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指了指凳子,掃了眼周圍,“既然是鑰匙,那麼鎖在哪裏”

    爵笛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但視線卻盯着下方,之墮疑惑的低頭一瞥,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地面上有幾條黑色線,而他就踩在上面,立馬擡腳朝旁邊一跳,那線所形成的圖形瞬間就顯露了出來。

    如果只是掃個一眼,完全就是地上的髒東西,但仔細盯着,就會感覺全身冷汗直冒,就像是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隻很簡筆的眼睛

    而眼睛的中間,就有個長方形的小圖案,正好只比凳子四根腿大了一點。

    他接過凳子,對着眼睛中間放了下去,到碰到地面的時候,發出了卡的一聲,之後便隨着力道緩緩的往下沉。

    十幾秒後,地面開始晃盪了起來,之墮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並隨着斜度開始往下滾去。

    而這裏並沒有什麼圍欄,一但掉下,最後活下來機率是很懸的。

    爵笛幾步走了過去,並沒有被這晃動所影響,她在之墮即將滾下去的時候擡腳一擋,整個人也傾斜了四十五度左右,但就這麼浮着,並沒有掉下去。

    之墮就趁着這個時候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衣服,同樣和爵笛一起猶如被什麼東西給托住,低聲道了謝,表情有些難看的盯着自己。

    幾秒後,晃動消失,地面也恢復如常,倆人被一股力量彈了一下,一個向前就已經是穩住了。

    爵笛看了眼其餘的人所在的方向,那裏已經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了。

    之墮在暗惱的時候也察覺到了一點,他的臉色依然沒有多好,不過緩和了些許。

    “去哪了”

    他有點想罵人,在這個試煉世界中自己壓根就沒有任何的用處,還在不斷的拖後腿。現在是,幾個小時前進入的小世界也是。

    囁嚅了半晌,他還是有些彆扭的道歉了,“對不起”

    爵笛嗯了一聲,然後當然就沒有然後了。

    這試煉任務她有點想揉額,可以確定走向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肯定是被什麼人給改了,或者說,是被那個自稱黑大人的給改了。

    嗯現在是不管什麼試煉世界,只要有她在,是不是都不能按照一些人所設定的線路走,而是偏到了一百八十度

    忍俊不禁的凝視着前方,她走向了白霧中。

    之墮本是聽到笑聲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過看爵笛走了,他也就跟上。

    在這茫茫的白霧中,霧濃的將所有的視線範圍內都遮住了,只留下縹緲的白色。

    倆人就憑着感覺,七拐八彎,走了大概三分鐘的樣子,總算是看到前方的白霧開始散去。

    脫離白霧,爵笛先看見了躺在密林中的一具屍體,是的,已經能確定是死了,並且,死亡時間應該就在五分鐘前。

    那剛好是其餘幾個人的消失時間。

    走近了纔看清,躺地上的,正是調皮搗蛋中的一個,並非絡啓和許秉馳。

    爵笛蹲下身,將這屍體翻了過去,背部幾道傷口頓時映入了眼中。

    “是鬼爪嗎”

    傷口大概六七十釐米,每條的寬度也都有倆釐米的樣子一共四條傷口,翻起的肉呈現了中毒後的暗紅色。

    爵笛拿出了一副手套戴上,這是一次性的,用完就丟。

    她將那些傷口撥了撥,突然發現了一點青色,順着這個角度,將皮肉一點點的拉開,最後竟看到了一隻眼睛。

    一隻,和剛纔一模一樣的眼睛。

    站起了身,她將手套脫下,思索了幾秒,可以確定了,這具屍體並不是幾人中,那麼會是誰的

    假扮成奧箜是爲了什麼迷惑還是什麼提示。

    爵笛低垂着頭思考一番,將屍體收進副空間中,她就邊走邊觀察。

    這是片密林無疑,每顆樹的間隔只有一米,上頭的樹葉已經重合在一起,很密集的沒有讓一點光線投下。

    因此現在一但深入,那就是一抹黑,即使視線很好,最多隻是能看到個輪廓,要是躲在灌木中,真是一點也不能察覺。

    比如現在。

    要不是她所落的腳步聲真的是很輕,右邊離得很近的聲音根本就發現不了,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爲有股莫名的吸引,將心神都引向了前方。

    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就在前方,必須要去

    旁邊的之墮快走了幾步,而後腳步一頓,低聲說道:“我先去看看。”

    說完就加快了步子,到最後消失在眼前已經是跑起來了。

    爵笛盯了會,慢悠悠的開始朝着之墮所跑的方向而去,一直沒有出聲的完噬者開口了,大人,那具屍體我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呢

    它不是指面容,是爵笛絕對見過的

    “靈煜。”除了她就不可能是別的鬼了。

    那麼真正的靈煜去哪了又是誰殺害了這鬼敬請期待

    爵笛勾了勾脣。

    越走越是感覺空氣稀薄,再深入怕是要被憋死,但是這不可能給出一道必死的題,所以肯定是有什麼在前方能緩掉現在這種情況。

    果不其然,在跨過一道黑線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清新空氣將肺部填充。

    爵笛本要接着走,但餘光瞥了比較黑的地面,腳步一頓,一個轉彎來到了那處,用腳將地上的樹葉掃開,地上有一條黑色的直線,看起來是過很久,顏色不是很深,甚至到了即將消失的時候。

    黑線

    轉頭瞥了眼後面的剛跨過的黑線,將倆種的線對比了一下,很顯然是出自於同一種東西所畫出的。

    “什麼意思”

    既然出現在這裏,那麼就不可能那麼簡單。

    在周圍繞了一圈,在黑暗中還是要觀察多點時間才能確認的,剛纔之所以一眼就看了出來,是因爲黑的比較深。

    而無意間發現的,略淺,但對比這黑暗,仔細看還是能發現的。

    視力好就是這麼的沒辦法

    可以很清楚的是,要以前爵笛在這種情況下,最多能看的模糊,根本是不可能發現什麼黑不黑線,都是黑,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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