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洋來了嗎?那我得趕緊去。”顧雲憬回頭,討好地看着自家老公,“親愛的,我弟弟難得來看我,我先去看看他哦。”
不等回答,她朝他拋了個媚眼,就趕緊腳底抹油開溜了。
等到了安全地帶,她才停下來,回過頭看了一下,確定沒有追上來後,她長舒一口氣。
好險啊,差一點就狗帶了。
“姐,你在看什麼呢?”身後有個人說道。
顧雲憬聽出是弟弟的聲音,於是轉過頭去:“噓!我剛剛纔虎口脫險呢!”
“虎口脫險?”顧一洋一臉茫然,顯然沒有明白她說的話。這裏可是一國總統的祖宅,安保方面全國最嚴,怎麼可能會有危險呢?
“哎,你不懂啦。”顧雲憬擺擺手。
“總統夫人,您好。”薛詩吟從顧一洋的身後探出頭來。
“咦?這麼快就帶回家來見家長啦?”顧雲憬故意打趣他們倆。
果然,聽到她說的話,薛詩吟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顧一洋自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冷着臉佯裝生氣:“瞎說什麼呢?她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哈哈,跟我別客氣,大家遲早都是一家人的嘛。”顧雲憬笑着擺擺手。
“總統夫人,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跟一洋只是朋友關係。”薛詩吟看看顧一洋,臉比剛好更紅了。
“哦?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嗎?”顧雲憬笑得一臉深意。
“當然了。”顧一洋也肯定地回道。
薛詩吟本來是希望他能夠說一些比如希望她是他女朋友之類的話,沒想到卻聽到他這樣說,臉上掠過一抹失望的表情,但隨即被她用笑容掩蓋了。
顧雲憬細心地捕捉到了她的這個表情變化,於是拉着她的手說道:“這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他們表面上越不承認,就越說明他們心裏在乎。”
“總統夫人,我跟一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你千萬別誤會了。”薛詩吟着急地解釋。
顧一洋聽到她這麼急迫地想要撇清跟自己的關係,心裏就莫名的火大。
“好了,我已經帶你來這裏了,既然這裏沒我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說完這句,他就想走。
“哎,你小子想往哪走呢?”顧雲憬把他攔住,“好不容易來一趟,喫頓飯再走啊,等一會兒嚐嚐你姐我的廚藝。最近我又研究了新的菜式,你小子有口福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拿我當小白鼠,我不喫。”顧一洋一副他早已看穿的表情。
被弟弟猜中心事,顧雲憬索性攤牌:“你以爲你說不喫就不喫嗎?這頓你喫得喫,不喫也得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路是你自己走來的,既然到了我的地盤上,那就得我說了算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顧一洋不滿。
“不好意思,我就是王法,你有意見?”顧雲憬雙手叉腰。
顧一洋認命地點頭:“您是老大,您說了算。”
“主要是我包容他,”顧雲憬感覺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不錯,而且看得出來,弟弟似乎對她挺上心的,於是又說,“今晚留下來喫個便飯吧,放心,我的廚藝沒一洋說得那麼差,這小子就知道抹黑我。”
薛詩吟一聽他們s國的第一夫人留自己喫飯,實在是很受寵若驚,不過她自然不好意思留下來,於是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來這裏就是想當面向您表達一下感激的,我過一會兒就走了。”
“那怎麼行呢,我還要感謝你在學校裏對一洋的照顧呢。這小子脾氣差,估計沒幾個朋友。”顧雲憬說完,嫌棄地看了一眼弟弟的方向。
聽到自家姐姐對自己的評價,顧一洋皺了一下眉。
“一洋在我們學校裏很受歡迎的,特別是女生,他打球的時候,操場上經常都圍滿了看他打球的女孩子。”薛詩吟向她解釋。
“唉!看來還是她們太年輕了啊!還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顧雲憬搖頭嘆息。
“哈哈,總統夫人您真幽默。”薛詩吟被她逗樂。
越跟她相處,她越覺得總統夫人可愛得很,而且一點都沒有身處高位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
“別再叫我總統夫人了,太生疏了,你也跟一洋一樣,叫我姐姐吧。”顧雲憬糾正她。
“這怎麼能行呢?”薛詩吟使勁搖頭。
“怎麼不行呢,反正以後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顧雲憬笑着回道。
聽到她說的話,薛詩吟的頭埋得更低了:“總統夫人,您就別再打趣我了。”
“我哪有打趣你啊,難道是你看不上我們家這個臭小子嗎?”顧雲憬問。
“啊?這……”薛詩吟看看顧一洋,又看看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顧一洋都聽得很不好意思:“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八婆?”
“我這叫活潑,謝謝!”顧雲憬糾正弟弟。
“強詞奪理。”顧一洋不好意思再在這裏待下去,於是說,“不跟你說了,我去找一寒玩。”
“去吧去吧,你們倆還真是挺有緣的,一個叫一寒,一個叫一洋,不認識的人還以爲你們倆是兄弟呢。”顧雲憬擺擺手。
顧一洋沒說話,跑去找傅一寒了。別看那小傢伙人小,但是思維卻很活躍,問的很多問題好多都是大學的。所以他們倆倒是能玩到一塊兒去。
看着弟弟走了,顧雲憬拉起薛詩吟的手:“他走了更好,我們可以說說女生間的悄悄話啦。”
“說什麼啊?”薛詩吟有些侷促,又有些莫名的心虛。
“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一洋啊?”顧雲憬單刀直入。
“啊……”薛詩洋沒想到她竟然問得這麼直接,一直有些語塞。
“我發現我周圍的男人基本上都是一個德性,就是高冷得很。”顧雲憬回頭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一開始,梁白庭倒是很會說,不過經歷了那些變故,他也變得內斂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