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你母親會沒事的。”傅斯年攬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爲什麼會這樣?我好不容易纔找到親生母親,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萬一……萬一她真的……”顧雲憬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我會讓專家組那邊加快研究的進程。”傅斯年說道。
與此同時,病房內。
alfred擁着謝雯娜,兩人並肩坐在牀沿上。
“alfred,我這輩子最慶幸的兩件事,一件是生下了雲憬,另一件就是能夠找到你。”依偎在丈夫的懷裏,謝雯娜的臉上洋溢着最動容的笑。
alfred聽在耳裏,覺得異常難受。
這個堅強的男人,就連上戰場被炮彈炸得體無完膚,都咬牙連吭都沒有吭過一聲,可是此刻,他卻哭得像個孩子。
“你別這樣說,能夠遇上你,纔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有時候想想,上天待我已經很好了。像我這樣的人,你竟然還對我這般好,而且還丟下所有陪我回國尋找孩子。”謝雯娜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什麼叫‘像我這樣的人’,你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最純潔的女人,你值得任何一個男人溫柔以待。”alfred更緊地擁住她。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爲你生一個孩子。”謝雯娜嘆了口氣。
“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雲憬就是我的孩子。”alfred很嚴肅地糾正。
其實,兩人在一起後,謝雯娜曾經多次表示過要給他生個孩子的,可是alfred很瞭解她的身體狀況,便直接拒絕了她的這個請求。
“我現在已經找回女兒,而且我能看出來,他們夫妻倆是真的很相愛的,現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了,如果這次我真的被確診……”謝雯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alfred打斷了。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沒有那樣的如果,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
謝雯娜笑了一下,將他的手握住:“有些事情,還是儘早說爲好,如果我真的走不出這裏,請你一定要再找一個女人,讓她陪你走完餘生。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你什麼,但這件事情,請你一定要答應我!”
“娜娜……”alfred心裏越發難受。她是他愛的全部,豈是別的女人可以取代的。
“親愛的,就當是爲了我,好嗎?”謝雯娜兩眼通紅地看着他。
alfred盯着妻子,爲了讓她放心,只得沉重地點了下頭。
………………
洪寶玲盯着電腦屏幕,整整發了一個小時的呆。
自從上次她在公司裏匆匆見了鄭嘉昱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在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她倒也樂得清閒了,不用每天都擔心可能會遇到那個讓人倒胃口的傢伙。
或許是出於內疚,她總覺得還是欠他一句當面道歉的話。
“寶玲,剛纔的資料你都翻譯完了?”主管走過來,向她問道。
“……”洪寶玲沒回應。
“啊?”洪寶玲從神遊太虛裏回過神來,擡頭見到來人,趕緊站起身,“潘經理,您找我?”
“我剛纔讓你翻譯的資料呢?”潘木雲攤手。
資料?
洪寶玲低頭,看着辦公桌上還一個字都沒有翻譯,甚至她都還沒有翻開的資料。
“洪寶玲,別告訴我,這麼長的時間,你都還沒有完成!”潘木雲扯了扯領帶。
“對不起,潘經理,我馬上就翻譯!”洪寶玲自知這件事情是自己的錯,趕緊把資料翻開。
“你……”潘木雲氣得叉着腰,卻又不敢罵她。
公司裏的高層都知道,這個女人跟鄭嘉昱之間的關係差不簡單,他可不敢招惹她。
“寶玲,這個資料我馬上就要用,半個小時能搞定嗎?”他強壓下怒氣。
“可以!”洪寶玲趕緊點頭。
接下來,她也沒時間發呆了,趕緊投入到緊張的翻譯中。
後來,她似乎便恢復正常了,每天積極上班,認真工作,下班後還找了很多事情給自己做,看書提升自己業務能力、去健身房健身、研究菜譜,日子看起來過得很充實。
看來,這纔是她要的生活啊!
這天,洪寶玲下了班,正準備去健身房。
“洪小姐!”剛走到公司樓下,遠遠的,她就聽到一個人似乎在叫自己。
洪寶玲朝聲源處看去。
只見馬路邊上停着一輛瑪莎拉蒂,駕駛座上坐着一個捲髮的性感女人。
她仔細看了一下,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也不是她的什麼客戶,於是又繼續朝前走去。
那個捲髮美女見洪寶玲忽視了自己,於是打開車門走下車,朝她追上去:“洪寶玲小姐,請等一下!”
聽到叫自己的全名,洪寶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見身後跟上來的果然是剛纔她看到的那個美女,於是問:“這位小姐,你叫我?”
“對。”捲髮美女笑起來更好看了。
“可是,我們認識嗎?”洪寶玲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她。
憑她的記憶,如果見到過這樣的美女,按道理來說,不可能什麼印象都沒有啊!
“以前我們的確沒有見過,我這次這麼冒昧地來找你,是想跟你談談關於嘉昱的事情。”捲髮美女回道。
“鄭嘉昱?”洪寶玲喫驚地睜大眼睛。
……
某咖啡館內。
洪寶玲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坐在這裏,剛纔聽到她說是爲了鄭嘉昱的事情找自己,於是便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一起坐車來到了這裏。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lisa,是嘉昱的未婚妻。”對面的捲髮美女率先開口。
鄭嘉昱的未婚妻!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就把洪寶玲驚得目瞪口呆。
勉強控制住內心不知是什麼的情緒,她裝作一臉平靜地問道:“lisa小姐今天來找我又是什麼用意呢?”
“我知道,嘉昱對你的心思。”lisa說着,輕啜了一口面前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