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天假裝聽不懂:“我不太懂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是說我在演戲嗎?”
傅恆掏出槍,直接抵到他的太陽穴上:“我這人沒什麼耐性,識相一點,把我們總統夫人交出來,否則,我的子彈可不認人!”
大勤等人見狀,把手放進腰間,想要掏武器出來,卻被程皓天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
“將軍,我十分敬仰您,可您這是什麼意思呢?”他笑笑地問道。
“程皓天,我勸你別再跟我耍花樣了,我知道是你把我們總統夫人藏起來了,識趣一點,就趕緊把她交出來,要是等我們總統過來,就不是像我現在對你這樣客氣了!”傅恆的語氣裏充滿威脅。
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非等閒之輩。如果是一般的商人,面對這樣的陣仗,根本不可能像他現在這般鎮定。
“您誤會了,將軍。顧小姐剛纔的確有來家裏看望家父,可是剛纔她接完一個電話後,就說要趕去總統先生的競選現場,所以就匆匆走了。”程皓天解釋道。
“要不是我手裏有證據,我都會相信你說的話了!”傅恆見他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只得拿出傅斯年的手機來,將剛纔顧雲憬發給他的那段語音公放出來。
“延之的病……是他害的?”裏面首先傳來謝雯娜的聲音。
“是又怎麼樣?”程皓天大方承認,“那個老不死的傢伙身體實在太好,要等到他離世,只怕還要再等好幾十年。”
“你這個白眼狼,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謝雯娜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拿手去打他。
“其實你們該怪你們自己,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那個老不死的東西還可以多活一兩年的。”
聽到這裏,傅恆又把顧雲憬發的那條只寫了“sos”代表緊急求救信號的信息拿給他看:“這是我們總統夫人發出來的,之後她就失聯了,你別說,這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
“哈哈哈哈!”程皓天見事情敗露,於是也不打算演戲了,仰頭大笑了兩聲,“沒錯,是我抓的她。真是沒想到,她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消息發出去,還是我太大意了。”
見他終於承認,傅恆將槍更用力地低住他的太陽穴:“說!總統夫人現在在哪裏!”
“如果我說,我已經把她給殺了呢?”程皓天挑釁般地對視上他的眼睛。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是嗎!”傅恆一聽,有些急了,手指放在扳機上,眼看就要用力扣下去。
大勤和其他人立刻從腰間掏出槍,對準了傅恆等人。
一時,兩邊的人形成一種對立之勢。
“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再動怒的話,只怕會加速你進棺材的速度。”程皓天的臉上不但沒有恐懼之色,反而有種難以言說的亢奮。
等了二十多年,他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傅恆,難道看到我,你沒有覺得眼熟嗎?”
“看來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呢,要不然,讓我來提醒您一下好了,蔣大爲和張惠珍,這兩個名字,您應該還有一些印象吧!”程皓天提醒他。
聽到這兩個名字,傅恆的眼睛一亮,隨即才反應過來:“你是他們的兒子?”
“看來您還沒有老糊塗到把我父母忘了的程度,我真是應該替我父母感到高興啊!”程皓天鼓了鼓掌。
“你該不會還以爲是我們把你父母害死的吧!”傅恆看出他眼裏迸發出的對自己的恨意,就猜到了。
“難道不是嗎?”程皓天並不想再隱瞞了,索性一吐爲快,“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表面上都一副衣冠楚楚的正義凜然樣,其實就是人渣!敗類!”
二十多年前,s國發生政變,他的父母成爲了兩大黨派之間的犧牲品。
他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樣慘死的。
“所以前段時間我們國家高層的幾個領導人,都是被你暗殺的?”聯想起前段時間國內發生的幾起案件,傅恆問。
“沒錯!他們都該死!”程皓天眼裏的恨意更濃了。
“你搞錯了,你父母……”傅恆想跟他解釋。
“你別再爲你們犯下的罪過找藉口了!我恨你們所有人!我要讓你們都給他們陪葬!”程皓天情緒激動地說道。
“就算你要我們爲你父母陪葬,你也該衝我們來,爲什麼要抓我們總統夫人和她母親!”傅恆想要跟他周旋。
“她本來不該死的,但誰讓她知道了我的祕密呢?這是她自找的,可由不得我!”程皓天回道。
“程皓天!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傅恆威脅他。
“哈哈哈哈!”程皓天不但沒有露出一絲膽怯之色,反而還仰天大笑起來,“從我復仇的那天起,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好過!不過既然我要死,那我也得先讓那個女人死在我前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他說的話,傅恆開始心裏犯起怵來。
程皓天詭異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請你看一場好戲!”
一場好戲……
看着他那雙陰冷又充滿了報復的快感的眼睛,耳畔響起他說的這句話,傅恆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心下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起來。
隨即,他側頭,向自己的警衛說道:“快!現在!立刻去通知斯年!”
“可是您不是說……”警衛想說不是他說的,等到總統先生先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過來的嗎?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恆打斷了。他的聲音嘶啞,能聽出帶着一種恐懼:“現在!馬上讓斯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