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梅子是帶着甜水的,根本不可能裝在紙袋裏。
餘海衝着大娘笑了笑,“大娘,你家離得遠嗎?”
大娘起初還不明白餘海爲什麼要這麼問,“不遠啊,咋了?”
“那大娘,你要回家拿個瓶子或者罐子過來裝纔行啊!我還能多給你盛點甜水,回去兌了熱水一起喝,比蜂蜜還甜呢!”
聽到餘海這話,那大娘還沒說什麼呢,旁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道,“我家就在旁邊,我這就回去拿罐子去,餘海,到時候你多給我一些甜水啊!”
說罷,也不等餘海回答,轉身就跑了。
有人帶頭,就會有人跟從。
轉瞬間,人就跑了個精光。
那大娘都顧不上跟餘海多說什麼了,轉身就跑,速度竟然一點也不比小年輕慢。
等他們都跑了,張翠芬拿着一個盆笑眯眯的走了過來,“餘海,先給我來點兒,你這家裏還有嗎?明天還來嗎?”
張翠芬剛剛也站在人羣中,自然也分到了一塊青梅,知道這青梅的味道好。
“沒了,一共就這麼多青梅,全都拉過來了。”
一聽餘海說家裏沒有了,之前還想着買兩斤先喫着,以後再買的張翠芬,瞬間就改變了主意,“那給我來四斤!不!五斤!”
一斤八毛,五斤就是四塊錢。
顧建國是真的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買糖和鹽的錢就要賺回來了。
餘海把盆接過來,先稱了一下盆的重量,讓張翠蘭看了看秤,這才往裏頭裝青梅。
等青梅秤夠了,餘海又當着張翠蘭的面兒,在盆裏舀了幾勺甜水,直到幾乎要溢出來了,這才罷手。
張翠蘭見狀,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不待兩人多聊兩句,剛剛第一個跑的年輕人就已經拿着一個鐵皮罐子跑了回來。
這罐子甚是眼熟,餘暖暖這一年多可沒少見,正是裝麥乳精的鐵皮罐子。
能喝的起麥乳精,家裏條件肯定不錯,怪不得願意買梅子了。
年輕人抱着鐵皮罐子跑到了餘海面前,“來來來,給我裝兩斤,我可是第一個過來的,多給我盛點甜水啊!”
“好嘞!放心吧!”
餘海答應着,就把鐵皮罐子接了過來。
來的時候,餘海和顧建國已經商量好了,兩家的梅子是差不多重的,也就不分什麼你我了,全都賣出去之後,錢對半分。
顧建國不用做別的,就照看好餘暖暖和顧墨就行了。
接連不斷有人跑回來,或是拿着鐵皮罐子,或是拿着玻璃瓶子,還有拿盆拿碗的,也不全是一斤兩斤的買,半斤幾兩的也有的是。
每個人都想着讓餘海多給點甜水,餘海也都答應了,多多少少都給了一些。
臨走還不忘了囑咐買家,“回家一時喫不完,一定要密封好!用來舀甜水或者梅子的勺子一定要是乾淨的,不然容易發黴發酸,到時候就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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