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楊宇航 >第62章腦子忘家裏了
    傅斯年沒說話,又向她的方向逼近了一些。

    她身上散發着一股對他來說致命的香味,將他男性的荷爾蒙完全刺激了出來。男人在早上都是最血氣方剛的時候,他感覺他身體的某處在慢慢地發生變化。

    “總統先生,我……我不是那樣的人。”顧雲憬往後靠了些,試圖拉遠彼此之間的距離。

    可是她退一寸,他就進一丈。

    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比剛纔更近了。

    “你覺得我以爲你是什麼人?”傅斯年明知故問。

    “你這麼聰明,當然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

    “……”顧雲憬急得都快哭了,不帶他這麼欺負人的吧!

    傅斯年不說話,只是伸出一隻手,往她的方向伸過去。

    “總統先生,雖然我很尊敬你,也很仰慕你,但是那也不代表我願意跟你上牀,你要是想硬來,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見他這樣,顧雲憬嚇得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向他警告道。

    怎麼辦?要是他真的打算硬來,她出於自衛打他的話算犯法嗎?會判幾年?牢房的飯菜好喫嗎?是不是像她聽說的那樣,犯人都要挑豬毛啊?

    可是,她等了好久,卻都沒有等到下文,也沒有聽到什麼響動。

    是她說的話起作用了嗎?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睛,傅斯年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呃,他這是什麼表情?

    傅斯年沒說話,繼續進行剛纔他沒有做完的動作。

    他真的打算對她下手了!

    就在顧雲憬準備還擊時,只見他的手越過她,將她身後的一件浴袍拿了過去,然後披到身上。

    “我只是拿放在你身後的浴袍,你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麼?”他斜睨了她一眼。

    “啊?”看着他將浴袍披到身上,顧雲憬這下簡直無地自容了。

    她還以爲他們總統先生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呢,這下好了,完全是她自作多情。他們總統先生該怎麼看她啊!

    要瘋了真是!

    “你剛纔在想什麼?以爲我會把你撲倒?”披上浴袍後,傅斯年問。

    不是!

    顧雲憬死命地搖頭。

    “顧雲憬,你的腦子呢?”傅斯年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門。

    “忘家裏了……”她羞愧得不敢看他。

    “我看上帝在給你關上門的同時,也順便把你的腦袋給夾了吧。”傅斯年極力忍住笑,板着臉說道。

    “我承認我剛纔誤會了你是我錯了,但是你這樣人身攻擊就是你的不對了。而且剛纔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吧,誰讓你不先把話說清楚呢。”顧雲憬不滿地抗議,話說得越來越小聲。

    要說過錯,他們都各有一半吧!而且還害她腦補出了一出大戲。

    “你是說這還都是我的錯了?嗯?”傅斯年看着她,拖的那個尾音簡直要命的蠱惑人心。

    “本來就是。”顧雲憬小聲嘀咕。

    “既然如此,那我不把罪名坐實,是不是還對不起我了?”傅斯年說着,又往她的方向壓過去。

    “不要!”出於本能,顧雲憬伸手就去推他。

    只是她下手沒個輕重,一出手就碰到了他剛纔傷口裂開的地方。

    “噝!”傅斯年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對不起,總統先生,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嗎?”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顧雲憬趕緊向他道歉。

    傅斯年沒說話,只是伸手捂住傷口的位置。

    看來她這次下手真的夠狠的,因爲她看到他疼得臉色都白了。

    顧雲憬慌了,趕緊撩開他的浴袍,果然,剛纔被她碰過的那個傷口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好大一片。

    “總統先生,你流了好多血!我去叫範管家叫醫生來給你看一下吧!”她的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對他的擔心。

    “會簡單的包紮吧!”傅斯年緩了一下,這才感覺能呼吸了。

    “會倒是會,不過你這是打算讓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嗎?可是我很不專業啊!”顧雲憬很怕自己再下手沒個輕重,把他們的總統先生給廢了,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坐幾年牢的問題了吧!

    “藥箱就在茶几那邊,去拿過來。”根本不由她拒絕,傅斯年又說。

    “可是我真的不是很專業啊!”顧雲憬使勁搖頭。

    “要你去你就去!”傅斯年沒精力跟她多費脣舌。

    被他的威懾力給震住,顧雲憬也不說反對的話了,趕緊按他說的跑到茶几邊,將藥箱給他取了過來。

    “總統先生,我只在大學應急課程的書本上學過一點急救知識,還沒有實際操作過,你確定要給我當人肉活靶嗎?”回到他身邊,她向他確認。

    “別廢話,你儘管處理就好。”傅斯年說着,將他披在肩上的浴袍脫下來。

    好吧,既然他都不在意她是個半吊子,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反正弄疼了又不是她受罪。

    她在心裏這樣想着,然後給他將纏在腰上的紗布和繃帶先解了開來。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她看到他的傷口就那麼毫無遮掩地呈現在她的面前時,她還是被嚇到了。

    這麼深、這麼長的一道傷口,他得有多疼啊!

    “怎麼了?”見她沒了動靜,傅斯年低頭看她。

    “沒……沒什麼!”顧雲憬抹了一下眼角,趕緊從藥箱裏取出藥水來。

    “總統先生,是這個嗎?”她拿着一瓶藥水向他問道。

    傅斯年看了一眼,然後輕應一聲。

    “一會兒肯定會很痛,你忍着一點。”向他叮囑了一句,顧雲憬才用棉籤蘸了藥水,然後輕輕地塗到他的傷口上。

    棉籤剛接觸到他的傷口,傅斯年的身體條件反射地緊崩了一下。

    顧雲憬擡頭看他,此時的他雙脣緊抿,額頭上疼出細密的汗珠,卻一聲不吭。

    看來真的是很疼。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樣的他,她竟然生出些心疼來。再將棉籤伸向他的傷口時,她的力道更輕了,一邊給他的傷口上藥,她一邊輕輕地用嘴吹着。

    “總統先生,你要是實在疼得受不了,也可以叫出來的,我就假裝沒聽到好了。”實在看他忍得難受,她建議。

    “這點小傷,我還受得了。”傅斯年咬緊牙關。

    “這還叫小傷?”顧雲憬驚訝地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那在你眼裏,什麼傷纔算是‘大傷’呢?”

    傅斯年低頭,看她很細心地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輕輕地給他吹傷口的樣子,竟然越看越覺得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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