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怪悟 >第四十章 惡少的小祕密
    雖然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麼,但起因一定是我,如果他真有個好歹,我根本沒辦法原諒自己,所以一愣之後,我瘋了一樣往身上套衣服。

    就在這時候,我又接到一條短信。打開一看,還是惡少的發的,兩個字:幸福

    幸福應該指的是幸福小區,他師父的那套房。有了準確的地點,我也冷靜了下來,繼而又分析了一下。他身上有槍,昨天說是見他師父的女兒,怎麼會被人給控制了呢這人,或者這羣人是誰呢我自己去,還是先報警呢不報警的話,我發現自己並沒有其他援助。

    我魂不守舍地提着褲子往外走,被柳依然叫住了,問我幹嘛去。我擡頭一看,原來剛點多,就強顏歡笑,說夜色不錯,出去溜溜。

    她似乎看出我比較急切,擺手讓我過去,“獨眼龍可不是軟柿子,背後下黑手他做得出來。拿着這個,只要你沒事就行”

    看來她比我考慮的周全。我接過她遞給我的巴掌大的精品盒,打開一看,原來是把指刃。握在手裏試了試,尖刺從尾部露出一釐米,中指與無名指之間探出一個護拳月牙刃。整個指刃流線絕美,鋒利無比,又小巧。還配有皮質護套,可將其藏在褲筒裏,或是手腕處。遇到爭鬥,暗中拿出來,必定出其不意。

    看到這把陰人的神器,回想起她那句“只要你沒事就行”,我怎麼體會,她都是在暗示我把人整死呢剛好擡頭看到她做抹脖子的手勢,我心臟頓時抽了一下。幸虧她不是我媽。

    惡少情況不明,我沒心思解釋什麼,只是報以一笑,抄起指刃轉頭就走。風風火火趕往幸福小區,我一直在思考,可還是想不出惡少到底被什麼人控制了。能猜出的就只有兩撥人,一是柳依然提醒我的,獨眼龍帶人報復,等我過去一起收拾;二是西山事件的鬼,還是等我過去一起了結。

    但無論是什麼人,只要我一出現,惡少必定都是凶多吉少。況且,他都被人控制了,短信更像是別人代發的,有些請君入甕的意味。思考到這裏,我沒有急着露面,而是爬到了相鄰的一棟樓頂,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內的情況。

    與我想象的一致,客廳一片漆黑,臥室拉着窗簾。透過光影反射,能夠看到施暴的人影在窗簾上四溢晃動着,似乎還有人正在牀上受凌辱,有時情緒失控,他還會扯一下窗簾,似乎知道我會看到他一樣。

    看到這裏,我火瞬間就竄到了腦瓜頂,幾乎是滾下樓梯的,又罵罵咧咧地跑到他師父的房門前,喘息着猛捶門鈴,打算直接要人。

    在我瘋狂砸了十幾分鍾後,一位身穿睡袍的妖媚中年女人打開了房門,皺眉靠在門框上,邊梳理着亂糟糟的頭髮,邊煩膩地呵斥,“認錯門了吧”

    “少跟我扯犢子”我一看她粗重的魚尾紋就煩了,指着她鼻子說:“讓趙小心出來,媽的,讓我在店外等了一天。告訴他,今天他要不把東西給我,我就打舉報他”

    我吼完,她愣了兩三秒,鄙夷地瞟了我一眼,隨後就是一聲“嘭”的關門聲。

    不大一會兒,惡少打開了房門。他嘴裏叼着半支菸,褲子穿得歪歪扭扭的,上衣夾在咯吱窩。也不知道倆人鬼混了多久,他胡茬很長,人又瘦了一圈,看上去像醫科大學的骨架,只是還包着皮而已。

    他先是朝我眨眨眼,隨即轉向一臉埋怨的女人,豪爽地說:“你先回去吧,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女人似乎非常怨恨我,一直憤怒地盯着我,又明確地告訴惡少,“一個月,給我個交代。”

    聽了這話,我更確認這女人是誰了,馬上按照以往我要人的慣例,罵罵咧咧地帶着惡少就走,又聽到她不屑地哼聲,彷彿她知道我在裝模作樣。

    出了幸福小區,我忍不住了,問他怎麼回事。

    他嘆了口氣,“她就是我師父的女兒,找到我後問我師父的死因,我沒辦法,就照直了說了。”

    “你不會騙人啊”我有些驚詫。

    “別人能騙,她比孫猴子都精,你騙她”他瞪了我一眼,煩悶地說:“她早就懷疑我了,我一直沒承認,可沒想到,這娘們兒手裏有證據。”

    “什麼證據”我心下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劃過腦海。

    “我師父在家裏裝了攝像頭,只是裝的地方比較隱蔽,我一直不知道,連警察都沒發現。咱倆去那次有視頻的,我師父又非常激動,還給了那麼多錢。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因爲沒有音頻,光看啞劇,還真他媽的像敲詐的一樣所以,只要視頻交給警察,咱哥倆肯定廢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再一想也對,方唐在家裏放了很多古董,肯定是要防備小偷的,安裝攝像頭也屬正常。也虧得他安裝的隱蔽,不然若是被警察看到,我們還真說不清了。

    不過再一想又不對,既然安了攝像頭,方唐的死因就清楚了,我們還害怕警察干嘛想到這裏,我忙問他:“你從頭到尾都看了,是意外還是”

    “壞事就壞在這地方了”他嘆了口氣,表情比較憤怒,“的確不是自殺,而且殺人的那個人咱倆還見過。”

    “誰”

    “你大爺”

    我一聽就煩了,再一看他表情煩膩,明顯不是在開玩笑,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令我渾身發麻的影子,忙問他:“黑靈潭穿翼服那小子”

    “就是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膽子怎麼那麼大。原本當天停電半個小時左右,等視頻恢復,剛好就是他在攝像頭前對視呢。若是他殺完人就走,我怎麼也想不到是他啊”

    “那不就好了,把視頻交給警察”

    “你想什麼呢”他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我,“他殺我師父那天沒穿那身緊身衣,而是和你我相同的一件小黃人長袖,雖然在攝像頭前看了看,可他帶着笑佛的面具,圖像也非常花,根本看不出是他”

    “那不對啊,既然看不出是他,你爲什麼就能確認”

    “自然不是,他帶着你的小寵物呢”

    “鬼鴉”我當即感覺不妙,心都顫了,這不是明顯的栽贓嫁禍嗎

    惡少點頭,無奈地說:“他體型與你相似,現在鬼鴉又是你的寵物,所以那娘們兒認定是你殺了他父親。”

    我恍然大悟,苦笑着:“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原來已經認定是我乾的了,可笑地是我還在她面前裝呢。可這事跟你無關,她幹嘛非跟你要交代”

    “她要的不是這個交代。”他似乎不願意提這事,見我有些不滿,他才嘆了口氣說:“她不是我師父親生的,嫁人後,和我師父有過激烈的矛盾,她纔想我師父死。你也看到了,可她認定殺我師父的是咱倆,就用所謂的證據威脅我,然後,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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