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憬對此提出過抗議,傅斯年特好說話般地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按他現在的安排來,要麼直接把她打包接到總統府裏去。
聽完他說的話,她哪還敢再提啊,直接把後面準備的很多腹稿全都吞進了肚子裏。
以後誰再說他民主,她絕對第一個跳出來跟他急!簡直霸道專制得要死好不好!
看着顧雲憬氣鼓鼓的樣子,傅斯年完全不爲所動。倒不是說他不相信顧雲憬,而是他完全不放心梁白庭那個花花公子。他對那個傢伙很瞭解,一旦是他認準的獵物,他就會想盡辦法將對方追到手。
不過好在在醫院裏住了一段時間,她終於迎來了出院的日子。
這天,傅斯年特意抽出時間親自來接她。
“其實你事情那麼多,不用親自來接我的,反正我的東西也不多,寶玲來就可以了。”實在很心疼他兩頭跑,坐上車後,顧雲憬說道。
“怎麼?不想我來接你?”傅斯年原本在看一份文件,聽到她說的話,擡起頭,不悅地看向她。
“當然不是了,我這不是看你事情太多嗎,連坐個車都有看不完的文件。”顧雲憬說着,看了眼他手裏拿的東西。
“臨時來了個加急文件,必須馬上看過後進行批覆。”傅斯年解釋了一句,又把視線移向文件。
哎,真不知道他來接她有什麼意義。
看他很忙的樣子,顧雲憬很識趣地閉上嘴,不去打擾他。
不過他認真工作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此時的他低着頭,神情專注地盯着手裏的文件,長長的睫毛低垂着,剪碎了整片天空的陽光。
“我就那麼好看?”沒有擡頭,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傅斯年邊看文件邊問。
“嗯。”幾乎是下意識地,顧雲憬便很老實地給出了回答。
他是那種第一眼看,就帥得驚爲天人的類型,可她發現,更要命的是,越看下去,他越是帥得沒有天理,讓她整顆心都不覺爲他淪陷。
聽到她的這個回答,傅斯年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等等,剛剛她是怎麼回答的?
顧雲憬這時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回想剛纔自己看他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副花癡的表情啊!
真是要命!她平時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男人得怎麼想她啊!
爲了避免自己再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她只得把視線移向窗外。
車一路平穩地開進了小區,傭人們將顧雲憬原本就不多的行李提進了家裏,然後在傅斯年的示意下,全都退了出去。
“今天謝謝你接我出院,我現在已經安全到家啦,你快回去忙吧。”儘管很想再跟他多待一會兒,但又擔心會耽誤到他工作,顧雲憬走到門口,爲他打開門門。
他特意空出了一個晚上,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快就想把他趕走!
“啊?那你渴嗎?要不要喝水?”沒有理解到他更深層次的意義,顧雲憬問。
“我不僅渴,而且還餓。”傅斯年回道。
“可我不知道寶玲的冰箱裏有什麼現成的菜,我去看看吧。”想着他照顧了自己這麼多天,給他做一頓飯也是應該的,顧雲憬說着,就要往廚房走。
傅斯年快幾步追上她,然後扳過她的身體:“我指的不是那個餓和渴。”
“不是?那是什麼?”顧雲憬擡頭看他。
夕陽下,他深邃的眼底閃着毫不掩飾的慾望。
心跳在那個時候漏跳了一拍,所以他剛纔那句話的意思是……
她纔剛意識到這一點,他便忽地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四脣相接,顧雲憬的大腦裏是長久的空白,他的吻就像罌粟,能叫人忘乎所以,她一早便知道,也深有體會。
原本是想象徵性地推拒一下的,女人不應該矜持一點的嗎?可她才發現,當面對的人是傅斯年時,她的那些固有理論全都變成了一紙空談。他高大的身體壓迫着她,脣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越吻越深,讓她情不自禁便閉上眼睛,開始笨拙地迴應起他的吻來。
傅斯年原本剛纔在車裏的時候就想吻她了,好不容易忍到現在,他的熱情全都被點燃,尤其是她給出的迴應,就像是無聲的鼓勵一般,讓他更難以自控地去吻他懷裏的女人。
正在兩人吻得忘情之時,門口傳來一個很不識趣的聲音:“雲憬,你回來了嗎?怎麼都不關門啊?哎喲!”
洪寶玲走進來,冷不丁被她撞見兩人接吻的一幕,趕緊捂住眼睛背過身去:“抱歉啊兩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想起來我還得去樓下拿個快遞,你們繼續!”
說完,她便趕緊跑出了家門,還順便好心地給他們帶上了大門。
“還要繼續嗎?”傅斯年說着,又想去吻懷裏的人,顯然還意猶未盡。
“還繼續個鬼啊,都被寶玲看到了,多丟人啊!”顧雲憬伸手去推抱着她的男人。
該死!
被半路打斷,傅斯年自然很有意見。
“看來你得考慮換個房子了,就算你不願意搬到我那邊去,你也必須從這裏搬出去。”不想以後再因爲這樣的事情被打斷,他說。
“爲什麼啊?我覺得跟寶玲住在一起挺好的啊,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嘛。”顧雲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問道。
傅斯年不說話,就那樣滿是怒意地瞪着她。說來也是丟人,現在他喫醋的,而且還是喫的一個女人的醋!
在他看來,顧雲憬不願意搬去跟他一起住,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捨不得跟洪寶玲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