掉了。”菲瀲擡手掩脣,眼中笑意盎然。
“你在說什麼”慌顏滿頭霧水,他感覺自己和這幾個人是不在一個空間中。
聽着明明是那樣的,但組合在一起怎麼就理解不能呢
就如拆開的字是認識的,合在一起就茫然了。
爵笛收回了手,她看了看被一層白光包圍住的左手,淺笑浮現脣邊。
“爵笛,這麼做不一定就會成功。”靳肆提醒了句,他偏頭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面。
就算是純黑純黑,在吸血鬼的眼中那就是亮如白晝,所以並沒有什麼區別。
或許對於慌顏並不是這樣。
爵笛嗯了一聲,會不會成功只有試了才知道。倆人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的,至少對於女僕阿戒來說的確是如此。
她對於爵笛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瞭解,但現在這一番話,卻讓她徹底的懵逼了,什麼成功不成功她怎麼不知道
明明在爵笛身邊有安隨影,現在還是能感覺到的,可就是這樣,阿戒心中才有些慌了。
她知道自己已經被扒出來了,不過這並不算什麼,因爲她確定爵笛不會對她做什麼,甚至是連一根頭髮都不能碰。
可當現在這一幕的出現,她覺得有什麼好像破裂了,什麼東西從中逃了出來
自己就站在這裏,耳朵聽的清清楚楚,但就是不能理解那成功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也是因爲沒有任何的提示,她踏馬的從哪裏知道啊
阿戒:╯‵′╯︵┴─┴
以前不管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因爲隨影就是時時刻刻的盯着爵笛,不管是她的哪句話,哪些可疑的動作,都不會逃過它們的眼睛。
靳肆朝阿戒挑釁一笑,成不成功,還要看一看這個女僕呢
壞心思起來的靳肆除了稍遜爵笛一點,那殺傷力還是挺大的。
阿戒雙手不安的開始繞在一起,她現在已經心生退意,在沒有保障的情況下,什麼都比不上性命來的重要。
爵笛笑了幾聲,她對於現在這種情況是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上個試煉的水深,這個試煉世界也絲毫不遜色,可能還更甚一籌。
因此,她覺得是有必要會一會了,也不像上個試煉一樣全當做玩耍。這個試煉最起碼可以動動手加動動腦。
她不需要混到水最深的地方,只要在外層徘徊就足夠了。
爵笛看了看時間,準備等太陽昇起的時候開始行動,到那個時候精靈族的人才會將仙女展露出現,那便是時機。
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螳螂指那幾只吸血鬼還有他們所召喚來的吸血鬼,蟬指那隻仙女,而黃雀呢就不是指爵笛了。
事實上,這一場局爵笛完全沒有一席之地,因爲她被佈局的人忽略了啊,也就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看着黃雀要成功了,殊不知狼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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