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剛纔我幫顧小姐做檢查,發現寶寶還是不配合,要不,我再給她檢查一下吧!”醫生說着,趕緊又爲顧雲憬做起檢查來。
這一次,她做得比剛纔認真仔細多了,生怕自己怠慢了一點。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傅斯年、顧雲憬和b超醫生三個人。
“別緊張,有我在。”傅斯年站在檢查牀前,伸手,將顧雲憬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
“嗯!”顧雲憬衝他微笑着點了下頭。
“咦?寶寶竟然轉過來了耶!”醫生指着影像上的兩個小傢伙,高興地對身後的傅斯年說道,“總統先生,您看啊,剛剛兩個小傢伙都側着身子,這會兒看到您來,竟然都轉過頭來了!”
“兩個?”聽她這麼說,傅斯年將視線移向屏幕。
“對啊,總統先生,難道您還不知道嗎?”醫生問。
“你懷的是雙胞胎?”傅斯年又不確定地看向檢查牀上的人。
顧雲憬點頭:“我還以爲你已經知道了呢。”
傅斯年心裏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原本他一直以爲她懷的是一個,卻沒想到竟然是雙胎!
“恭喜總統先生,恭喜顧小姐,你們的兩個寶寶都發育得很好,檢查結果是低風險,基本已經可以排除唐氏兒的可能了!”給顧雲憬檢查完,醫生向他們道喜。
聽到她說的話,顧雲憬如釋重負。
而一旁的傅斯年還沒有從她懷了雙胎的驚喜中回過神來。
兩人走出b超室,他還盯着她的肚子:“你真的懷的是雙胞胎?”
“對啊,你竟然到現在才知道。”顧雲憬有些無奈,她一直以爲他早就知道了。
傅斯年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將她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個圈:“我們馬上又要有兩個孩子了!”
“至於這麼高興嗎?”他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當然了,我們馬上要有三個孩子了,我怎麼會不高興?”傅斯年想到一件事情,然後又皺起眉來,“不過懷雙胞胎應該會更累吧!”
“還好,我覺得跟平常沒太大區別。”顧雲憬隨口撒了個謊。
“前段時間我看你吐了幾次,最近呢?還吐得頻繁嗎?”傅斯年又問。
“沒有,早期反應基本上都結束了。”顧雲憬不想讓他擔心,於是違心地回道。
傅斯年想了想,最近確實沒見她再吐,於是臉色才緩和下來:“以後我會多抽時間陪你的。”
“我只是懷個孩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病,你別擔心了。”顧雲憬笑着說道。
“不一樣,你現在懷的可是兩個。”傅斯年的表情嚴肅。他知道女人懷一個孩子就夠難受的了,更何況她現在還懷了兩個,這下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正在這時,醫院的院長攜着一衆骨幹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不知道總統先生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了!”院長走到他們面前,客氣地向他說道。
“我今天只是以一個孕婦家屬的身份過來的,不必多禮。”傅斯年擺了下手。
本來想低調的,可實在是想親自陪着顧雲憬做檢查,所以他纔去找了婦產科主任,卻沒想到還是驚動了院長。
“想喫什麼?我帶你去喫。”看了一眼時間,眼看快到中午了,傅斯年問。
“不用了,我一會兒隨便喫點就好,你還是快回去工作吧。”對於他陪了自己一上午,顧雲憬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再加上現在檢查結果很理想,她沒有理由再讓他陪着自己。
“就當是陪我喫飯。”傅斯年不由分說,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顧雲憬的心情大好,看來她要母憑子貴啦!
摸着還沒有凸起的小腹,她在心裏偷着樂呵。
傅斯年在一旁看她傻樂,也沒來由地被她感染,脣角勾起一抹笑。
顧雲憬是他爲自己規劃的人生中最大的意外,卻因爲有了她,他才發現,原來世界可以這樣豐富多彩。
車裏的氛圍很融洽。
兩人即使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待在一起,也能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蜜意在空中流淌。
車開到一半,傅斯年放在車上的手機響起來。
看了一眼,見是範德釗打過來的,他也不避諱,直接打開了免提鍵,一邊開車一邊接起電話。
“什麼事?”
“閣下,我剛纔接到消息,說是梁明君小姐自殺了!”範德釗回道。
梁明君自殺了?
顧雲憬本來正心情大好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卻因爲突然聽到的這句話而臉色大變。
她轉回頭,緊張地盯着手機。
看到她的反應,傅斯年微皺了下眉頭,早知道他打電話來講這件事,他就不該開免提了。
不過如果現在他再把免提關上的話,勢必會更讓她擔心。
瞥了她一眼,他問:“怎麼回事?”
“我收到消息,據說是她看到您跟顧小姐發佈出來的結婚消息後,一時接受不了,所以就割腕自殺了,目前還在搶救中。”
怎麼會這樣?
顧雲憬聽到這裏,內心更不平靜了。雖然她不喜歡梁明君,但她也不希望有人因爲自己的緣故而死掉。
“好,我知道了。”傅斯年瞥了顧雲憬的方向一眼,然後匆匆收了線。
“梁小姐現在在哪裏搶救啊?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她吧!”顧雲憬實在心裏過意不去,於是向他提議。
“你不要擔心,這不是你的錯。”知道她的心裏有些內疚,傅斯年將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聲安慰她。
“可她總歸是因爲我纔想不開的啊,如果我們不公佈結婚消息的話,她也不可能尋短見了。”顧雲憬沒辦法做到完全不聞不問。
“如果我結個婚還需要照顧那麼多人的情緒的話,那這個婚完全結不了了。再說,我們遲早都是要結婚的,她必須要接受這個事實。”傅斯年很冷靜地回道。
對於梁明君爲他自殺這件事情,並沒有掀起他太多的波瀾,在他看來,一個女人如果想要通過走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挽留男人的話,既是對自己的極度不負責任,同時也會讓男人看不起。
她這麼做,不就是變相地在威脅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