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怪悟 >第一百一十八章 槍斃後還見過他
    不用多說,肯定是因爲我,不然惡少不會和我出現在同一個孤兒院。

    而且我突然注意到照片上一個戴鴨舌帽的人,腦門有個v字傷疤。因爲鳥人父親的緣故,起初把他忽略了,但去除他藏不住的花綠頭髮後,我很確定,這貨就是我們孤兒院的院長碎嘴瓶子。

    這時候,火星娃收起了頑昧,“你也看見了,這是瓶子叔,其實咱家一直沒拋棄你,只是,那時候你不能回家。現在可以了。”

    我心中一酸,根本無法不去看惡少,“因爲我必須在孤兒院,所以,你是陪綁的。”

    “擦擦眼淚,跟個娘們兒似的”惡少豪爽搖頭,笑嘻嘻地說“別瞎想。咱哥倆身份特殊,所以才被家族在外安置。說起來也真逗,咱倆一直把瓶子叔當敵人,其實他一直是咱哥倆的守護神。”

    他這麼一說,我腦子裏立刻出現那個從小死追我們的瓶子院長,他總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也危險,那也危險,反正你幹什麼都不行。他那張嘴碎得纔像個老孃們兒,還總像尾巴一樣粘着你,簡直能把人愁死。

    我用袖子堵住雙眼,感嘆道“怪不得那時候,我們在哪,他就在哪轉悠,明顯特殊關照嘛。”

    惡少也感嘆“是啊。就好像孤兒院只有咱哥倆兒一樣,那時候以爲他是針對我們,故意刁難,其實在他眼裏,孤兒院就倆孩子,一個是他的左眼,一個是他的右眼。”

    “不管咱倆犯什麼事,他都第一時間擋在咱倆前面,滅門那件事也是他做的吧”我忽然想起劉志斌認定是我和惡少的罪行,猜想大概和我們還是有間接關係的。

    果不其然,惡少撇嘴說“肯定啊,不然怎那麼巧,他突然給咱哥倆過生日,多了幾十個人證。是幾個老傢伙乾的,瓶子叔回去說咱倆兒吃了大虧,又害怕這家人不依不饒,所以直接給做了。”

    我點頭表示理解,但又不太理解,因爲怕不依不饒而殺人,還是滅門,這也太狠了。

    那件事起因很小,就是因爲惡少在飯店說話聲大,旁邊一個富二代正在泡妞,嘟囔了幾句。惡少那脾氣,上去掄圓了就是幾個大嘴巴子,完事還不走,在飯店裏裝逼,讓人家有招想去。

    那小子想了個大招,竟然找他爹去了,他爹帶自己公司五十幾個員工來的,別說我和惡少了,飯店經理都差點兒被打死。

    確實喫虧了,大虧。所以我和惡少是打算報復的,可傷還沒好,這家人的別墅失火,五口人,一條茶杯犬,全部死亡。後期被認定是滅門慘案,因爲死者身上佈滿刀傷,包括那條狗都被砍了30幾刀。

    當時我和惡少被列爲重點嫌疑人,那些員工統一口徑,他們老闆爲人很好,近期只與我和惡少有衝突。但遺憾的是,案發時間,孤兒院正給我們過生日,證人是孤兒院所有孤兒和義工。我們都沒有監護人,也不可能有外勢力幫忙,此案最終不了了之。

    當時我和惡少聊過此事,就算我們去報復,最多也就是斷胳膊斷腿。這麼黑的手,我們兩個孩子可做不來。這幫老傢伙不僅黑,還乾淨利落。當時惡少總往自己臉上貼金,說沒準是他爸做的,現在證實了,他是對的。

    想到孤兒院,我試探性地問“之所以孤兒院沒了,是因爲咱哥倆能獨立生活了。”

    “是。”惡少鼻孔外翻,“回家躲着點瓶子叔,嘴脣都要磨沒了,牢騷還是特別多,政治課一上就是一宿。特麼根本不管你困不困,就坐你牀邊兒叨逼,轟都不走”

    “是嘛,那我可得躲着點兒。”雖然我裝作很煩他,但回想起來,他每次都是苦口婆心。想起苦口婆心,自然而然又想起了家,想起了照片上的父親。

    我鄭重確認“我爸怎麼死的我媽呢”

    “他最早去世。你從照片上能看得出吧,他和咱大爺關係最好。聽我爸說,他倆兒好得像一個人,媳婦都能公用。”惡少的表情是凝重的,看起來並沒有水分,“你爸媽死於意外,哦,也不能算是純意外,反正咱大爺不認爲是意外,他報復起來,那真不是滅門這麼簡單,所以,被槍斃了。”

    我有些難以掌控情緒,但我知道不能詢問細節,那樣我不僅會更加憤怒,還會背上永遠還不上的債,“難怪鳥人見我總繃着臉,原來他爸是因爲”

    “鬧特”火星娃好像剛明白我在說什麼,怪叫着說“大爺被槍斃了,他沒兒子。”

    我聽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你沒法從他們的表情分辨什麼,那會使你更加糊塗。

    惡少解釋說“這麼說吧,大爺被槍斃了是官方說法。咱家的說法是,家族不遇重大危險,他不會回來。”

    我遲疑着說“那就是沒死”

    惡少短時間內點頭又猛地搖頭,“槍斃了,有案可查。”但他的表情明顯在告訴你他也沒什麼把握,至少不像他說得那麼肯定。

    “那還能回家”我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問這個問題。

    惡少繼續點頭,“我爸說,槍斃後還見過他。我跟他形容過咱見到過的人,也就是你嘴裏的鳥人,我爸非常肯定他就是咱大爺。”

    “扯啥犢子呢那孩子看着還沒我大呢,還真成我大爺了”我難以置信地說。

    火星娃湊到我身邊,一指我手裏的照片,有些崇拜地說“他一直這麼年輕、帥氣,就是見面時候,沒敢問他是怎麼保養的。”

    “我次奧”惡少從後視鏡鄙視了他一下,“告訴你有毛用,你底子太差,好像我嬸子生你時候抱錯了,把胎盤養大了。”

    他們開始打鬧,而我的注意力卻全在照片上。

    火星娃肯定不是在開玩笑,因爲經他一指,我猛然發現了鳥人左臉上的傷疤。父子長相可以雷同,但傷疤不會,那股堅毅的眼神更不會。但我實在難以相信這是真的,因爲在黑靈潭看到他的時候,比這張孤老照片還要年輕。

    而且他也摻和在西山,他到底個什麼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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