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哥,他剛纔說這例錢他不交”身後的一個幫衆冷笑一聲,湊上前說道。
吉利
這名字何遇聽得嘴角一抽,忍不住問道:“你不會還有個弟弟叫喫”
“怎麼你也認識我二弟嗎”吉利一怔,隨即傲然道:“不過我二弟可不叫什麼雞,他的名諱乃是吉普”
臥槽
何遇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原來不是絕地求生系列,而是汽車家族啊
“我覺得你爸爸媽媽裏面肯定有一個來自地球”何遇掐指一算,極其肯定的說道。
“什麼球”吉利聽得滿臉懵逼,不過從何遇充滿調侃的口吻來看,他覺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老闆,你聽我一句勸,趕緊服個軟把例錢交了吧”這時有些着急的王大勇忍不住上來勸道:“那吉普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乃是黑龍幫的右護法,僅此於幫主的強橫存在”
“現在知道怕了”吉利冷笑一聲,道:“可惜已經晚了,收拾你這等雜魚,還用不着我二弟出手”
眼見情勢一觸即發,抱着掃帚站在角落的陶灼夭倒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正好用這三人試試這小老闆的底細。
嗯,兩個先天中期,一個先天后期,應該能看出點東西來了。
與此同時,在店外,鬼鬼祟祟的又來了四五道身影,只見他們衣衫襤褸,人人帶傷,但是目光堅定而明亮,每個人的背上,都揹着一柄造型頗爲奇特的武器,不過其上卻有着滔天的惡臭散發,所過之處,行人鼠蟻,盡皆退避
用面巾牢牢裹住臉頰的柳殺豬,還是有些抵擋不住糞瓢的威力,不過爲了穩妥起見,還是命衆人都找了一把,而且剛剛纔去攪拌了一番,此刻絕對是最大威力
要是再遇見王大勇,柳殺豬自信,光是這五把大凶器就夠他受的
柳殺豬一擡頭,看了看這家小店的招牌,“天道投注站好奇怪的名字,確定是這裏嗎”
“不錯”身後一個同樣裹着面巾的乞丐上前道:“我專門去問了天香樓的小廝,昨晚王大勇在那裏喝酒慶祝的時候,不經意間透露了他突破的祕密,就是在這家小店吃了一種名爲大白兔奶糖的奇物,不過周圍卻無人相信,都認爲他是喝醉了在說胡話”
“哼,換做以前,我肯定也不相信”柳殺豬嗤笑道:“一顆糖果就能讓人突破桎梏,那我們拼死拼活的修煉又是爲了什麼不過這王大勇在後天境界困了這麼久,絕對是條死魚了,卻猛然突破,絕不可能沒有半點緣由,而且他今天又跑來這裏,肯定有什麼內情嗯這家店店主的底細,也打聽清楚了嗎”
“老大,已經打聽清楚了,店主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修爲只有後天境,且父母雙亡,無親無故”另一個蒙面的乞丐上前說道。
“那就好”柳殺豬打了一個手勢,吩咐道:“一會咱們衝進去,逼店主交出所有大白兔奶糖,然後就撤退,等我也吃了糖突破到先天,再回來乾死王大勇那狗孃養的”
“是,老大”衆乞丐齊齊應聲道。
見衆志成城,柳殺豬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大喝道:“兄弟們,跟我衝”
說罷,柳殺豬當先衝了進去,身後衆乞丐也隨之大吼着跟了進來。
此時,店面內,吉利剛剛一揮手,大喝道:“這小子我親自動手,你們兩個,給我砸了這家破店”
咻
先天強者的速度何等之快,眨眼間吉利就到了何遇面前,一拳當頭砸下
唯獨何遇不慌不忙,只是大喊了一聲:“有人鬧事”
經過昨晚的神奇蛻變,何遇已經對系統充滿了信心。
正在衆人納悶何遇此時亂喊有什麼用的時候,只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店裏迴盪起來,“發現鬧事者,級別爲弱雞,出動黑衣人”
敢說我們是弱雞
“藏頭露尾的鼠輩,你好大的口”吉利正要嘲諷一下這個幕後之人的時候,忽的眼前一花,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十來個身穿黑色短衣短褲頭戴高頂黑帽,還繫着一種奇怪領結、戴着某種黑色眼罩、鞋子亮的發光的壯漢包圍了。
如果他去過地球,就會知道這種衣服叫西裝
“啊,疼疼疼”還在懵逼的吉利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砂鍋一樣大的拳頭已經砸了下來,瞬間將他的慘叫淹沒。
另外兩個黑龍幫的幫衆也好不到哪去,各自被突然出現的十數個黑衣人按在地上瘋狂摩擦,轉瞬間已經是鼻青臉腫,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何遇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倒懶得探究系統從哪裏召喚出這麼多打手的,只是在此刻生出了一個疑問,就我這二十平米都不到的小店,是怎麼擠下四十五號人的
王大勇和陶灼夭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所有黑衣人將毫無反抗之力的黑龍幫三人丟出店外,又快速的消失在二樓的樓梯之後,才堪堪回過神來。
“老老闆,你這”王大勇一副見鬼的表情,他看了看大街上爛泥般躺着的三人,又看了看那狹小的樓梯口,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我昨天居然還想勒索這家店的老闆
此刻,王大勇突然覺得,活着真好
至於陶灼夭,則是在呆怔過後,突然瘋狂的朝樓梯口跑去,完全不顧自己瘸拐的雙腿帶來的鑽心般疼痛。
她早上才從二樓下來,就那麼巴掌點的地方,怎麼可能藏得下這麼多人,而且她竟然毫無察覺
何遇看着跑上樓的陶灼夭,不禁搖了搖頭,你要能發現什麼纔是見鬼了
隨即,何遇似是纔看到站在門口的呆若木雞的柳殺豬等人,不由眉毛一挑:“你們也是來鬧事的哎,我說你們抖個什麼啊”
三個先天境強者瞬間被圍毆成死狗,我能不顫抖嗎
雙腿瘋狂打着擺子的柳殺豬腹誹一句,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我們不是來鬧事的”
“那你們是來幹嘛的”何遇彷彿聞到了一股惡臭,不由皺了皺眉毛。
如此細微的表情變化,但柳殺豬卻馬上做出了反應,將背後的糞瓢毫不猶豫的一丟,身後衆瘋狂打着擺子的乞丐也趕緊有樣學樣。
“我們是來投注的,對,投注投注”柳殺豬急中生智的說道,衆乞丐都如小雞啄米一般不斷點頭,“對對,我們都投注,都投注”
街上,終於恢復了一絲意識的吉利有氣無力的出聲道:“叫人,快叫我弟呃”
他剛一擡頭,就看到一個東西砸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驚天惡臭,還不等回過神,更多的糞瓢也紛紛砸了過來,瞬間將他埋在了底下。
“世間怎會有如此惡臭”吉利絕望的想道:“我我選擇死亡”
於是,他那伸在外面的一隻腳無力的抽搐了兩下,終於徹底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