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程伯伯！”顧雲憬開心地向他道了聲謝。
“不介意我這個老頭子跟你們一起逛吧？”雖然明知道打擾人家小兩口一起逛街是一件很遭天遣的事情，但是程伯釗就是很想跟她多相處一會兒。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會莫名地感到很開心和心安。
“好……好啊。”顧雲憬看了傅斯年一眼，雖然明知他心裏一定會不開心，但也只得同意。
一旁，某人的臉一下子黑下來。
“呵呵，那就實在太感謝了。”程伯釗樂得合不攏嘴。
因爲有了兩人的加入，傅斯年比剛纔逛得漫不經心了許多。好不容易抽個時間出來逛她逛街，她竟然讓別的人加入進來了。
不過在外人看來，並不會看出他跟剛纔有什麼不一樣，偶爾對答幾句，也是彬彬有禮。但是隻有顧雲憬才知道，他在跟她生氣。
即使明知這樣，顧雲憬也只能暫時忽略他。其實她也不太清楚，爲什麼程伯釗一定要跟他們一起逛商場。
趁着他們沒注意，她向傅斯年投去一個眼神，彷彿是在說，乖，回去好好補償你。
對於她向自己投遞的暗號，傅斯年假裝沒看見。
哎～果然是生氣了。不過這傢伙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悶悶的，安靜得讓她想捏幾下。
不過迫於現在還有外人在場，她只好放棄了這樣一種衝動。
“雲憬，你看這條披肩怎麼樣啊？”程伯釗拿着一條披肩問她。
“挺素雅的呢！”顧雲憬把視線從傅斯年身上移回來，看了一眼披肩，然後認真地回道。
“我覺得她應該會喜歡的。”程伯釗拿在手裏，想象着她披在身上的樣子。
“程伯伯，您跟她那麼多年沒見面，您還這麼清楚地記得她的喜好嗎？”顧雲憬有些好奇地問。
“當然記得了。”程伯釗回答得很肯定。
她所有的喜好，包括她愛的男人，她所有愛喫的口味，她討厭的顏色……他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程伯伯真是個用心很深的人哦。”顧雲憬感嘆。
“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時，你就會清楚地記得她的所有了。”程伯釗無限感慨地說道。
其實他是一個很粗心大意的人，但很奇怪的是，他就是對她所有的事情都記得很清楚。
這一點，顧雲憬深表贊同，關於傅斯年的所有，她都瞭如指掌。
“麻煩幫我們把這條披肩包起來。”程皓天客氣地向一旁的店員說道。
“好的，請你們稍等。”店員微笑着說了一句，然後就去開單了。
“我覺得我媽披這條披肩也挺好看的，斯年，你覺得呢？”顧雲憬想象了一下母親披着這條披肩的樣子，側頭對她身後的人說道。
“嗯，挺好。”傅斯年中肯地評價。
“太好了，那我們也買一條！”顧雲憬開心地向店員說道。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這是我和斯年送給我母親的生日禮物，還是讓我們自己付錢顯得有誠意些。”顧雲憬委婉地謝絕了他的好意。
程皓天想了想，她說的也的確有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堅持了。”
兩人的禮物分別打包好。
“歡迎再次光臨！”店員微鞠躬，送迎幾個人出店門。
“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還讓我買到了很心儀的禮物。”程伯釗笑着，將手裏的禮袋往上提了提。
“程伯伯您太客氣了，這禮物還是您挑選的呢。”顧雲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過感覺您的那位故人跟我母親的喜好有些相近呢，我母親也適合這樣的披肩。”
“所以說，這就是緣分啊！”程伯釗感嘆。
“是啊，真的很有緣了。”顧雲憬點頭，深表贊同。
“我爸好像很喜歡你，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話明顯比平時多很多。”程皓天又在一旁說道。
“哈哈，那我很榮幸。”被這樣誇，顧雲憬有些不好意思。
“傅先生、顧小姐，我們是否有這樣的榮幸，邀請你們共進午餐呢？”程皓天向他們發出邀請。
“二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得馬上去我母親那邊爲她過生日了。”顧雲憬帶着歉意地說道。
正說着，謝雯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媽。”顧雲憬接起來。
“雲憬啊，你跟斯年什麼時候過來呢？”那邊，謝雯娜問道。
雖然隔着聽筒，但是程伯釗還是一下子就聽到了她的聲音，本來的笑臉立刻凝固了。
這聲音……
傅斯年察覺出了他的異樣，朝他看過去。
顧雲憬只顧着接電話，倒沒有在意，低頭對那邊的人回道：“快了，我跟斯年馬上出發，估計半個小時能到吧。”
“好，你們不要急，慢慢過來，我就是打電話問一下。”謝雯娜擔心他們急着過來會開車太快，於是又說。
“好的。”顧雲憬回了一句，然後掛上電話。
接着，她又略帶歉意地向對面的兩個人說道：“程伯伯，實在抱歉，我媽在催我們過去了，下次有機會我跟斯年一定請你們喫飯。”
“雲憬，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是……”程伯釗的臉色很蒼白。
“是我母親，程伯伯，您怎麼了？身體哪裏不舒服嗎？”顧雲憬看他臉色很不好看，於是關心地問。
“爸，您怎麼了？”程皓天低頭去問父親。
“我沒事，”程伯釗搖了搖手，此刻，他只想搞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雲憬，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母親……她叫什麼？”
“我母親啊……”顧雲憬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這麼問，茫然地看了一眼傅斯年，她回道，“她叫謝雯娜，程伯伯，您問這個做什麼呢？”
“不是她……”聽到她說出這個名字，程伯釗失望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