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笛卻依然沒有動,她維持着那僵住的動作,在對手中的刀即將要接觸她的脖子之時,卻忽然停住了。

    對很想罵人,這爵笛是怎麼回事快躲開了

    “你”

    他硬是不能將話說出來,就好像有人捏住了他的發聲處,但這只是幻覺,真實情況是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而他本人就是旁邊者冷眼瞧着,這個時候的對真的非常想爆粗口,沒有什麼發泄比這來的很快了。

    爵笛是絕對不能動的

    這點是深刻在他的腦中,也是爲什麼他這個黑心不坑爵笛,爲什麼會自薦自己,讓爵笛賣精靈血賣的安心。

    這一切只是因爲爵笛本人啊

    對有些絕望,他這毛病他最清楚了,想必不需要一分鐘,他就將被吞噬,而後面會發生什麼已經可以想象了。

    “爵、爵、你躲啊”是不是智障,是不是智障踏馬的到底要不要躲

    艱難的吐出那幾個字,對感覺身體被掏空,手中拿刀的動作又順暢起來,就準備對準爵笛的脖子毫不留情的一砍

    對是真控制不住他自己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頭落地,雖然說吸血鬼恢復功能很牛逼,但他手中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刀還就是不普通的。

    這可是被他黑過的吸血鬼傻乎乎的送給他的,作用就是讓受傷的吸血鬼在短時間內不能治療恢復。

    而這短時間,在某些時候是仿非常的致命

    頭與身體分家長時間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而問題就出在了他控制不住他自己啊

    又不是砍了一刀就走的,可能還會砍倆刀三刀,甚至是直到他疲憊透支了爲止

    簡直可怕他怎麼沒有發現這個毛病會這麼的可怕呢

    內心活躍,不知道想哪裏的對已經抓住了爵笛的手臂,那把大概五六十釐米的刀就送入了爵笛的皮膚中。

    在表皮被割開即將深入,爵笛終於是動了,她緩緩的移回眼珠,擡手捏住了對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對的手就是一鬆,那刀就這麼哐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p

    往日的形象對是不想要了,他現在只想抓住爵笛狠狠的打一頓,這簡直是恩將仇報

    對,就是恩將仇報

    這傢伙,他在那麼努力的控制自己,也想着不傷害她,最後是真的用了自己的全力

    她就不能下手輕點嗎

    臥槽簡直要痛死了

    爵笛將錯位的骨頭給直接板正,吸血鬼的能力就是這麼的牛

    無痛不癢是必備

    將即將要摔倒的對一把抓住,爵笛眉梢微挑,直到對完全落地,她才轉身走向女僕那邊。

    對卻忽然開口:“爵笛,有個東西要給你”

    他剛要拿出那東西卻尷尬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帶來

    對:“”什麼情況他不是帶來了嗎

    完全就懵逼了,他的形象將一去不復返,沒有臉面對老祖宗了啊。

    想當年黑黑更健康,現在的這個他是誰絕對不是謎家的吸血鬼

    爵笛腳步一頓,她並沒有回頭,但卻一語:“吸血鬼的王”

    對面不改色的回道:“沒錯就是他,東西也是他說要給你的,他有一句讓我帶給你爵笛,一加一和一加零的差距可是非常大的,不要作死。”

    說着,對陷入了沉思,這句話的信息量非常的大至少對於他來說就是如此。

    不管是如何,他能很確定的一點就是爵笛和王是屬於同一類的,這個毋庸置疑。

    對噠,對噠,大人,一加一肯定是遠遠大於二的,但是一加零隻會是一完噬者連忙就出現說了。

    它已經知道這個王是什麼人了,肯定是上頭的人

    而那句作死完噬者心感不妙啊,這應該是對於爵笛不滿加殺意。

    話說爵笛也沒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吧,怎麼會惹到上面的人呢

    完噬者不知道,爵笛也不知道。

    她有做什麼嗎根本沒有

    嗯,雖然不能說是很認真的完成任務,但也是有意去完成的,這算是壞的

    對趁着現在的喘氣時間連忙拿出了抑制劑,他就不信這種的變態東西還不能壓過那控制他身體的意識

    爵笛接着擡步,她來到那倆女僕的面前,前面並沒有什麼東西,但幾位女僕都是一副難以言語的表情。

    而她剛纔也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黑色沒有眼白的眼睛,漂浮在半空中和她四目相對。

    爵笛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這並不是在意的地方,她又走近幾步,大女僕察覺到了什麼擡起了頭,剛浮出的笑容忽地一手,變的十分的嚴肅。

    “笛少”

    被大女僕捂住眼睛的小女僕扒開了那手,她微低着頭,看着是有些羞愧。

    “笛笛少、那、那個,我、我”結結巴巴一句也沒說完整。

    但爵笛卻在耐心的無聲等待着,感覺到她這一動作,小女僕深呼吸一口氣,將話全部說了出來

    “報告笛少,我發現了一雙眼睛,並不屬於任何一種物種。很巧的是,我本不應該知道是什麼,但阿戒在有一次卻給我看了眼,我便一下就記住了。因此在瞥到的那個瞬間,我非常的害怕因爲那眼睛,能吸走靈魂的精華”

    大女僕張了張嘴,原來她早就看見了。

    爵笛掃了那幾個女僕一眼,最後視線定格在阿戒的身上,她走了過去,擡手輕輕在阿戒的印堂就是一點。

    感覺到冰冰涼涼的觸感,彷彿是烈焰中的冰山,亦是潺潺溪水,叮咚至流,清脆的迴盪在耳畔,令人沉醉。

    也似是那最後的一絲涼意,在即將崩潰之時澆落心頭,冷靜逐漸重新浮現。

    “謝謝。”阿戒抿了抿脣,最後還是道了聲謝。

    她知道爵笛不可能會救她,除非她還有什麼用,但現在的事實就是她救了她,即使站在倆個不同的陣營,道聲謝而已,並不會改變什麼。

    阿戒的眼神瞬間變成認真了很多,她攥緊了雙手,一簇火苗開始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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