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媽都是爲你好,從今以後,你還是對斯年死心吧!”沈青站在牀前,抹了抹眼淚。
她這樣也實在是無奈之舉,她擔心女兒看到傅斯年大婚的消息後,又會想不開。
“所以您的意思是,傅斯年今天還是跟顧雲憬那個女人舉行婚禮了?”梁明君的雙眼都能噴出火來了。
沈青沒有回答,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媽,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梁明君的情緒頓時更激動起來。
傅斯年……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冷酷地對待她!
“明君,你先冷靜一下,你現在這個狀態,叫我怎麼放心把你放開。”沈青伸手按住女兒不安分的身體。
“他都這樣對我了,叫我怎麼能冷靜?我爲他自殺了兩次,可他竟然還是這樣無動於衷!媽,你叫我怎麼甘心!”梁明君雙眼充血。
“住口!你還有臉說自殺這種話!”梁朝陽氣憤地走進來。
傅斯年的做法固然讓他感覺像是被當衆打了一巴掌一般,但女兒的行爲也是讓他感覺在世人面前擡不起頭來。他梁朝陽的女兒,可以去爭、去搶,卻怎麼可以這樣懦弱!
“我恨顧雲憬,斯年本來就是我的!是她的出現,才把斯年搶走的!我恨她,我恨她!”梁明君抓狂地大叫。
“啪”地一巴掌,梁朝陽再次打了女兒一巴掌。
“朝陽,你幹什麼啊?還不嫌女兒受的打擊大嗎!”沈青忍不住哭出來。
“我是要把她打醒,你看看她,爲了一個男人,她自己都變成什麼樣子了!”梁朝陽生氣地指着自己的女兒。
“明君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傅斯年和顧雲憬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逼的!”沈青也將錯誤全都推到那兩人的身上。
“這種話在家裏說說就算了,出去後可給我把嘴巴管好,要是被我發現你們在外面到處亂說,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們!”梁朝陽警告了她們這句,然後又低頭對女兒說道,“我會送你去國外唸書,過幾年你再回國吧!”
“不,我就要待在這裏,哪裏都不去!”一聽要把自己送出去,梁明君拼命搖頭。
她纔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這裏呢!那不是放縱顧雲憬那個女人逍遙快活了嗎?她所承受的痛苦,她必須要在那個女人身上加倍還回來!
“朝陽,現在還不是送女兒出國的時候,她現在的情緒這麼不穩定,萬一她出國後,再發生什麼意外……”沈青很反對丈夫的這個決定。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意見,總之,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等過幾天,我就派人把她送出去!”梁朝陽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爸,您不可以這樣對我!爸!”梁明君歇斯底里地大喊,卻沒有半點效果。
見父親那裏決心已定,她又把頭轉向母親,“媽,您快去勸勸爸,我不要出國!我要待在這裏!”
“好好,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勸勸你爸,不過你也要乖一點,你爸也是不想看你再爲傅斯年的事情傷心難過,才做了這樣的決定的。”沈青確實覺得丈夫的做法有些欠妥,於是安慰了女兒一句,便也緊跟着丈夫的腳步走了出去。
梁明君一個人躺在牀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
殷琴心裏不痛快,一個人關在家裏喝悶酒。
殷厲行敲門走進去,在她對面坐下來:“怎麼,看斯年娶的人不是你,所以難過了?”
“爸,連您也來挖苦我嗎!”殷琴不高興地懟了一句。
殷厲行嘆口氣:“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勉強不來的。”
“我氣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殷琴說着,又將一杯白酒喝下肚。
她心裏難過,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父親說的那樣,但那並不是最關鍵的因素。她氣的是,他娶的竟然是顧雲憬那樣一個心機沉府極深的女人。
她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所以當年她向傅斯年表白遭拒後,便遠走他鄉,參加了維和部隊。
如果她輸給了梁明君,那她心服口服,畢竟,在她看來,梁明君纔是最適合當他們s國第一夫人的人選。可爲什麼?爲什麼傅斯年竟然選擇了顧雲憬呢!
她一向都覺得傅斯年心智很成熟,考慮問題也很周全,卻沒想到他竟然不顧他們黨派、不顧民衆的心聲,在所有的人都反對時,還是那麼毅然地娶了顧雲憬!
“我知道你在氣什麼,但感情的事情,只有當事人心裏才最清楚,我們這些旁觀者怎麼能體會得到。”殷厲行勸着女兒。
“可是有一句話叫‘旁觀者清’,我相信斯年一定是被顧雲憬的表象所迷惑了,她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想象的那個樣子!”殷琴很肯定地說道。
“女兒,你可不要再做什麼傻事啊!昨天婚禮上,你差點把顧雲憬勸走的事情,傅家沒有追究,已經是他們大度了,你就別再摻和他們的事了。”
“爸,我自有分寸。”
正在這時,傭人敲門走進來。
“小姐,您的快遞。”傭人說着,將手裏的一份快遞遞到她手裏。
“我的快遞?”殷琴有些意外,最近好像她應該沒有快遞纔對吧!
她伸手接過去,眼睛瞟了一眼寄件方,是一個很陌生的地址。她又掂量了一下,快遞很輕,感覺就像是空的。
該不會是誰在搞惡作劇吧!
懷着好奇心,她伸手將快遞撕開。
裏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當她看清紙上的內容後,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
“誰寄給你的?發生什麼事了嗎?”看到女兒的表情變化,殷厲行問。
“部隊裏出了一點事情,爸,我有事,先出去一趟。”殷琴快速將那張紙疊好收起來,對父親說了這句,便匆匆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