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倒計時最後三天

    鬱箐看了看慘不忍睹的傷口,心裏是拔涼拔涼的,這痛的她已經麻木了,就如細小的針扎着在傷口上,神經也遲緩下來。

    拖着步子,她緩緩前行,她是想快點回去,讓那幾個男生去找一找,畢竟她現在這個樣子去,心裏害怕是免不了的,還有就是,可能走不了多遠就會因爲傷口而暈過來,那到時候就真的是非常糟糕了,這無人的淒涼,又有鬼出沒

    想到這裏,把她激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而詩敏這麼,赤紅着眼,完全是瀕臨奔潰的邊緣了。現在的她是處於隨時都要爆發的狀態,蓄的力早已經達到了ax級別。

    其他人害怕着害怕着會變成什麼樣詩敏是不知道,但對於她而言,現在心裏想着就是豁出去了

    就算最後還是不能免逃鬼手,她也要竭盡全力怎麼也要弄傷那鬼

    是鬼了不起啊td的還不是人

    說不定等她被鬼弄死也會變成鬼呢

    詩敏諷刺的笑了幾聲,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瀰漫起一層白霧,她腳步一頓,理智逐漸回籠,人也冷靜了下來,但眼睛依然赤紅。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屬於最複雜的人呢

    “滾出來”怒喝一聲,詩敏轉了幾圈,戒備的看着周圍。

    這其實是種保護層吧,害怕的人不可能說瞬間就不會害怕了,只不過現在是被深深的壓制住了,怎麼也需要點時間慢慢的將害怕的情緒給抹掉。

    眼珠轉了轉,詩敏豎直了耳朵,忽然間,“咚咚,咚咚”的幾聲撞擊自身後響起。

    她瞬間轉身,下意識就弓起了身,右手狠狠的握緊,指甲深深的扎入手心。現在只有冷靜畢竟要冷靜。

    喘勻了氣,她聽着耳畔心跳的跳動頻率,額角的青筋凸了凸,那“咚咚,咚咚”的聲音越來越響,最後在距離她三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時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忽然感覺前方的白霧有些模糊,重重疊影,嘩啦一般

    甩了甩頭,她雙腳分開,穩穩的站定了。

    “咚”

    “咚”

    “咚咚”

    三種不同的咚咚聲從三個方向響起,這就好像是惡趣味上來,想要將詩敏的心裏防線給擊潰。

    終於,在快要受不了隨便選一個方向衝出去之時,一道聲音忽然傳來,彷彿是微風拂過,明明沒有帶起一絲的漣漪,卻好似乎讓嫩綠的枝葉,隨着飄動着直至到無盡的遠方。

    心,驀然靜了下來。

    詩敏也說不上什麼,只悄悄的鬆了口氣,剛纔那聲音說了什麼

    “過來。”

    過來

    仔細一回想,感覺這道聲音貌似有些熟悉,她忽然神情一震,猛然想起來,這聲音除了那位還會有誰

    “爵笛,你在嗎”

    大聲地,顫抖着聲音,一字一句的問了出來。

    沉默了半晌,她的前方忽然響起了非常輕的一聲嗯,剎那,她整個人如同脫離了烈日站在了涼爽之地,神情平緩了下來,不知不覺中就勾起了一邊的脣角。

    之墮指了個地方,問道:“是那裏嗎”

    說實在話,看到那幾人和他一樣有些害怕鬼什麼的東西,他莫名就平靜下來了。

    爵笛點了點頭,她上前幾步,在之墮要跟來之時,擡了擡手,“我去即可。”

    之墮愣了一下,旋即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看即將走來的人影,後退幾步,轉身就和詩敏碰頭。

    爵笛就如同平常走路的速度,不緩也不急,在她越走越深,霧也越來越淡,似乎是即將走出這片濃霧。

    然而,就在這時,那“咚咚,咚咚”的聲音又響起了,爵笛一個轉身,剛好和一個拍着球的男孩四目相對,那男孩的皮膚很是蒼白,五官倒是精緻的不想話,脣邊噙的笑如暖陽掠過,留下了淡淡的餘溫。

    “要來陪我玩嗎”他的聲音很是悅耳,帶着孩子的稚嫩。

    童音迴繞,在這片白霧之中盪開,白霧也似被影響,輕輕的飄動,後面的直接拂過了爵笛的頭頂,縹緲的聚在男孩的面前。

    若隱若現之下,爵笛只看見這小男孩的皮膚一會兒蒼白一會兒潰爛,在白霧有意識的避開後,男孩的全貌才終於顯示出來。

    爵笛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淡定如常,而面前,男孩全身沒有一處的好的,傷口潰爛,裏面還有白色的蛆蟲在爬動,也有螞蟻等小體型的生物蠕動着,空氣中蔓延開一股奇醜無比的味道,散發源便是男孩的身上。

    男孩抱緊了自己的球,驚慌的後退了幾步,眼中的神色非常的驚恐,他大吼一聲:“別過來”

    “我的是我的不許搶不許搶啊啊啊啊不許搶啊”

    爵笛斂了斂眸,脣邊笑容加深,“好玩嗎”

    話音剛落,那男孩激動的樣子就瞬時平靜了下來,睨了爵笛一眼,桀桀的怪笑幾聲。

    這抖動的讓身上的蟲子螞蟻掉在了地上,倏倏的一層層的掉落,要普通人覺得感覺頭皮發麻,太噁心了

    不過爵笛自然不會是普通人,氣定神閒外加微笑ax。

    講真還能在這種情況下露出微笑,還是很正常那樣,並非是透着p的,真的是爲數不多了。

    “你、要搶我的球嗎”男孩歪了歪頭,聲音早已經變得刺耳非常。

    爵笛哈了一聲,她神情認真,“就算不是臭的我也不會碰。”

    她這一句話完全激怒了男孩,周身狂風大作,全數卷向爵笛。雖然被風灌的整個人都變得冰冷,但她依然不變臉上的神情。

    “你該死”

    男孩,不,應該說是男鬼了,他說完旋即就撲了上去,手中的圓球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刺球,擡起手就要朝爵笛砸去

    爵笛左腳一掂,右腳一滑,整個隨着轉動,不過瞬間,她這一動作就很輕鬆的躲開了那一砸。

    砸空了的男孩臉上的冰霜更甚了,他爆呵一聲,怪異只鑽耳膜。就是要趁着這一聲打擾讓爵笛分心,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爵笛依然是什麼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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