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暖暖上次進縣城,還是長牙發熱那一次,時間太過久遠,久的她都要記不清縣城是什麼樣子了。
顧墨比餘暖暖還要慘一點,他根本沒有去過縣城。
之前秦月蘭受傷去醫院的時候,他正在餘家。
顧建國帶着秦月蘭去縣城複查的時候,把他放在了餘家。
所以活了兩年多了,顧墨這還是第一次去縣城。
一路上,顧墨一雙眼睛左顧右看,比餘暖暖還要忙一點。
顧建國走在一旁,看着兩人的樣子,咧嘴笑了起來,對正在騎車的餘海道,“看着倆孩子稀罕的!”
餘海沒有回頭,說話的聲音卻是帶着笑的,“能不稀罕嗎?小時候一知道要去縣城,我能激動的幾天睡不着覺。”
聽餘海說起小時候的事兒,顧建國也跟着笑了起來。
只是笑的有些勉強罷了。
畢竟,他小時候可沒有機會去縣城。
能跟着去縣城的,只有顧建東。
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到了縣城,依舊是去了之前賣東西的那個路口。
剛站定,賣涼粉的張翠芬就笑着迎了上來,“哎呦,這不是餘海嗎?這可有段時間沒見着了啊!”
“可不是嗎!你說這個季節也沒什麼果子能賣,所以也就沒有來!”餘海笑着道。
張翠芬點點頭,“我就知道肯定是這樣,你纔不來的,這段時間可有不少人找我打聽你怎麼不來,現在你來了,且等着吧,不一會兒就該有人過來了!他們啊,可都盯着呢!”
餘海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都這麼長時間沒來了,竟然還有這麼高的人氣,頓時樂得喜笑顏開。
“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啊,這是我們自家用今年新結的青梅醃製的溜溜雪梅,可好喫着呢!買回家給孩子當零嘴喫,或者是炒菜的時候放點兒,那味道都好的不得了,尤其是和紅燒肉一起燉,那味道更是一絕啊!”
“餘海啊,你光說好喫,倒是讓我們看看東西啊!”
“就是啊!光說有什麼用啊,讓我們看看東西好不好再說!”
餘海將手往下壓了壓,“大家別急,我這就讓你們看看!”
說罷,餘海轉身走到三輪車邊上,把其中一個陶罐打開,用勺子舀了一勺梅子倒進了碗裏。
陶罐封閉性還是很好的,沒有打開的時候,根本聞不到什麼味道。
現在梅子被盛在了碗裏,那酸甜的味道就飄散開了,直往衆人鼻子裏鑽,惹得衆人口齒生津。
餘暖暖和顧墨也一起嚥了咽口水,兩雙圓溜溜的眼睛盯着碗裏的梅子,想伸手又不敢。
倒不是怕生什麼的。
主要是餘暖暖覺得,既然現在是在做生意,那就要有個做生意的樣子,怎麼能當着客人的面兒拿着喫呢!
餘暖暖和顧墨這想喫又忍耐的小模樣落在衆人眼中,惹得衆人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