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也快進去吧,”劉丹說到這裏,纔想起來還有半碗湯,於是又喊道,“等一下,寶玲,媽剛剛熬了一點湯,你也喝一點吧。”
“不喝。”洪寶玲想了想剛剛鄭嘉昱說的話,直接拒絕了。
“放心好了,我又不會給你下毒,快趁熱喝了吧。”劉丹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女兒。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心裏打的什麼算盤,反正我不喝,黑乎乎、黏嗒嗒的。”說完,洪寶玲就關上門回了房間。
“哎,女兒……”劉丹還想再追上去,卻被女兒關在了門外。
洪傑站在她身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該不會真的要長痔瘡吧……
“洪傑……”劉丹笑眯眯地看向他。
“呃……”看到妻子這樣的表情,洪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那個,我屁股疼,我先去一下廁所……”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先溜爲敬了。
“哎,你等一下再去,”劉丹把丈夫攔住,然後把湯碗遞到他面前,“都是好東西,女兒不喝,你就喝了吧,倒掉怪可惜的。”
洪傑:“……”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既然是好東西,我還是讓給你喝吧,我去廁所了。”他說着,又準備開溜。
“那怎麼行呢,這湯你必須喝。”劉丹拉着他的衣領把人給拉了回來,“趕緊的,涼了就不好喝了。”
“你說是好東西,爲什麼你自己不喝啊……”洪傑哭喪着一張臉。
“好東西要學會分享,快趁熱喝吧。”劉丹催促。
“我肚子痛,我先去趟廁所,回來再喝吧!”洪傑又想找藉口開溜。
“你剛剛不是還說屁股疼嗎?現在又改肚子了?”劉丹問。
“呃……疼痛部位轉移了……”洪傑隨口胡扯道。
“別磨磨蹭蹭的,要你喝你就趕緊喝。”劉丹不耐煩地催促,“你們父女倆怎麼都沒一個讓人省心的啊……”
“關我什麼事啊?”洪傑很無奈。他躺着也中槍啊?
“行了行了,哪那麼多廢話啊,快喝了,一會兒把碗給洗乾淨。”劉丹說着,就開始把碗裏的湯往丈夫的嘴裏倒。
最後,洪傑硬是被逼着灌下了整碗湯。
“咳咳!咳咳!”最後的一口嗆到了,他猛地咳了兩聲。
“你看你,喝個湯都還要被嗆到,我還能指望你什麼啊。”劉丹一邊給他拍背順氣,一邊還不忘數落丈夫。
洪傑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都被逼着喝了湯了,怎麼還逃不過捱罵的下場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劉丹轉頭看向閨女的臥房門,心痛地說道:“我的外孫啊,外婆爲了你可是連美貌都捨得豁出去了,你可要快一點來找外婆啊。”
“你不提這事我還差點給忘了,寶玲都沒讓我發誓,你還給我插一刀做什麼?插一刀就算了,還長痔瘡,你就見不得我好嗎?”洪傑看着妻子,不滿地說道。
“我這不是身體力行地在實踐我們當初的承諾嗎?”劉丹振振有詞。
“什麼承諾?要一起長瘡?”洪傑無奈地問。
“我看怕是有福同享,有難我當吧。”洪傑實在是很無奈。
劉丹正要回擊,門又在這時打開了。
“爸、媽,你們不回房,還站在我房門外做什麼啊?”洪寶玲開門出來問道。
“啊,我跟你爸在欣賞月光呢。”劉丹趕緊摟着丈夫的腰。
洪寶玲看了眼窗外:“今晚外面下雨,哪來的月亮?”
“我們這叫透過現象看本質,烏雲背後就是月亮啊!”劉丹繼續面不改色地瞎扯道。
洪寶玲怎麼不知道母親心裏在盤算什麼:“你們要不要詩性大發,再現場吟詩一首呢?”
“這個你爸在行,你來!”劉丹拍了拍丈夫。
“我?”洪傑拿手指着自己,“哦哦!我會!”
清咳了兩聲,他開始朗誦:“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你這跟月亮有什麼關係啊?”劉丹提醒他。
“啊!我忘了!重新來過,”洪傑搜腸刮肚了一番,終於又想到了一首,“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
“爸,好了,別念了!”洪寶玲無語地打斷他的話。
“我這詩跟月亮有關啊,你看這……”洪傑準備跟女兒理論。
“好了好了,別理論詩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奶奶那邊還得經常有人去看一下她呢。”洪寶玲提醒。
“也是也是!那我們走了,不耽誤你們了。”劉丹說着,拉着丈夫就往一個方向走去。
“你們的臥房不是在那邊嗎?”洪寶玲指着他們想走的相反的方向。
“哈哈,你看我們,都老糊塗了,連自己住了那麼久的房間都搞錯了。”劉丹尷尬地笑了笑。
“就是就是!”洪傑在一旁點頭附和。
洪寶玲拿手撫額,這對活寶父母,肯定有什麼貓膩。
想到這裏,她回頭看了一眼房內的人,於是走進去,用腳把門關上。
“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做什麼?”看她一副逼問犯人的眼神盯着自己,鄭嘉昱有些心虛地問道。
“說,你跟我媽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洪寶玲俯下身,把手撐在他坐的單人沙發上,將他形成一個包圍之勢。
“你這話說的,我們能有什麼陰謀啊?絕對沒有。”鄭嘉昱避開她的眼神。
“既然沒有什麼陰謀,那你爲什麼不看着我的眼睛說?”洪寶玲問。
“我是怕跟你對視,我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你啊。”鄭嘉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不跟我對視也行,那你也像我爸媽他們那樣,發個毒誓吧!你是想滿臉長麻子,然後身材走樣,變成水桶腰,大肥婆呢?還是滿臉長膿瘡,然後屁股長痔瘡呢?”洪寶玲微笑地看着他。
“我去!這特麼也太狠了一點吧!”鄭嘉昱嚇得瑟瑟發抖。
他可是靠臉喫飯的,長麻子或者長膿瘡都太破壞美感了吧!不行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