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頭,小姐肯定有小姐的苦衷,快別這樣了”吉祥溫柔地安慰着快要掉金豆子的春梅。

    她到底年長一些,這些日子冷眼看着小姐行事,知道小姐不是莽撞的人,這樣做必定有她的原由。

    “小姐,其實您儘可以做事隨性一點,要知道,無論多大的事,後面都有人給您撐着的。”吉祥靠近主子悄聲道。

    她就是覺得小姐有時候做事太束手束腳了,就像今天,完全可以不用那麼憋屈。

    葉馨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泰寧侯府的仇好報,他也的確給她撐得住,可她墨靈均的仇呢

    無論別人怎麼說,她都會按照自己的計劃與節奏一步一步去做

    葉馨月回去燕家時,照例先去了萱園老太太屋裏,燕老太太正拉着燕紅玉說悄悄話,丫鬟婆子一個沒留。

    燕紅玉看見葉馨月進來,輕笑着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今天去看你師父了嗎”

    “是啊,姐姐。”葉馨月也笑道,既然知道燕紅玉今天去外祖家的真正目的,她一進門就難免偷偷觀察着她的神色。

    當她看見燕紅玉眼睛有些紅,像是剛剛纔哭過,卻依舊強撐了笑臉時,心,立刻咯噔了一下。

    “好了,我也累了,你們姐妹去說說體己話吧”燕老太太突然一臉疲憊地說道。

    兩個女孩子聞言都告退而出,葉馨月故意走在燕紅玉後面,她慢騰騰出去時,甚至聽見燕老太太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葉馨月更加奇怪了,燕紅玉今天去外祖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明顯,燕紅玉沒打算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她,她默默的跟去燕紅玉屋裏,陪着坐了一會兒後,又默默走了出來。

    “煙兒,你腿快,立刻去你們原主子那裏,讓他派人打聽一下,今天姐姐去禮部尚書林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馨月回去蘭園後,心中突然充滿了不安,叫了煙兒進來,吩咐道。

    肯定是燕紅玉的婚事發生了什麼變故,可究竟是什麼變故呢

    煙兒得令,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是,奴婢這就去”

    要知道,她來到新主子身邊後,還沒有辦過一件差事那,每日就是同小香一起留在蘭園,連主子去萱園請安都沒機會跟着伺候

    葉馨月無暇估計這些,繼續在屋裏不斷地猜測着。

    林家,雖然比不上自己家,但也算是燕紅玉好的歸宿,畢竟是燕紅玉的親外祖家。

    她希望燕紅玉幸福。

    不一會兒,煙兒就回來了:“舊主子說了,讓瓷碗查好了告訴您來。”

    葉馨月點點頭,似是不經意般問道:“平南王他正在幹什麼”

    煙兒一愣,旋即低頭答道:“皇上派人送了幾個舞姬過去,舊主子,舊主子正在那裏看歌舞”

    呵,竟然還有興致看歌舞,虧她還在擔心上次的軟骨散之毒徹底解了沒

    煙兒悄悄擡頭看了葉馨月一眼,默默在心裏對舊主子說了無數聲對不起

    此刻,平南王府。

    面對無數搔首弄姿的舞女,雲景玄努力壓着心中的嫌惡,或許是這羣女人身上的脂粉太難聞了,他突然一陣鼻子不舒服。

    “啊切”

    “哎呦”陪坐在他身邊的一個濃妝女人嚇了一跳,險些丟了手中酒杯,也順勢往雲景玄這邊又靠了靠。

    雲景玄不動聲色的皺皺眉,卻並未推開,任憑她的胳膊放肆地攀上來。

    “王爺,您怎麼不看奴家一眼呀”女人嘟着小嘴撒嬌道,眼神充滿魅惑地看着雲景玄。

    她本是還未承過寵的低階妃嬪,碧玉年華便被緊鎖深宮,一年到頭,除了宮女太監,連個侍衛都很少見

    本以爲就會這樣老死宮中了,誰料,竟有了這樣一個機會,眼前的男人即使是傳說中的短命鬼,可他那樣好看,能與他春風一度,便是被剋死了也心甘啊

    “王爺”耳邊嬌媚的聲音不斷響起,雲景玄越加心煩,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下去。

    若不是他現在還不能不給皇帝老兒面子,這個女人,他一定直接扔出去喂狗了

    雲景玄這一舉動在女人眼中充滿了男人味,更加心癢難耐,嬌豔的紅脣不禁湊了上去。

    “王爺,皇上把奴家賞賜給您,奴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女人紅脣妖媚,言語蠱惑,嬌軟的身子膩在雲景玄懷裏,一雙小手更是不安分的亂摸。

    她的手慢慢顫抖着摸上他的臉,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一掌破碎這個可惡的手

    可他現在還不能

    這個女人雖無強大背景,到底是御賜的,他暫時還不能貿然出手。

    萬一皇上找個理由讓她哪天出席什麼場合,他到時交不出來,不也是一個麻煩嗎

    “王爺”女人聲音妖嬈,摟着雲景玄脖子的胳膊更緊了,整個人幾乎貼了上去。

    明明雲景玄沒有什麼反應,可在這個如飢似渴的女人眼裏,他即使是冷冰冰坐在那裏,都是一種誘惑

    她就不信以她的姿色,還勾引不了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了

    女人一咬牙,一把抓起雲景玄的大手,就覆上了自己的胸前

    柔柔的,軟軟的雲景玄的臉卻一下子就黑了。

    “滾”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了

    隨着這聲怒吼響徹花廳,悠揚的絲竹聲戛然而止,翩翩起舞的舞女也花容失色,在屋裏扮冷麪雕塑的木桶一直提心吊膽的,見此情景趕緊跳出來,招呼着衆人出去了。

    屋子一下靜了下來,只有被雲景玄從懷裏一把推開的女人還愣愣的跌在地上,臉色通紅,一臉的羞惱和不可置信。

    這個平南王,枉他長了一副好容貌,竟然這麼不解風情

    她自認爲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可看他那嫌棄的眼神,彷彿她是爛泥一樣,她就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侮辱

    不,天底下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她對,沒有男人可以拒絕她,除非

    女人眼光一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嘴角掛上了一抹譏諷。

    “你還不走嗎”木桶冷眼提醒着她。

    女人渾身一個激靈,這才發現屋裏已經沒有一個人了,趕緊起身跑了出去。

    真是倒黴,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能把人耗的絕望的皇宮,以爲撞上了一個大美男,竟然是個無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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