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怪悟 >第一百一十三章 劫個色唄
    醫療發展水平讓我們處在美女氾濫的時代,隨處可見光鮮豔麗的各式改裝美。但是,當我看到眼前的女人,我幾乎都要窒息了。

    她約莫20歲,身穿亮綠色緊身衣,突顯豐滿且勻稱的玉體;她精緻的五官像混血兒一樣奇特而奪目,精光閃閃的藍眼影,櫻桃小口,脣若朱漆,纖纖玉手的末端是幽綠色指甲。因爲修飾顏色另類,使她全身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妖異感。

    視覺衝擊後,一種淡淡的清香使人更加眩暈,我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反正聞了便覺神魂顛倒,癔症突然發作,就想一直吸氣,直到肺部脹痛也無法繼續擴大。

    她可以說美得驚心動魄,但我覺得她一定是單身,因爲她擁有一雙和鳥人相似的死神眼,寒意濃厚,甚至可以說是種殺氣,威懾力十足。正是這咄咄逼人的眼神,讓我渾身一震的同時,也確定她是個自信的女人,而且耐看、耐讀、耐品。

    如果你能親眼看到她,一定能深刻體會白居易那句“從此君王不早朝”。

    “劫個色唄”她一開口便是冰冷的嘲諷。

    一時間,我彷彿囧到了北極。旅鼠當然沒法和北極熊對峙,於是我慌忙躲避她排山倒海的眼神襲擊,囁嚅着說“不,沒沒時間,就想搭個車。”

    “去哪”她邊換擋邊問。

    少了她雙眼的追擊,我鬆口氣,覥着臉坐到了副駕駛位置,“療養院。不過,要是順路的話,把我放龍灣別墅也行。”

    她瞟了我一眼,“你覺得順路”緊接着,她油門到底,車一下就竄了出去。

    我穩住身形,慌里慌張地去摸安全帶,“估摸着不順路,但我實在不想去療養院。”

    她“哼”了一聲,沒再說話,車速還在猛地提高。

    我有種錯覺。我應該是個宇航員,現在正坐在急速攀升的航天飛船裏,馬上就要衝出大氣層了。我不知道宇航員們在這個時候會不會聊閒天,但我很想找個話題,比如說提醒她前面有個急轉彎,因爲這樣能驅除些怯意。

    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車是她的,赴死的勇氣也是她的,我只是個蹭車的,無論說什麼都有喧賓奪主的意味,這樣保準會惹怒她。相對她利劍一樣的眼神,隨時衝下懸崖並不算什麼,而且我也急需如此魔障的速度。

    況且,我還有在左搖右晃中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我可以咬着後槽牙用混亂的質疑來屏蔽視覺恐懼。比如說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爲什麼打扮得如此妖異因何冷若冰霜何故會來黑靈潭

    最重要的是,你會把我扔療養院門口嗎

    想到此處,因爲心重,我竟然走嘴了,“你去哪”

    她一愣,隨即斜着眼反問我“跟你有關係嘛”

    這語氣比我之前喫的冷麪包還噎人,我用雙手搓揉了一下僵硬的臉頰後,擡頭盯着她解釋“我想了解在哪下車合適,並沒有打攪你的意思。”

    “你現在已經打擾我了。”

    我忍着性子點頭,心中暗自思量誰要是能娶你,保準是缺了八輩子德才有資格。也就是車裏暖和,時間緊迫,不然我理你纔怪。

    她用飛馳的速度反擊,很快甩掉了我內心的陰暗面。

    細想起來也是,她一個稚嫩的柔弱女子,能在夜幕籠罩下的廖無人煙處讓你上車,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換成是我,心中也會牴觸,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揚長而去。

    不怨人家。做好事可以,誰會不顧及自身安危做好事

    想到她的難處,我心中釋然,就不再打擾她,裝作平靜地盯着自己的手機,等待她睥睨着將我趕下車。

    令人意外的是,路過療養院的時候車速未減。直到漆黑的大門消失,我纔敢肯定,不用涉險了,更不會耽擱時間了。

    本想由衷地道謝,話到口邊,條件反射一樣全身一寒,慌忙把話吞了下去。就算這樣,還是因爲多瞄了她一眼,遭到冰冷地鼻哼聲警告。

    我由衷生出很神奇的心理。這不會就是母親的感覺吧但這母愛也太冷了

    我用餘光觀察着她。慢慢的,我忽然覺得,雖然她車開得很快,可其實並不危險。因爲她那雙異常冰冷的雙眼緊盯前方,根本不被外物干擾,彷彿已經看到了極光。當然,她會隔一段時間瞟我一眼,很冷、很蔑視的一眼。但凡在這時候,我都會裝作無意地觀察車窗外的景象,以緩解心中壓力。

    就這樣,我上百次的偷襲式觀察後,依然意猶未盡,可我們已經到了市區,離火夢炎的住處不遠了。

    第一次進家門,兩手空空會覺得寒酸。索性還有一段距離,我立刻把注意力放在了道路兩側的商鋪上。

    在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我壯着膽子伸出彎曲的手指,柔聲詢問“能停一下嗎”

    她瞟了我一眼,似乎觀察了一下週邊的交通情況。並未回答我,卻把車速降了下來,一個急轉彎,撞進花店之前,她纔來了個急剎車。

    我收拾好驚慌的神情,含笑表示敬意,是發自肺腑的那種,並不斷道謝,逃跑式打開車門,一頭鑽進了花店裏。

    一門之隔,極度緊張的心情纔得到了緩解,到了這時候我才發現,美好的感覺首先是應該能夠自由呼吸。這感覺太爽了。雖然這裏面的香味混雜,有些嗆人。

    正當心情愉悅着,忽然看到一小盆含羞草,手欠捅了它一下,發現這貨竟然沒反應,遂問老闆怎麼回事。

    戴着啤酒瓶底眼睛的老闆早就看到了唯一的顧客,迎上來淡定地說:“這棵臉皮比較厚。”之後他把我領到鮮花區,介紹每種花的含義,當然還有價錢。

    你能想像得到嗎反正我沒想到我竟然沒有錢。

    也不能說分文沒有,之前在黑靈潭大概晃了一眼,若所料不錯,口袋裏只有溼漉漉的7塊錢。

    就在我想婉轉地和興致高昂的老闆告別的時候,一個記憶猶新的冰冷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去見女朋友”

    我險些要被嚇死。看清是剛纔那個美女,我有些羞澀,就像被母親質問一樣,很不自然地撒謊說“只想對你表達一下謝意。”

    她習慣性鄙視了我一眼,“經常買花感謝別人”

    “你是第一個。”我發自肺腑地說,全然不顧自己是何種古怪的嘴臉,“但你太漂亮了,它們根本配不上你。”

    “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買幾朵送給別人。”在她惡略的眼神中,我恬不知恥地說“可我錢不夠,能借施捨一些嗎”

    “沒打算還”

    我搖頭,“有打算,只怕,沒機會。”

    她點頭表示理解,若有所思地說“要是我們能結婚,就有機會了。”

    不光我傻了,花店老闆和各色花朵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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