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之前兩人關係很好的時候,他自然會聯想到,但現在兩人關係這般尷尬,他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
“就是……那個啊。”顧雲憬的聲音越來越小。
“到底是哪一個,你就不能說得清楚一點!”傅斯年不想去猜測她心裏的意思,於是不耐煩地問。
這個男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說這話來侮辱她?
顧雲憬實在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哪種心思,於是索性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然後擡頭,吻住了他的脣!
她竟然……
傅斯年被她的這個吻吻得大腦一片空白。
但同時,他又是欣喜的,她竟然主動吻他了!
所有的怒意在她吻上自己的那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他用力地回吻她,用實際行動表示他此刻內心的激動和興奮。
“媽咪,我還要喫!”小傢伙在旁邊囈語了一聲,嚇得兩人趕緊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動作。
就像是兩個做賊的人一般,他們側頭,看了眼孩子。
好在孩子並沒有醒,呢喃了這一句,咂巴了一下嘴,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起來。
顧雲憬見孩子的小腿露了出來,於是伸手,給他把被子蓋好。
此時她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傅斯年盡數褪去,光光的身體,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爲什麼突然吻我?”傅斯年壓在她身上,因爲剛纔的激烈運動,他還止不住地喘着粗氣。
“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我跟你必須再生一個孩子。”顧雲憬也不打算再瞞他了,於是回道。
“什麼意思?”傅斯年的眼眸瞬間冷下來。
“一寒的病,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再生一個孩子不是嗎?”顧雲憬覺得現在赤裸的身體都沒有這句話帶給她的恥辱大。
“所以你剛纔主動吻我,全都是因爲想要懷上我的孩子,然後救一寒?”透過微弱的光,傅斯年冷冷地瞪視她問道。
“不然呢?”顧雲憬冷笑。
她不否認剛纔自己的身體對他有了反應,並且還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迎合他,但她不會告訴他,那是她最後的一絲尊嚴。
“顧雲憬,你可真行!”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傅斯年憋着體內那團還沒有發泄完的火,從她的身上翻身下去。
“你還沒有……”把最後一步做完。顧雲憬張嘴,卻難以啓齒後面的半句。
“我的實力我清楚得很,上一次絕對會讓你懷上!”扔下這句,他便起身下牀,披上睡袍走出了臥室。
偌大的牀因爲少了一個人而突然顯得異常空曠。
顧雲憬躺在牀上,眼淚止不住地流出眼眶。
看來,她主動送上他的牀,他也不屑於碰自己。對他來說,她的身體早已沒有吸引力了吧!
這一夜,傅斯年都沒有再回來。
第二天早上,孩子醒來沒看到他,倒也沒多想,畢竟他經常很早便起牀上班了。
顧雲憬給孩子穿好衣服,又陪他一起喫完早餐,便送他回了醫院。
她心裏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她也怕孩子發生意外。
一寒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最天真的孩子,即使對他的記憶只有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但她卻發現她已經不能失去他了。
等楊舒蘭去了醫院後,她才離開了那裏。
想到自己好久都沒有跟父親聯繫過了,她在上班前,先是給顧海成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他的近況,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原本她是打算從總統府裏搬出來後,就去跟父親一起住的,但又怕父親爲自己擔心,所以想來想去,她還是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來到辦公室,傅斯年早就坐在辦公椅上工作了。
見她進來,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想到昨晚兩人的事情,顧雲憬有些臉紅。低下頭,她趕緊走回自己的辦公位。
這一上午,兩人又是各做各的,除了工作上的事,都沒有說多餘的一句話。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手裏的工作做完,便離開辦公室,準備去公司樓下的便利店隨便買個三明治裹腹。
“雲憬,這麼巧?”她正拿着兩個牌子的三明治比對着哪一樣會更好喫一些時,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顧雲憬擡頭一看,竟然是梁白庭。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問:“你該不會今天又是特意來這裏堵我的吧!”
“少臭美了你!”梁白庭拿起他脖子上掛的銘牌在她眼前晃了晃,“現在我也在這層大樓辦公了!我跟你是同事!”
“你?”顧雲憬一副不太敢置信的表情。
“怎麼?我難道不像?”對於她質疑的語氣,梁白庭頗受打擊。
“在這裏辦公的都是政府部門的人啊,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顧雲憬打量了他一眼,中肯地評價。
“那你說,我像是做什麼的呢?”梁白庭問。
“像敗家子啊!”想都沒想,顧雲憬便回道。
“喂,你這樣說可就有點過分了啊!”梁白庭假裝生氣。
“嗯,那你生氣吧。”顧雲憬說話的時候,已經挑好三明治了,一番艱難的選擇過後,她還是挑了便宜的那個。
看她走去收銀臺,梁白庭不甘心地追上去:“我說你這人怎麼老三番四次捅我刀子呢?得虧我脾氣好。”
“梁大少爺,您就這麼閒嗎?”顧雲憬朝天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他這位大少爺幹嘛老是纏着自己。
“你還沒說呢,你覺得我像是做什麼的?”梁白庭實在很想知道。
想到第一次他們見面時,她把他當成男公關的經歷,他又半開玩笑半地警告:“不過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說我像夜店裏的男公關,你就死定了!”
“就你這副大少爺脾氣,哪家夜店招你做男公關,那不還得提前關門大吉啊?”顧雲憬揶揄了他一句。
“我脾氣這麼好,還差?”梁白庭都要吐血了,他對她可以算是絕對沒脾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