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稟報夫人,讓她爲小姐做主,孫少爺太欺負人了。”十三氣打一處來。
看到那個背影急匆匆的往北面走,忽然就停下了,她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姐,你怎麼了”
是錯覺嗎小姐剛纔的眼神好可怕,是她從未見過的。
十三順着她眼光看過去時,
“那不是二小姐嗎聽說她近幾日不知道用了何許方法,惹得孫少爺青睞,有事沒事就來找二小姐玩耍。”
“哦是嗎”她目光寒冷,看着不遠處那個人,那張臉,她就算化成骨灰也認得。
任務啓動:
攻略女主,助她早日完成主線任務。
腦海裏那個機器的聲音惹的她心煩。
不好意思,看到那張臉她就不想與這個人合作,頂着跟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臉,她做不到。
“小姐你去哪”
“爾山。”
警告,請按照任務完成,不得篡改任務,警告警告
腦海裏的警告聲一直提示着,她完全不予理會,徑直往前走。
過了一會
任務修改,成爲反派,阻止有關女主所有主線劇情。
一路上十三都不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麼,反正很陰森就是了。
從櫃子裏翻出一件老舊的衣裳,便開始換起來。
“小姐,還是讓奴婢來吧。”
看着胡亂穿衣的小姐,十三想還是親自幫她穿戴整齊好了。
“小姐,萬一被大夫人知道,未經允許擅自出府,可是會被處罰的。”
“所以你就要幫我守着這裏,等我回來,誰來都不準開門。”
第一次小姐這麼囑咐她,而且還是會觸犯家規的事情,不免有點緊張。
穿上府裏家丁的藍色衣裳,身子看起來單薄矮小不少,將軍府的家丁都是人高馬大,她得往人少的地方走,不可被懷疑。
“喂,前面那個”
肩膀突然就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搭上,被迫轉過身時,發現此人正是孫家小少爺。
“爺叫你呢沒聽見嗎”
孫臨澈見此人皮膚黝黑,身上還有一股餿味,問他話只是一直搖頭點頭,手指還在不停瞎指劃,難道是個啞巴不成
聞到味道他便不敢再碰她了,捂着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古嚴尋菲因爲落水的緣故休息去了,他正要去找那幾個始作俑者算賬,但卻不能明目張膽。
在這附近兜兜轉轉,想着不如去廚房,偷偷在那三人飯菜裏整蠱一番,因不認得路,恰好在這遇到了這個人。
“我問你,廚房怎麼走”
她嘴巴張了張,始終說不出話,手指一直指着前方,還越過他走上前,看樣子是想爲他帶路。
“古嚴安白,爺今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哈哈哈。”
順着這條鵝卵石走,此處雜草比較多,來往傭人也比較少,孫臨澈感到有點古怪,想詢問卻想到是個啞巴,但又覺得他不可能會整出多大風浪,便任由她帶着了。
來到一扇破舊的木門旁邊,孫臨澈越發覺不對勁,轉過身時一個力道把他給推了一下,腳底似乎是觸動了什麼機關,只聽咔嚓一聲,整個人便下了下去。
“喂,快放我出去”
“等我上去了,定要治你罪不可,最好放我出來,狗奴才”
她越走越遠,任由地上那個人叫喊也拒之不理。
等她回來再考慮要不要把他救上來吧。
來到後院一顆樹後面,她觀察了下週圍,蹲下從牆壁那裏翻密密麻麻的藤蔓,便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
堂堂肖家名媛千金,淪落到鑽狗洞這種地步,要是被發現她真的會被人恥笑不可。
出來時她發現這裏是條陌生的巷子,滿身嫌棄的聞了聞身上的衣裳,她差點沒當場暈過去,走到這條巷子盡頭,從角落的石頭堆裏翻出一個盒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青衣少年,手持搖扇,步履優雅的行走在大街上,長的雖不大出衆,卻是正當舞勺之年。
集市車水馬龍,街邊擺攤各式各樣,看的她有點眼花繚亂,特別是他們的穿着,以及街邊的吆喝聲,語氣,告誡着她,這裏是錦秀大陸,地處最繁華的城鎮,錦州。
目標人物出現,前方芝客棧
按照腦海裏的提示音,她進去便聽到臺上戲子唱戲,臺下客人拍聲叫好的場景,這裏真的是人滿爲患。
她擡頭便看到樓上有一個最佳位置,只可惜被佔了。
“客官,裏面請。”
“二樓可有位置”
店小二打量了她一下,笑着回答,
“不好意思客官,男子未及弱冠,不可上去二樓,這是酒樓的規矩,見諒見諒。”
弱冠
她滿臉疑惑,看到店小二笑容更盛,索性掏出一點銀兩,頭也不看的塞他抓着抹布的手。
“現在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客官,這邊請。”
來到靠走廊這邊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她覺得名字好聽的菜,便叫店小二下去了。
這裏的外觀佈局就像一個空心的長方形,四層高的樓層,走廊上的客桌都會擺放一個精緻的小型檀香盒,可提神醒腦用。
走廊很是寬大,廂房外邊還各放置了一株綠色植物,可見這裏的老闆真的是別有用心。
“幾個月前這裏還是錦城不起眼的客棧,一眨眼,便成了錦州生意最火的酒樓之一,神也神也。”
“聽聞是幕後老闆挽救的一切,有機會真想見上一面。”
身後幾位商人把這酒樓吹的越來越高,她省略掉一堆廢話後,勉強聽得出其中一二。
能在一個月內把這酒樓弄的如此龐大,看來她的前世,本事不小。
但也只是仗着男人上位罷了,錦州的傳奇佳人,看她不一一把她從高處拽下來。
只聽樓下一聲喝彩,頭頂便傳來悠悠的笛聲。
只見一名身穿紅色薄紗裳衣,手持玉笛,面戴金色面紗的曼妙女子,隨着飄落的玫瑰花瓣緩緩從天而降。
腳尖輕輕着地,手裏的笛子被她隨手一扔,臺下的人着了魔似的瘋狂搶奪。
不知從何而來的琴聲,讓她開始舞動身軀,像是一朵綻放的玫瑰,肆意的在臺上揮灑自如。
白如羊脂玉的皮膚,更加突兀了眼角處的玫瑰花蕾,在她一舉一動之間似乎在人們緩緩綻開般,在場的人無不爲之傾倒,甚至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