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怪悟 >第五十五章 是人搞的
    剛剛編織出的和諧氛圍,頃刻間蕩然無存,雖無殺氣,卻也使周身一寒。

    在我餘光範圍內的裴根定力不足,強調着嗓門,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們不考慮一下警察的感受嗎”

    史明傑似乎根本沒聽到小傢伙的話,僵硬的看着我,他當然想不通我的底氣何來。

    我也在思考,不是思考如何在衝突中獲勝,而是在思考小傢伙的話。

    如他所說,無論後續怎麼發展,廢物警察都是個麻煩,他腦袋裏都是凝固的水泥,很難善了。

    史明傑看到我目光挪到劉志斌身上,立刻循着這個突破口試探道“你一月來看我妹一次,這貨我來處理。”

    我自然心動,但不得不提醒他“不能殺。”

    他點頭,用手一指劉志斌身邊的手機,信誓旦旦地說“我知道你跟他有過電話聯繫,他出事肯定會牽連到你。放心吧,能和平解決。”

    我也無從猜測他把握何來,反正我即便使出渾身伎倆也不可能和平解決。況且他們只是個盜竊集團,與西山事情無聯繫,我也沒必要歇斯底里,於是就坡下驢“那好,恕不久留。”

    “那我妹妹這”他似乎有意現在就讓我和她妹妹娛樂一下。

    “定了,不是一月見一次麼,我下月再來。”我說完不等他回答,馬上轉身,喊到“惡少,走了。”

    我走字剛出來,突的眼前一花,一團漆黑的事物向我猛撲過來,在我側身躲避之際,又一漆黑事物緊跟而來,隨即便聽到老裴的哀嚎聲,其中摻雜着惡少的謾罵“老不死的,讓你驢日的在我頭上蹦,你蹦啊”

    他突然滿血復活,驚得史明傑直咽吐沫,呆呆站在原地看看主戰場,又看看我,明顯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傢伙原本斜身依靠在他的“牀上”,惡少衝出去那一剎那,他驚得像小猴子一樣從地上蹦起一米多高,我恍惚看到他在半空中就從摸出口袋裏的精緻小管,但落地後對着惡少的後背卻沒敢吹,只是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他爺爺挨暴揍。

    不難看出,他很想救他爺爺,但他此刻肯定糊塗了,他原以爲惡少是量大,現在突然發現惡少一直是清醒的,連老傢伙事後侮辱都一清二楚,可怎麼會有人對鎮靜劑免疫呢,這明顯重傷了他未成年的身心。

    我看惡少瘋狂打着罵着,也知道老裴肯定造了不少孽,或許,我暈厥後也應有雙腳踩在我臉上,我不由的摸了摸臉頰。再想起這老妖提議整死我們,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心中感嘆,這人性是真是晚期了。

    小傢伙幾次目光懇求後,我見老裴已經如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全無防禦能力了,才爲難地走上前,把惡少給拉開。

    他也是氣得不輕,喘着粗氣對小傢伙說“他若死了,我養着你,送你上學去。”

    他如此說法,肯定是裝暈時候聽到了三人更多的對話。對一個襲擊自己的孩子,他態度能有如此轉變,不難看出,小傢伙贏得了他的讚賞。

    小傢伙卻沒被他的話語打動,心急火燎衝過去,半跪着幫他爺爺順氣。

    史明傑木然點頭,示意我們出路在哪裏。順着他指引的途徑,我們鑽進了一個黑洞洞的空間,一人多高,是向上的臺階,七拐拐總算是見到了光。

    如同鑽地道戰遺址一樣,出口隱祕程度令我啞然,因爲這是另一個院子的衛生間,我們是從洗衣機裏鑽出來的。

    想不出他如何煉成狡猾的狐狸性格,重疊的狗吠聲中,他打開大門送我們出來,只是點了點頭,就關上了鏽跡斑斑的大門,一路上連哼都沒哼一聲。

    回到車上之前,我和惡少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剛一上車,我忍不住問他“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嘆口氣說“我是誰呀,根本就沒暈。就是那時候有些渾身發麻,要是再被吹,就保不齊昏死過去,所以只能暫時裝死,準備突發偷襲。”

    我沒想到他竟然能忍着性子裝死,看着昏暗的天色,真不知道他在那幾把硬椅子上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把車打着火,似乎想起了什麼,示意我別說話,然後像是警犬一樣在車裏上竄下鑽的尋找着什麼。在我忍不住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從空調出風口拽出一根連着線的攝像頭,還能看到麥克。

    他一把扯斷連線,又找了一陣才憤恨地對我說“他也懷疑西山的事是咱們搞的鬼,剛好老逼輸給我這輛車,他們就上網買了這個,想看看咱們下一步做什麼。”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麼肯定我是爲了西山的事才找上他,原來他也早就懷疑我了。

    可笑我剛剛還努力跟劉志斌撇開關係,其實他早就知道我把廢物警察請來的目的,他甚至爲我挖了個大坑,雖然不是請君入甕,卻也達到了他最終的目的王晨。

    “這老逼真不是個東西,他丫的一直想把咱弄死。”他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失落地說“我是真暈了,不過乍醒來時候,也聽到一些他們的交談,肯定沒有你聽到的多。”

    他點頭,咬牙切齒地說“原本在他第一次想要弄死咱們的時候,我就打算暴起,先整死他再說。但是裴根這孩子不錯,一直攔着。要不是他必須整天跟着這老王蛋,去哪上學都得是拿獎學金的主。”

    “你熬了這麼長時間,他們說沒說史明傑那妹妹是怎麼回事”

    “她妹妹就是個忌諱一樣,他們沒說幾句關於她的事,不過可以肯定,她的病花費極大,似乎不光心理不健康,還不能見光,跟狼一樣,喫生肉,那屋裏冰櫃放的肉都是她的。她整天盤在房頂那小空間裏,餓了纔下來取肉喫。就是個特殊的病人。”他點了兩支菸,遞給我一支,“狗屎可不是咱們以前認識的那個軟柿子,表裏不一都不能形容,完全是兩個人。這傢伙是絕對的領導,他控制那爺孫倆的手段爐火純青,他思考的時候,那倆人大氣都不敢喘,害怕打攪到他。但我聽了那麼久,他們也說到了療養院的事,還有狗屎家的幺蛾子,但他們也搞不明白,所以纔會安裝竊聽器。”

    “就是說,咱這趟算是白跑了。”

    “也不算白忙活,不是排除了他的嫌疑嘛。”他拍拍方向盤,表示並不會歸還,“還撈一輛車。”

    我搖頭苦笑的時候,他接着感嘆“咱能順利從那地窖出來,跟那個看上你的黑妞有直接關係。不然的話,怎麼也得費一番周折。據他們說,平常都沒人敢進屋收拾屋子,那妞指甲長度是可以殺人的。可是和你面對面,卻任你擺佈,就算你跟他玩捆綁,她都沒太在意,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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