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是怎麼睡着的,連她自己都不太記得了,只記得他到半夜都還不放過自己,耳邊是他一句又一句輕聲的低喃,讓她痛的同時又感覺飛上了雲端。
等第二天顧雲憬醒過來,卻發現傅斯年正怔怔地盯着她看,而他的上半身還裸着,肌肉堪稱完美。
回憶一下子將她帶回昨晚兩人繾綣旖旎的那一幕,他們從沙發一直到牀,再步步深入……
簡直不敢想象,她竟然跟一個才新認識幾天的男人上牀了!
“早……早啊!”總該說點什麼來緩解彼此之間的尷尬,她牽了牽脣角,勉強跟他打了聲招呼。
“不早了,已經快九點了。”傅斯年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睡醒的緣故,他的嗓音比平時更低沉幾分,聽起來簡直要命的誘惑。
顧雲憬幾乎就要陷進他性感磁性的嗓音裏不可自拔了。這男人明明可以靠臉或者聲音喫飯,偏偏要靠才華,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啊,竟然偏愛得給了他所有的優點。
“什麼?九點!”顧雲憬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剛說的時間,條件反射地想從牀上爬起來,“完了完了,今天上班遲到了啦!”
可她纔剛一動身,卻發現身體彷彿像是散了架一般,渾身沒有哪一處不疼的。
“哎喲!”她喫痛地呻吟一聲,又重新跌回了牀上。
“你怎麼了?”見她一副難受的表情,傅斯年撐起身體,緊張地看向她。
“還不是拜總統先生您所賜嗎!”顧雲憬一副看禽獸的表情看着他。
傅斯年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想到昨晚確實要得她太狠了一點,他有些內疚:“對不起,以後我儘量輕一點。還有,今天你不用急着去上班了,我是你頂頭上司,已經批了你今天一整天的假了。”
“還有下一次?”顧雲憬一臉驚恐。
第一次都這麼疼了,她纔不要再來!
不過聽到他說今天不用去上班,她才終於放心下來。
“當然,你是我的女人,對於我這方面的需求,當然得由你來滿足了。”傅斯年很理所當然地回道。
“昨晚我是看你實在難受,所以才那什麼的,你別以爲我是對你妥協了啊!”顧雲憬說。
“不是說走了嗎?你又回來做什麼?”想到昨晚他被下藥後,梁明君跟自己說的那些,傅斯年又問。
其實當他聽說她獨自撇下他走了時,他的內心是很氣憤的,不,更多的是傷感,那個女人竟然沒先聽他的解釋,就直接氣呼呼地走了。
“你怎麼知道我走了?”顧雲憬問完,便反應過來,“是梁明君告訴你的吧!”
傅斯年沒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他只關心他在她心裏的份量:“告訴我,爲什麼?”
“我爲什麼要走啊?我可是正室,該走的不應該是那些小三小四嗎?”顧雲憬擡起頭,傲嬌地說道。
雖然她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但其實昨天她的內心是不無掙扎的。
當然,她氣的不是傅斯年瞞着她,而是看傅斯年和殷琴兩人站在一起是那麼般配,甚至感覺比她自己站在傅斯年身邊都要和諧,這讓她心裏很不好受。
或許是因爲兩人都是軍人出身吧,所以兩人站在一起,自有一種說不出的協調,讓人不禁感嘆他們兩人才應該成爲一對。
她討厭極了這種嫉妒別人的感覺,但她不可否認,她是真的對殷琴產生了嫉妒,這種嫉妒,或許是來自於她內心的自卑,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說過,但她內心很清楚,她完全配不上傅斯年——這位高高在上的總統先生。
所以她跑出慈善晚會的現場,本想直接打車走掉的,可伸手招了輛車,卻又生出一種不甘來。她現在可是傅斯年明媒正娶的妻子啊,爲什麼走的是她呢?再說,她纔不要看到梁明君得意呢!
“小姐,你到底走不走啊?”出租車司機不耐煩地催促她。
“對不起,我不走了。”顧雲憬又重新關上車門。
司機罵罵咧咧地把車開走,她又重新回到慈善晚會的現場。不管怎麼說,她跟傅斯年都是夫妻,即使她心裏再不爽,她也想先聽聽他的解釋。
這是她當時的想法。
不過還好她那麼快就想通回來了,否則,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呢!
想到昨晚她打開休息室看到的那一幕,她還心有餘悸。
“問你一件事。”想到一個問題,她問。
“不會。”傅斯年調整了一下睡姿,直接回了兩個字。
“我都還沒問問題呢,你就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嗎?”顧雲憬不屑地問。
“就算你不回來,我也絕對不可能會碰梁明君的。”傅斯年盯着她,眼裏滿是真誠。
只不過,可能昨晚他就不會那麼好受了。
呃……這個男人是會讀心術嗎?怎麼她想問什麼問題他都知道?
“你現在當然說不會了,因爲我來了,但如果我沒出現的話,我不相信你會抵擋得了梁明君,畢竟她長得那麼美,身材又那麼好。”顧雲憬覺得他的話不太可信。
畢竟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習慣用身體本能來做回答,昨晚梁明君只穿着內衣褲,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用“性感尤物”來形象她,完全不爲過,連身爲女人的她都不禁驚歎她的身材怎麼會那麼好。
“客觀來說,她的身材確實很好,臉蛋也很精緻。”傅斯年託着下巴,一副像是在回味的樣子。
“不準去想她!”顧雲憬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想再聽他說出更過分的話來。
果然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啊,看到長得稍微好看一點的、身材火辣一點的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她不過就是象徵性地說一下樑明君的優點嘛,這男人竟然承認了!
她真是信了鬼的邪纔會覺得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