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會兒問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超市裏買個菜吧?她在心裏盤算着。
顧雲憬跟她說過,兩個人一起手牽手去買菜,是一件非常實在的浪漫事情。
突然間,她也很想跟梁白庭去買菜。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去呢?
心裏這樣想着,她聽到外面傳來兩個小護士的聲音。
“哇!佩佩!你猜猜看,我剛剛看到了誰?”
“誰啊?”
“梁先生!”
“你是說梁白庭嗎?”
“當然啦,除了他還能有誰啊!”
“天啦!我男神怎麼來我們醫院了?”
“當然是陪他夫人來的了,殷上校今天回醫院複查。”
“唉!果然優秀的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聽到這裏,殷琴生出一種自豪感來。看來她今天得親自下廚,爲梁白庭多做幾個菜了。
“哎,殷上校還不知道她已經毀容的事嗎?”
正要走出來,她又聽到外面一個小護士這樣說了一句。
她毀容了?這是什麼意思!
殷琴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應該還不知道吧,我剛剛看她的臉上還有紗布。所以我才說梁先生是個好男人啊,他長得那麼帥,都沒有因爲殷上校毀容了而放棄她,還是對她那麼好。”
“就是說啊,不愧是我男人!”
聽到這裏,殷琴簡直不敢相信。她……毀容了?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臉。
怪不得那天她想要拆掉紗布,梁白庭會那麼緊張……
“對了,那殷上校還不知道她的孩子已經夭折那件事嗎?”還沒等她從這件事情上緩過來,接着,她又聽到另一個更重磅的消息。
孩子夭折?這怎麼可能!她的憶兒不是好好地在家裏嗎!
“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啊?梁先生早就通知了醫院,讓我們所有人都瞞着她呢!”
“其實殷上校也挺可憐的,自己的孩子已經不在了,她竟然都不知情,還把別人的孩子當自己的一樣寶貝。”另一個護士嘆了口氣。
夭折?別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琴再也沉不住氣,打開隔間的門走到兩人身邊。
“殷……殷上校!”看到她,兩個小護士彷彿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已經顧不得問自己毀容這件事情了,現在她只想搞清楚她們說的她的孩子夭折到底是什麼意思!
“殷上校,您聽錯了,我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小護士哆嗦着解釋道。
只是她們躲閃的眼神和慌張的表情怎麼可能會讓殷琴信服。她拿出上校的威嚴,直視向兩人:“別以爲說謊可以騙得過我!”
兩個小護士被她的眼神嚇到了,只得和盤托出:“其實……其實您的孩子在送來醫院的時候就沒有搶救過來。梁先生擔心您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所以……所以就在我們醫院裏領養了一個跟您的孩子同天出生的早產嬰兒。”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殷琴不住地搖頭,往後退了幾步。
腦海裏浮現出那天她聽到的王嫂和小花的對話來。
她們說,梁憶長得一點都不像她跟梁白庭,有可能是在醫院裏跟別的嬰兒抱錯了……
“不!不可能!”她大喊了一句,然後跑出了洗手間。
“殷上校!”見她情緒失控地跑了出去,兩個小護士喊了她一聲,跟着她跑出去。
可是殷琴是個軍人,即使她的身體還沒有痊癒,兩人仍然不可能追得上她。
“現在要怎麼辦?”眼睜睜地看着她跑進了電梯裏,一個小護士慌張地問。
“你坐下一趟電梯下樓去追殷上校吧!我去找梁先生,殷上校現在情緒這麼不穩定,必須馬上找到她纔行!”另一個人說道。
“好!”
兩人分頭行動。
梁白庭和助理結束了通話,正想着殷琴怎麼還沒有回來,就看到一個小護士慌慌張張地朝他的方向跑來,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梁先生,出事了!”小護士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殷琴出事了?”聽到她說的話,梁白庭瞬間變了臉色。
“是的!”小護士緊張得舌頭都要打結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到底怎麼回事?殷琴呢?”見她這麼緊張,梁白庭就知道事情很嚴重。
“殷上校她……她知道自己毀了容,還……還……”小護士氣喘吁吁的,再加上緊張,一時不能完整地表達。
梁白庭盯着她,越發緊張起來:“她還怎麼了?”
“殷上校還知道……還知道孩子夭折的事了!”小護士知道自己闖了禍,話說得越來越小聲。
梁白庭一聽,眸色一下沉了下去:“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我跟我同事在閒聊,我們也不知道殷上校也在洗手間裏,所以……”小護士急得都快要哭了,“真的很抱歉啊梁先生,但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現在在哪裏?”沒有工夫去追究她的責任了,梁白庭厲聲問道。
現在,他只想儘快把殷琴找到!
“殷上校知道後,看起來打擊不小,然後就跑出去了……”小護士回道。
時間緊迫,梁白庭邁腿,往電梯的方向跑去。
殷琴知道孩子夭折的事情,沒有來質問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一定是回家去看孩子了!
現在他必須儘快找到她,否則,後果將會無地想象!
一邊走,他一邊撥出了李伯的電話。
很快,那邊就接起來了:“姑爺,您好,請問您有什麼……”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梁白庭便打斷他的話問道:“一會兒要是小姐回來了,你先想辦法穩住她。”
“小姐嗎?她剛剛打電話來,讓王嫂帶小小姐出去了。”李伯回道。
“什麼?”梁白庭一聽,心下涼了半截,“那小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