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情人？”傅斯年擰眉，她怎麼會這麼想？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已經有梁明君小姐了，不是想讓我當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還會是什麼？”因爲覺得委屈，顧雲憬的眼裏噙滿淚水。在他看來，她就是這樣一個不知廉恥、毫無道德底線的人嗎？
他們應該都理所當然地認爲她一定會同意吧！梁白庭這樣，傅斯年也是如此。畢竟在他們看來，像她這樣的普通人能攀上他們這樣的高枝，是她幾世都不能修來的福氣。
就像孫夏蓮說的，像她這種能生出一個生父不詳的孩子的女人，就算別人只是想跟她玩玩，她也得感恩戴德。
“誰跟你說我跟梁明君是一對了？”傅斯年總算明白她爲什麼一直這麼抗拒自己了，心裏鬆了口氣，於是向她解釋，“我跟她既沒有婚約，也從來都沒有向她許諾過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清白。不過我承認，對於外界盛傳我跟她是一對這一點，我確實沒有否認過。但那都是在我明確對你的感情之前的事情，以後我會公開向外界表示我跟她並沒有那樣的關係。”
印象裏，他還從來沒有一次性跟自己說過這麼長的話，顧雲憬感覺腦子更亂了，說不上來是因爲什麼，好像有震驚、疑惑，還有……激動？
“你爲什麼不質問我，爲什麼我會一而再地吻你？”傅斯年等了很久，見她始終都沒有問這個問題，於是開口。
“我……”顧雲憬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問。
這個問題在她第一次被他吻的時候她就想問了，但她卻又不敢向他開這樣的口。她期待他會怎麼回答呢？說喜歡她？連她都覺得不可能；說不喜歡？只是因爲想玩玩？那對她來說太侮辱了。所以，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好了。
“那我來告訴你好了！”見她不說話，傅斯年又繼續開口，“還記得上次我喝醉酒了吻你嗎？其實那次雖然我醉了，但是我的意識卻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吻的人是你；還有今天早上在你臥房裏吻你，因爲當時我聽到梁白庭向你告白，心裏妒火中燒。”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早上吻我是……”顧雲憬看着他，有些不太敢相信。
“是，因爲我喫醋了。”傅斯年很難得地選擇坦誠向她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
其實這些事情也是剛纔他在等她的五個小時裏才慢慢捋清的。在此之前，他也並不是很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一而再地吻她。
“不！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怎麼會這樣！”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一種什麼感受，顧雲憬使勁地搖了搖頭。
所以總統先生那次喝醉酒在沙發上忘情地吻她，並不是把她當成了別的女人，而是因爲知道她就是她？還有今天早上那次，他竟然說他在喫梁白庭的醋！
“我的想法你已經很清楚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回答了吧！”傅斯年看着她，迫不及待想要聽到她的答案。
“那一寒的親生母親呢？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她複合嗎？”想到那個只聞其名，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女人，顧雲憬又問。
“絕不可能！”一提到那個女人，傅斯年的眉頭便深皺起來，想都沒想，就直接給了她一個否定的回答。
“爲什麼？”顧雲憬很不解，“你心裏其實應該很清楚，一寒最需要的是他的親生母親，而不是一個替代品，即使別人對他再好，也不能取代他親生母親在他心裏的位置。”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裏困擾了很久，她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才使得他對一寒的親生母親那麼反感，還被列爲總統府裏最禁忌的一個話題。而且她也從來沒在外界聽說過傅斯年跟除了梁明君外的任何一個女人走得稍微近一點過。
這不禁更讓她好奇，那個神祕女人到底是誰？
“我現在是在問你對我的感覺，不要把話題扯遠了！”傅斯年深皺的眉頭暴露出他對那個女人的反感。
“如果我非要知道，你會告訴我嗎？”顧雲憬執著地盯着他。
“我不說，是有我自己的考量，這是我認爲對一寒最好的保護方式，我只能告訴你，她不重要！”傅斯年終於鬆口，向她透露了一些。
什麼意思？爲什麼不說出來反而是在保護一寒呢？
這下，顧雲憬心裏的疑惑不但沒解開，反而越來越糾結複雜了。
“顧雲憬，想要得到你的回答就這麼難嗎？”到現在都還沒有得到她的答覆，傅斯年幾乎已經耗盡了他的耐性了。
“是因爲一寒喜歡我，所以你纔想讓我做你的女人吧！”想來想去，顧雲憬只能把原因歸結於此。
聽到她說的話，傅斯年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目光冷凝的盯着她半晌，直盯得對面的女人頭皮有些發麻。
就在顧雲憬在艱難地揣測他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才薄脣輕啓：“你認爲只要把孩子牢牢抓住，就可以牽制住我？如果真是那樣，我早就把他生母找回來了！”
好像他說的確實有道理啊！
顧雲憬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沒錯。一寒當時得了自閉症，總統先生應該很清楚把他生母找來，一定對他的病有好處，但是他寧願找她假扮也不願意把一寒的生母找回來，可見他是真的對那個女人沒有一點好感。
可是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那還有什麼可能讓他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呢？難道真的是因爲……喜歡她嗎？
“你都對我不瞭解，就說喜歡我，不覺得很可笑嗎？”她到現在還對他說喜歡她這件事情不敢置信。
他可是堂堂一國總統，他們只是相處了短短的幾個月，他就說喜歡她？這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