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怪悟 >第一百五十八章 逃婚夜
    逃婚未遂,我緊張地擦擦額頭汗珠,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想去看看惡少,可別自殺嘍。”

    她沒說話,也不再盯着我,但緩行方向一定是朝我來的。

    “你渴不剛好晾涼了。”我指着綠檀長桌上的咖啡,“我沒着嘴。”

    她還是走到了我面前,緩慢擡起玉手。

    我下意識地護住臉頰。

    她將指尖緩緩插入我微顫的手掌,將其溫柔地握在一起。

    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會尷尬。

    她對你的窘態視而不見,轉身就走。

    我只得尷尬的跟着。不是想去,她真用力拽呀。

    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叛逃被抓,領導臉上的溫文爾雅絕不是什麼好事。

    不會是想趁人之危吧

    反抗嗎也不敢呀,這也太被動了

    她沒打算讓我坐回輪椅,有目的地拉我走進了雙梯中部的儲物間。

    儲物間竟然有密碼鎖,她快速輸入密碼。

    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那是我的常用密碼我的生日。

    裏面有長明燈,她把我拉進去,關門。

    我看着眼前的一窪水,腦海中浮現了各種受虐場面,但還是壯着膽子打趣“釣竿呢用麪食還是蚯蚓”

    她並不動容,臉色依舊冰冷,伸出芊芊細手指明瞭方向,“出去後,順水漂,能到你去過的那個淺灘。”

    我順着她指示的方向看過去,險些笑出來,“潛水艇”

    她並不在意我的叫法,如念禱告詞一樣繼續說“岔道口帶條狗的是老楊頭,你得把他打暈。”

    她用我的生日當密碼,見我去過淺灘,還養着那條跟我“無緣”的綠球,現在又給我工具,指引我逃婚。

    這娘們兒到底怎麼想的

    其實,按劉睿聰和火星娃的思路不難分辨,她本意是妥協家族決定的,甚至有可能早就潛移默化的接受了娃娃親。所以纔會使用我的生日,偵探我的路線,收留我的“遺物”和站在她面前的殘疾乞丐。

    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喜歡別人,但她現在選擇放手,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如果你能忍受我,請留下,哪怕只能留一陣,不要讓他們看我笑話。”她揹着我說着,已經打開了門,“他們笑了好多年了。”

    “我”見她停下,我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頓了一下,她冷豔的表情不變,默然離去。

    室內靜得落針可聞。

    我扭頭看了一下她爲我的“水缸”。

    蓋子掀着,只需坐進去,就能遠離這已然習慣的喧囂。

    但我真的要離開嗎

    是的。

    我得去找火夢焱。

    我不能不顧惡少。

    我救不了她,如果我留一陣,將害了她一生。

    離別本該斷然,否則斷然難離別。

    她喜歡綠色,說明她嚮往生機,希望她很快收穫自由。

    我笨拙地鑽了進去。

    對我來說,這容器有些狹窄,歪頭才能蓋上玻璃罩。

    並不複雜,正前方一個系飄帶的方向盤,腳下一個踏板,右手邊三個夜明按鍵,給水、排水、燈光。

    我深出了口氣,花白了玻璃罩。

    用手指點了幾下,才按下了給水鍵。

    聽着“咕嘟”聲,玻璃罩很快被沒過,我馬上關閉了給水鍵。

    稍踏油,“吱吱”的電機轉動聲中,這艘像潛艇一樣的東西緩慢前進。

    覺得下降的不夠,我又點了一下給水鍵。

    幾乎是貼着管道蹭出去後,我按她的交代,只管方向,並不加速。慢慢的,速度大致平穩了。

    經過峽谷時,路障處的燈光掃了我幾次,嚇得我連呼吸都屏住了。過後才知道,那可能只是例行檢查。幾百米的距離,這艘什麼玩意兒應該像塑料袋大小纔對,很難觀察到的。

    今天實在太累了,身心都很疲憊,我被晃悠出睏意的時候,撞停了。

    不知爲什麼出現了失去感,我迷茫地按下排水鍵。

    就這樣上浮着被水流橫推了過來,我看準方向,一腳踩了下去。如果被此地激流沖走,不知要漂到何處。

    沒等到岸,也到不了岸,因爲“棺槨”太高,到不了淺水區。

    我直接開棺而出,先呼吸了兩次令人神往的新鮮空氣,趟着冰冷的河水直奔平坦的沙地。

    摔在地上休息時,獨自望着北斗七星,心裏又開始彷徨。

    就穿了件浴袍,你赤腳能走到哪啊

    小腿經冰冷的河水鎮了一下,腫脹起來硬邦邦的,自內不時發出不滿的情緒,已經在警告我別蹬鼻子上臉了,在這麼下去,我得先奔醫院了。

    索性手腕上還有塊表,賣了的話,怎樣也能撐到明年開春。希望獨眼龍這傢伙別是個雞賊,不然的話,我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管它呢,錢不夠,路上湊。

    有目標就好。

    可目標在哪呢孤兒院沒了,療養院沒了,家族沒了,什麼都沒了。

    她也沒了。

    但海邊還在。

    重整心情,忍痛剛邁了兩步,擡頭看到遠處停着一輛車。

    這黑燈瞎火的,開始也沒注意。彎腰躲避的時候,看着又有點眼熟。因爲它體型實在是太胖了。

    回想起“潛艇”方向盤拴着的飄帶,我轉頭便衝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拽下飄帶,都沒來得及回身,就按了一下飄帶上的車鑰匙。

    聲音聽不太清,但是,那胖子閃了閃雙眼。

    我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淚險些流下來。

    什麼叫雪中送炭

    我像野人一樣瘋跑過去,拉開車門,盤坐在駕駛坐上,沒發動車子,因爲她太賢惠了。

    後排座上塞滿的大包就不說了,副駕駛座椅上十幾種成條的煙,全是我喜歡的品牌。手機兩部,成沓的現金一堆,即食快餐、保溫壺、保溫杯、便攜式梳妝檯、女士衛生用品

    女人的心思就是縝密,她不僅爲我安排了逃婚路線,還按寧多勿缺的原則幫我準備好了逃生用品。就算她和我一起逃婚,不下車的情況下,這些物資也夠我們支撐半個月的。

    按照她的指示,我活捉了老楊頭,栓住它亂咬亂叫的老狗,還順帶把剛好來送飯的小楊給打悶了。這傢伙可不比老楊頭,身體壯實,還是個練家子,要不是他認識我,沒敢下死手,被ko的肯定是我。

    收拾完這一老一小一條狗,我幾乎只剩了半條命。來不及恢復,我立即飛馳離去。

    路過黑靈潭,我連看都沒看,因爲盤山路上偶遇三次車隊,晃一眼就知道幹什麼的,因爲車上婚禮慶典的設備滿滿的。

    到史明傑的什麼中心,我停了一下,痛意涌動時,我狠心捨去了它。

    忐忑地衝出北京,彷徨地來到山東,不能繼續了。傷腿實在脹痛,持續提醒我首戰告捷。沒辦法,我下了高速,找了個方便的地點停下了車。

    剛擰開保溫杯蓋,還沒夠到一次性水杯,忽然察覺後面有響動。

    直到這這時候,我纔想起這是輛改裝的猛禽,後面可還有空間呢。

    我把一切拋之腦後,蹦跳來到後箱處,還沒琢磨出怎麼打開,後蓋受意念影響,自行打開了。

    別說自行打開了,它就算像飛碟一樣突然飛走都行,關鍵別露出個小姑娘的身影呀

    將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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