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鬧!還有好多人看着我們呢!”顧雲憬看了下週圍,壓低聲音向他說道。
“哦?確定不是你先鬧的?”傅斯年忍着笑問。
“哎,我跟你怎麼能一樣呢?我鬧鬧也就算了,你可是一國總統啊,你得在大家面前保持你的威嚴!”顧雲憬好想哭,爲什麼每次都想惡搞他,結果老是變成自己受苦呢。
傅斯年覺得這樣跟自己講道理的小妻子實在可愛得很,情不自禁俯身吻了她一下。
“哎!你幹嘛啊!”顧雲憬捂住嘴,心虛得看了一眼周圍,果然有好多記者對準了他們的方向。
“沒把持得住。”傅斯年很得意。
顧雲憬:“……”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傢伙不但來了,而且還把陳謹言的任務代勞了,親自給你頒獎。這就是你說的,你們家那位可沒有我這麼閒?”前方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顧雲憬回頭,卻見梁白庭雙手抱胸,明顯一副嘲笑的表情。
“……”打臉來得太快,臉有點疼。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開始我還納悶呢,怎麼我們這位醋罈子總統像今天這樣的場合會不在,果然還是沒讓我失望啊!這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叫什麼來着……”梁白庭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啊,我想起來了!總統先生可能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能夠挖苦他們的機會,他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
顧雲憬一聽正想懟回去,卻被一隻大手拉到了身後。
“鄭大總裁看來是個大忙人啊,今天能抽身趕過來,想必很不容易吧。”傅斯年忽然說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干的話題。
“那是,本少爺向來公事繁忙,但什麼事情也比不上我家娘子頒獎重要。”鄭嘉昱不忘適時地在殷琴面前樹立自己高大上的形象。
“哦?繁忙到身上都沾着女人的香水味了?”傅斯年笑得頗有深意,“鄭大總裁真是個大忙人啊!”
顧雲憬一聽,趕緊聞了一下他的西服,又聞了聞殷琴的,果然是兩種不一樣的女人香水味。
鄭嘉昱的笑容立刻僵住,趕緊轉頭去向殷琴解釋:“親愛的,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
“我胡說八道?那意思是,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小琴的?”傅斯年打斷他的話說道。
“雖然不是她的,但……”鄭嘉昱想解釋。
不過,傅斯年再次打斷他,轉頭看向殷琴:“信息量有點大,我建議可以拖回去銬問一番。”
“喂,有你這樣坑兄弟的朋友嗎?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鄭嘉昱不悅地瞪他。
傅斯年完全把他當透明:“對於一些窮兇極惡的人,我覺得可以嚴刑逼供。”
“你這就過分了啊!”鄭嘉昱瞪他一眼,然後又回頭去向自家娘子解釋,“親愛的,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人,天地可鑑,日月可照……”
“鄭大總裁看來真是忙得很呢,我就不打擾你的工作了,你快去忙吧。”殷琴說了這句,然後又看向顧雲憬他們,“雲憬,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時間再聚。”
“哎,親愛的,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你聽我給你解釋啊!”鄭嘉昱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又不甘心地回頭,咬牙切齒地看着那個始作俑者,“你……我……”
怎麼辦?好想跟他幹架,可掂量了一下雙方懸殊的實力,他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放棄。
不就是剛剛弱弱地打趣了一下顧雲憬嘛,這傢伙就直接拿他開火了,這“護妻狂魔”的稱號真不是白取的,他算是再一次領教了。
“哈哈哈哈!”一旁的顧雲憬很不給面子地大笑起來,“正所謂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我表示看到這一幕甚是欣慰呢!”
“你還笑!”鄭嘉昱不滿地瞪她,“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你還不好好管管你家這位,還由着他瞎說話。”
顧雲憬聳聳肩:“我爲什麼要管呢?本仙女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鄭嘉昱那個氣啊!這女人絕對是故意氣他的。
一丘之貉!狼狽爲奸!
“你再不走,小琴都要上車了。”傅斯年在一旁“好心”地提醒他。
聽他這麼說,鄭嘉昱纔想起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向他家娘子解釋清楚誤會,於是扔給兩人一個哀怨的眼神,趕緊追了上去。
“捅了這麼大個簍子,開心嗎?”看着人跑遠,顧雲憬側頭,看着面前這個始作俑者。
“嗯。”傅斯年輕描淡寫地應道。
“論腹黑,總統先生您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呢。”顧雲憬笑着挖苦他。
“謝謝夫人誇獎。”傅斯年把這話當成讚美來聽了。
“不客氣,您受得起。”顧雲憬話裏有話地回道。
傅斯年睞她一眼:“你不是喜歡當英雄嗎?不去幫他們調解調解?”
顧雲憬挽起他的胳膊:“我去幹嘛,也該讓我們的鄭總裁緊張一下了。”
其實他們倆一點都不爲鄭嘉昱和殷琴的事着急,因爲他們都知道鄭嘉昱的爲人,他雖然長着一張花心的臉,但其實卻很專一,只要一旦認定一個人,就會對她矢志不渝。
“總統先生、總統夫人,能允許我爲兩位拍張合影嗎?”一個記者走過來,謙恭地對兩人說道。雖然不想打擾到他們的甜蜜,但兩人之間的那種親密小互動實在是太有愛了。
“可以。”傅斯年說着,很大方地攬住顧雲憬的肩膀,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太近了一點吧。”顧雲憬小聲對他說道。
傅斯年沒說話,只是比剛纔靠得更近了一些。
“喂,你是故意的吧!”顧雲憬氣得想打他,這男人絕對是仗着現在是在公衆場合,她不好發作。
“是故意的又怎麼樣呢?”傅斯年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