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怪悟 >第八十二章 離奇遭遇
    幾十米深的地下空間,纏繞着陰森而昏暗的死亡氣息,如此恐怖的環境配合火星娃被打的慘嚎聲,竟然都沒有喚醒劉睿聰。他依然甜美地睡着,鼻涕已然自流出了河道,闊口大張,但呼吸平穩,幾乎沒什麼發出聲音,完全擁有穴居人的資質。所以,就算他在火堆不遠處,我和惡少也一直沒發現他。

    火星娃是最氣憤的,但他卻用身體擋住了我和惡少,自己蹲下去輕輕拍了兩下那張酣睡着的胖臉,“寶貝兒,醒醒啊,媽媽來了。”

    “別鬧了,再睡會兒”十幾下後,劉睿聰腦袋一歪,閉着眼將騷擾他的毛茸茸擋開,在洞裏扭了一下,就像是在牀上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戴墨鏡的傢伙轉身,走到我身邊,點點鳥巢一樣的頭,“行了,一會兒就醒。”

    我有些不滿,還一會兒就醒,這不明擺着讓他睡個回籠覺嘛,你也太心疼他了吧。

    現在的情況明朗,一點做俘虜的自覺性都沒有,這出家人也太懶散了。於是我給惡少使了個眼色,讓他承擔起鬧鈴的工作。

    他投給我一個滿分的壞笑,闊步上前。

    就這時候,洞裏的睡神雙眼突然大睜,瞬間就從洞裏彈了出來,那速度像是炮彈出膛。而後他像一條看到惡狗的小貓,雙眼佈滿無限恐懼,躲在我們身後小心翼翼的尋找着,嘴裏還嘟噥着“哪呢哪呢”。

    在我們不知所措中,他不屈不撓地找了好一陣,方纔明白他媽沒在,再看到自己的處境,眼皮一鬆,跟我和惡少打了個招呼,又頹廢地坐在了地上。

    因爲“貓咪”睡覺的時候和剛剛情緒反差太大,也不知道其母有何“大愛”,所以,我和惡少都有些發怔。

    不過我注意到,他一身潛水服,左腳一直腳蹼,唯一的武器是腰間一把破舊不堪的短劍。

    似乎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於是我和惡少同時看着火星娃,等他解釋。

    “他就這樣,只有他媽才能叫醒他。”他也知道這不是重點,接着說“現在就我們兩個,其他人可能都死了。”

    我說“死了,都誰說詳細點。”

    “有幾個你可能認識。”因爲他眼神緣故,不能分辨這話是在對誰說,“獨眼龍記得嘛”

    一聽到獨眼龍,我首先想到的是有假腿和鉤子手的海盜船長,隨即意識到不對,纔回憶起小寶的手下,那個與我們有過一戰的傢伙,這火一下就竄到了腦瓜頂。

    惡少也是如此,我都聽到了他攥拳頭髮出的“咯咯”聲。

    火星娃見勢頭不對,立即攤開手臂,“我們跟他沒關係”

    “沒事,你慢慢說,我只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擋住惡少,給出家人爭取了一個臨死之前的懺悔時間。

    “好,咱坐下慢慢說。”他竟然一下放鬆了下來,自己先選了個牧師的位置。

    惡少雙眼瞪着他拉過揹包,明顯是劊子手殺人前補充能量的表情。

    我強忍着擠出一個笑容,選了個容易掌控局面的方向坐了下來。

    劉睿聰雙眼已經閉合,以均勻的呼吸猜測,他估計又接上之前的好meng了,讓你猜不透他的心到底有多大。

    妖孽很清楚我想知道西山的事,也就是關於我生死的事情,所以,他開頭直接報出了第一次來療養院的經過。很繁瑣,極具目的性的。

    他自認爲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自封郝半仙。但現代人很少迷信,所以他和唯一的粉絲綁成了一個人。但他們往常無所事事,爲了不被世俗同化,他們開始到處挑戰極限,西山各峯遍佈了他們的足跡。有一次夜訪黑靈潭,他們偶然得到了一張古地圖。

    古地圖乍一看就是塊髒兮兮的雞皮,羽毛球拍大小。因爲沒有任何文字標記,無法確認年代,只能推測要在戰國左右。圖上山川河流比例精準,還有類似經緯的分割線。

    他熟知風水學,只看了一眼,腦子裏立刻形成了一幅隱龍穴,而墓穴位置剛好居於圖的中心,圖上也有一個模糊的眼球標誌着什麼,位置剛好在療養院區域內。這一下就勾起了他的探索激情,但日軍侵華建築和療養院都坐落於此,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墓穴是否依然存在。所以他做足了準備工作,也因此瞭解了西山的靈異事件。

    雖然他整日裝神弄鬼,卻並不相信神鬼之說。蒐集古墓消息一段時間後,他發現根本就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於是他開始想方設法混進療養院,爲探索古墓做最後的準備。

    但因爲靈異事件不斷,療養院招人十分謹慎,以他震撼鬼神的長相根本通不過。想以患者身份進入吧,他又怕自己沒有自由的時間挖掘出有價值的信息。直到他獲悉療養院需要個焊工,這事纔有轉變。

    焊工是個熟練工種,恰巧他的知識面就廣到了極點。由於他喜歡研製另類機械,屬於一個古怪的科學分子,所以常常自己動手。雖說稱不上是好焊工,但他還真就考過一個焊工證。於是他帶着工具在半路“設伏”,因爲長相緣故,他帶上旱帽子,去焊橫在路上的農用車。

    那天來的是警察,他們顯得很急切,見他是個焊工,沒幾句話就給帶走了。直到這時候他還是得意的,因爲這種刺激是他從未體會過的,用他的話就是說,做一個被警察綁架的焊工實在是太爽了。身邊的警察一言不發,冷得像兩坨冰。但一想到能堂堂正正進入療養院,他心裏就一股股的麻酥感。

    很快,他茫然了,就如酒喝多了那種眩暈。原以爲是病人破壞了設備,或是防護老化,但事實上,警察交代他的任務是把活人困在房間內。

    由於技術不精,天色變暗後,他才把門窗都焊死,而且還留意了一下房間內的情況。

    門焊好後,警察沒讓他走,帶着他到監控室幫忙值班。裏面很多警察,幾乎都在注意着房間附近的情況。

    也就是那天,他才第一次見到我、史明傑、劉志斌、何達與那個溺死的夏阿強。

    那時候他根本無法從警察嘴中得知什麼,監控室籠罩着死亡的氣味,他只能從屏幕中觀察,以啞劇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他連眼都沒眨一下,比身邊任何警服都敬業。

    突然斷電,視頻恢復的時候,他看到夏阿強在我面前的時候也是一驚。之後是我們在畫面中爭吵,直到最後分組守候,他就不太清楚了,因爲那時候他同警察一起跑到了強電室守護,監控室被放棄了。

    再後來夏阿強與何達消失,他又被派來拆除室的房門。房門被劉志斌踹倒後,他沒躲開,被門扇拍了一下,還是我和史明傑給救出來的。雖然他當時戴着焊帽子,但那獨特的尖銳聲還是印在了我心裏,以至於之前覺得熟悉,竟把他當成了西山的人。

    但我還是有疑惑,便問他“你爲什麼假扮算命的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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