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切垮了吧?”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切跨了啊!看看就剩下多少了?這要是再兩刀下去還是沒有,那塊翡翠最多就一指厚。”
有的時候,無意間說出來的話,就是那麼的準。
又是接連兩刀,又是什麼都沒有切出來。
等最後翡翠切出來,還真的就是一指厚。
薄薄的一片,也不是不能用。
做小巧的吊墜或者是戒面,鑲嵌成耳飾,都是可以的。
但是想要做成大件兒,鐲子什麼的,那就不太行了。
看到切出來的翡翠時,原本滿臉笑容的梁曼茵,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不僅笑不出來了,還緊繃着一張臉,總讓人覺得她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梁曼茵是個要強的性子,就算心裏不舒服,也沒有真的哭出來,而是讓人開始切第二塊。
另一邊,餘暖暖的第一塊原石,也終於全部都切了出來。
是一塊冰種的綠翡,大概有半個柚子大小。
這個品質,這個大小,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比梁曼茵那個要好的多。
接下來的時間,不管是餘暖暖還是梁曼茵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着。
第二塊,餘暖暖和梁曼茵一樣,都是什麼也沒有切出來。
第三塊,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餘暖暖一點也不緊張,倒是梁曼茵,嘴角緊緊的抿着,雙手也握成了拳頭。
可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再說自己不比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梁曼茵心中就算是再怎麼沒有底,也只能強撐着。
隨着機器聲響起,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原石上。
一刀又一刀,一刀刀下去,全會白花花的石頭。
隨着解石師傅最後一刀切完,仍舊一點兒翡翠的影子都沒有出現。
看熱鬧的衆人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覺得理所當然。
兩個孩子買的原石,一人買了三塊,能有一塊切出翡翠來,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若是真的三塊都切出來了,他們這些這賭石這麼多年的人該怎麼活?
兩人一人切出了一塊,勝負一目瞭然。
他們還沒回到沈放等人跟前,沈放等人就已經知道了比賽的結果。
沈放看向韓世年,韓世年一臉的尷尬。
這能怎麼辦?
當然只能願賭服輸啊!
這比賽本就是梁曼茵自己提出來的,她若是輸了就不認賬,那成什麼人了?
在這個圈子裏混,最要不得的,就是不講誠信。
因此在梁曼茵剛剛走到近前的時候,韓世年就冷着一張臉開了口,“曼茵,願賭服輸。”
一聽到這話,梁曼茵就紅了雙眼,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緊抿着嘴角看着韓世年。
那一臉的不服氣,那一臉的倔強,不用問也知道,她定然是不願意學狗叫的。
梁曼茵的爸爸並不在這兒,她能看着的只有韓世年。
然而韓世年一點兒也不心軟,“你若是說到做不到,也就失了誠信,以後在這個圈子裏,是混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