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怪悟 >第九十六章 目的不純的揩油
    再一次看到她,我還是暈暈的。此地詭異,出現個眼神惡毒的小女孩,你是沒辦法把她當人看的。

    但是,從火星娃描述可以判斷出,她應該不是鬼。而且她現在額頭有血跡,所以,她只是個喜歡裝神弄鬼的小孩子,一個精神異類而已。

    我緩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手心都出汗了,就對嚇得跑出老遠的劉睿聰使了個眼色,讓他上去控制一下局面,因爲他手裏還有紗布,會打結就哦你的客了。

    剛剛小女孩的慘叫聲音非常大,又是冷不丁的出現在背後,任誰也會被嚇出尿來。劉睿聰目前也是呼吸急促,根本意識到我那個有深意的眼神,他只顧雙眼恐懼地盯着溼漉漉的小姑娘,就像在野外碰到一頭熊的表情。

    “遊戲我來,我來。”火星娃一雙邪眼亂竄,不知道生出了什麼鬼主意,反正那表情很不正派。

    惡少不屑地與小女孩對視着,他擅長這種對峙,讓你看不出絲毫害怕或是緊張。但我們距離比較近,他這時候雙手有些發抖,顯然也被嚇得夠嗆。

    我的槍口對着敵人,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就算她不動,我都擔心槍會走火,幸好她比較老實。可目前情況絕不應該如此和諧,所以她越是這樣乖乖的站着,就越是讓你覺得她很難對付,讓你提心吊膽的。

    不得不說,火星娃是我們當中最沒心沒肺的一個,因爲沒心沒肺的人受到驚嚇後恢復的最快。他跑到惡少身後,很快從揹包裏摸出一件被惡少嫌棄的物件,是一把不能入口的暗灰色十字架,以光澤判斷,應該是塑料的。他用持槍的姿勢攥着,慢步向前走了兩步,斜眼瞄了瞄小女孩,嘴裏大喊“佛光普照”

    在大夥都看傻了的時候,那十字架竟然真的有東西打了出去,仔細一看,竟然是把造型另類的滋水槍。當裏面的東西滋到小女孩臉頰,她厭惡的抹了一把,雙眼立即爆出兩團火。

    火星娃見我們都是一頭霧水,轉過頭,壓低聲音說“我的童子尿,應該不是鬼,我再摸摸看。”

    說着讓人稀裏糊塗的話,他幾乎是興高采烈地跑向小女孩那裏,但他不是傻子,人未到,恐嚇的話就先說上了,“別亂動啊,我這三個徒弟可都是悟字輩的”

    小女孩表情不善,卻很聽話。儘管一隻噁心的猴子朝她跑了過去,她臉上並無驚慌失措的表情,可以說是紋絲不動,只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手不想要了”

    我的位置看不到火星娃的表情,卻可以聽到他妖異的聲音,“你要歸你。”

    估計在場的人誰也沒理解他在說什麼,反正人家是開摸了,而且十分細緻。

    小女孩那雙含淚的雙眼原本非常惡毒,可火星娃毛茸茸的手一接觸到她,我就注意到她眼淚流了下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某種博取同情的手段,反正火星娃是沒往心裏去。

    惡少見不得這場面,呵斥道“利索點兒,別整沒用的。”

    “法克”流氓並沒停手,而是回過頭給你一張噁心而無辜的臉,“把貧道當什麼人了她這麼詭異,肯定有什麼法寶,必須搞清楚”

    他的話被他的動作淹沒了,你不會再反駁,因爲他說的是事實。就現在的情況而言,看似我們在欺負她,其實我們纔是膽寒的一方。

    當然,除了不知死活的火星娃,他從小女孩的頭摸到腳踝後,又把手伸進旗袍裏,忙活了好一陣,最終也沒發現什麼,他突然站起來朝小女孩拱嘴,“張嘴我看看”

    小女孩像個淚人,卻從沒抽泣一聲。當壞人要她張嘴後,她只是照着對方的臉吐了口吐沫。

    處於危險越近人的反應越及時。火星娃一見不妙,揚臂打出了絲線,“嗖”一下盪到我們身邊。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擦斜在鼻樑上的吐沫,而是伸出了他那隻用來摸索的猴爪子。

    這爪子上面竟然滿是透明色的粘液,之前有幸一見的那種,但他摸的地方太多了,你猜不出這東西出自哪裏,只能推測是他最後一個遊走地點。

    如果你非要搞清楚,就得像劉睿聰一樣細聲問“哪的”

    火星娃也很苦惱,“不知道,她身上有好多,不是受傷流出來的血,她額頭的傷口處血液是紅色的,所以,這透明色的液體應該是某種分泌物,類似於屍蠟的東西。”

    “護膚品”劉睿聰說完,見沒人搭理他,癟癟嘴不再說什麼。因爲他還有一份工作,他要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主要是身後。剛剛小女孩在我們身後突然慘叫險些嚇死他,他現在學乖了,主動擔任起警戒的工作。

    我還是不能確認她是不是人,便問火星娃“她身上有溫度嗎”

    “有啊,不然我早抽手跑了,不過,彷彿體溫略低。”他說。

    “先別扯了,我不能總端着架子,先把她捆上。”惡少的骷髏眼都不敢挪地方,精神高度集中。

    小女孩出現,我也感覺壓力更大了,不僅要防備她,還得謹防身後再突然出現什麼。天知道她還有沒有同夥,所以,惡少的提議我還是很贊同的。

    沒成想火星娃馬上反駁“捆不了。”

    “沒事,貓在我手裏,她不敢反抗。”惡少給火星娃提氣,但我看他自己的底氣都不足。

    “不是我膽小,是是捆了也白搭”火星娃的話讓人琢磨不透,我們用眼神詢問爲什麼,他接着說“她的身體不僅有這種粘液,肉像水一樣軟,骨頭似乎也能隨意移位。”

    我們聽了都如同蒙了一頭霧水,因爲火星娃想要表達的讓人難以接受,他似乎想讓我們意識到小女孩就是洞裏的那隻手,而且她一定能在那比頭顱寬不了多少的洞裏穿梭。

    不過有一點倒是明朗了,他剛剛的行爲不全是目的不純的揩油,你可以把他的初衷定位高尚一些。所以,你不得不佩服他思路的敏捷,因爲很多情況是不能用眼看出來的,一定要用手摸,因爲觸覺更真實。還有,你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伸出手去摸未知生物,除了膽大,沒什麼能解釋的。

    只是他的鑑定結論讓人無法接受,連劉睿聰也湊了過來,試探性地說“是縮骨功嗎”

    縮骨功我也有些瞭解,頂多是個成年人能穿件兒童衣服,就是骨骼和韌帶活動量大一些。印象裏也有鑽鋼管的,不過那鋼管可比頭頂那種洞寬敞多了。所以,這小女孩絕對不是縮骨功,而是縮骨功的終極版碎骨功

    見我們都沒了主意,劉睿聰憨聲提議道“管她是怎麼回事呢,先把她腿打折了吧,這樣安全些。”

    如此惡毒的提議,最先響應的肯定是惡少,他誇獎地看了他同類兩眼,感嘆道“對留口氣就行。”說完,他抽空踢了火星娃一腳,“快去,打殘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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