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聞聲走出來,一臉的糾結,“媽,這玩意兒.....能賣得出去嗎?”
他昨晚嚼了那幾下,現在牙還使不上勁兒,早上只喝了粥,饅頭都嚼不動。
牙口多好的人,才能喫的了這個啊!
見餘海不樂意去,許淑華雙眼一瞪,“幹啥?不想去啊?不想去你想幹啥?我看地裏的草該長出來了,去拔草——”
“媽!去!這就去!我這就去拿揹簍!”
餘海搶着說完這番話,小跑着去拿揹簍去了。
開什麼玩笑,這才播種幾天?就算地裏的莊稼和草都已經長出來了,那也還沒一截指頭高,現在去拔草,那還不把眼睛給瞅瞎了?
餘海動作十分麻利,不一會兒就拎着一個揹簍走了回來。
酸棗樹雖然已經長得很高了,但是低一些的地方,一伸手就能摘下來酸棗。
所以餘海也沒借住什麼凳子梯子之類的,就摘了小半揹簍的酸棗。
先不說味道的問題,這酸棗樹被餘暖暖施了仙法之後,那產量都翻了幾倍。
每一根枝條上,都結了挨挨擠擠的酸棗。
沉甸甸的,讓人擔心枝條會承受不住,隨時斷掉。
餘海看了看揹簍裏的酸棗,對許淑華道,“媽,摘這麼多夠了吧?!”
反正也賣不出去,少帶點兒,也省的揹着太沉。
許淑華不用問就知道餘海心裏在想什麼,但她也沒在意,“行了,那你去吧!”
許淑華搖了搖大蒲扇,“我去幹啥!這大熱天的,你還讓你老孃我頂着大太陽去縣城啊?你都多大了,還不敢一個人去縣城?自己去!”
餘海瞬間成了苦瓜臉。
他是跟着許淑華去了好幾次縣城,賣了好幾次燈籠果和草莓了。
可每次他都只是負責稱重裝袋啊!
怎麼賣啊?怎麼招呼客人啊?
餘海滿臉愁苦,可許淑華打定主意不去,餘海沒有辦法,只能揹着揹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餘家。
餘暖暖同情的目送餘海離開,她這個帥哥爸爸也不容易啊!
還要被強勢奶奶支配!
許淑華拿起一個燈籠果遞到了餘暖暖面前,笑眯眯的道,“來!暖寶再喫一個!”
餘暖暖高興的雙手接過燈籠果,那對餘海的一點點同情,瞬間被她拋到了腦後。
之前許淑華可是不敢給她拿任何果蔬的,現在竟然親手遞給了她。
這難道不是一種信任嗎?
被人信任,尤其是被親人信任,這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陳巧琴看着這一幕,心又提了起來,但終究沒說什麼,只是雙眼緊緊地盯着餘暖暖,直到那個燈籠果被餘暖暖吸的癟了下去,這才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顧墨那個小兔崽子呢?!”
突然聽到這麼一聲吼,陳巧琴那口氣還沒吐完,差點把自己給噎死。
翻了個白眼,陳巧琴用手拍了拍胸口,這才轉頭朝聲音來源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