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了。”顧雲憬點頭。
“好吧，你們快請進吧。”殷琴將兩人讓進房間裏。
“你們倆去了哪裏啊？該不會是約會去了吧？”洪寶玲看了兩人一眼，打趣地問道。
“說什麼笑呢！”殷琴不自覺地看了梁白庭的方向一眼，然後回道，“我們剛纔去看孩子了。”
“孩子啊？她現在怎麼樣了？”聽到說起孩子，洪寶玲臉上的表情略僵了一下，她已經聽顧雲憬說起過樑白庭打算瞞着殷琴領養一個女嬰當自己孩子的事情了，想不到他這麼快。
殷琴的心思全都撲在孩子的身上，倒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欣慰地回道：“醫生說她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再過一週左右就可以出來。”
“那真是太好了！”洪寶玲向她道了聲恭喜，但其實她的心裏很難受，不知道那個孩子在天堂怎麼樣了？
“謝謝！”殷琴很想要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女兒，於是翻出前幾天梁白庭給她的孩子照片，“對了，你們還沒有看到過我女兒吧，她長這個樣子。”
顧雲憬和洪寶玲把頭湊過去。
“長得真可愛！眼睛和嘴巴挺像你的。”洪寶玲瞎說道。
“是嗎？可是我覺得她長得一點都不像我。”殷琴又仔細看了孩子一眼。
“我覺得挺像的，跟你很神似。”洪寶玲又說。
“好吧，”殷琴被她這麼一說，似乎也覺得孩子長得跟自己有點相像了，“可惜今天看到女兒太激動了，都忘了給她拍今天的照片。”
“以後有的是時間，你想拍多少都可以，”顧雲憬忍着想哭的衝動，笑着說道，“你累了吧，快去牀上躺着休息一會兒好了。”
“我不累，”殷琴現在的精神好得很，“對了雲憬，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顧雲憬看到她開心的樣子，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難過。
“就是……”殷琴差點說出來，看了一眼梁白庭的方向一眼，又覺得有她在，自己不方便說。
“你們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間。”梁白庭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很貼心地說了一句，便進了洗手間裏。
見他走了，殷琴趕緊拉住顧雲憬：“雲憬，你生過兩胎了，應該有經驗，我想問問你，什麼食物是增加母乳的呢？”
“所以你是想……”顧雲憬猜出了她的想法。
“我得保持母乳，不然，以後等我女兒出來，我都沒有母乳來餵養她。”說起女兒，殷琴的臉上溢滿了母性。
“你現在身體這麼弱，先把身體調理好吧，孩子喫配方奶粉也挺好的。”顧雲憬見她這麼爲孩子着想的樣子，心裏更難受了。
“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殷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只是好像我最近少了，我擔心以後會不夠孩子喝。”
“行，回頭我整理一下發給你，你也是，就算爲了孩子，你也要儘快把你的身體養好。”顧雲憬知道勸她沒用，只好順着她的意思說道。
果然女人一旦當了母親就不一樣了，她現在總算體會到了這句話。
……
顧雲憬和洪寶玲陪着殷琴坐了一會兒，擔心會影響到她休息，所以沒待多久就出來了。
“憋死我了，好難受。”走出病房，洪寶玲說道。
“唉！”顧雲憬嘆了口氣，“要是小琴的孩子還在，那該多好啊！”
“誰說不是呢？”洪寶玲也替殷琴感到難過，同時又對那個傷了她的人氣憤至極，“不知道是哪個該被天殺的，竟然對一個孕婦下這麼狠的毒手，即使有天大的過節，也得緩一緩，等她生了再說吧！這樣實在太卑鄙無恥了！”
“斯年已經介入調查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查出來了吧。”想到那天傅斯年對她說的那些話，顧雲憬隱隱透出一絲擔心。
“有總統先生出馬，那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到時候，一定要讓那個龜孫子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洪寶玲說得咬牙切齒。
“那是自然。”顧雲憬想到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就這樣夭折了，心裏很難過。
“可我感覺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被小琴發現的，到時候怎麼辦呢？”洪寶玲總覺得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她的擔憂顧雲憬怎麼會不知道呢，嘆了口氣，她回道：“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沒有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未來會怎麼樣，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兩人一起走出醫院。
“嘀嘀——”不遠處一輛車朝兩人按了幾下喇叭。
遠遠的，顧雲憬就看到鄭嘉昱那輛超拉風的跑車，於是拿手肘蹭了蹭她：“你的專屬司機接你來了。”
“不想理他。”看到那個男人，洪寶玲傲嬌地把頭扭到一邊，假裝沒有看到他。
“你們倆怎麼了？鬧矛盾了？”顧雲憬問。
“別提他，煩死他了。”洪寶玲說着，挽起好友的胳膊就往反方向走，“我今天去你那邊吧，好幾天沒看到一寒和思思、念念了，怪想他們的。”
“你們到底怎麼了啊？”顧雲憬站在原地，眼睛寫着對她的緊張和關心。
“沒什麼，咱們還是別提他了。”洪寶玲想把她拉走。
“該不會是鄭嘉昱那傢伙喜新厭舊，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了吧！要真是那樣，我幫你去教訓他！”顧雲憬說着，擼了擼袖管，作勢就要去找鄭嘉昱算賬。
“哎，你別瞎想，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啦！”洪寶玲見狀，趕緊將她拉住。
“那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你都不願意跟我說，就更能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顧雲憬怕好友把心事都悶在心裏。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啦！”洪寶玲的臉上劃過一抹赧然，“哎，問你啊，總統先生那方面需求是不是很旺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