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像是觸碰了某種禁忌,整個道場都是噤若寒蟬。
見成功鎮住了衆人,黃韜更是氣勢十足,高聲道:“若還有人不信,便親自問問陶思遠他們,自然真相大白”
事關重大,聽黃韜如此說,衆人不禁紛紛看向了人字院的席位。
倒也有人暗自嘀咕,這什麼“天道投注站”怎麼聽着有幾分耳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陶思遠,本宮主且問你,黃韜所言是否屬實”蔣天厚沉聲道。
“我們的確是去了天道投注站,但”早已焦躁不堪的陶思遠想要解釋。
但他剛說了半句,整個道場內便只剩下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麼說,你們之所以在短短數月魚躍龍門全是因爲去了這家店鋪”一個導師直接打斷了陶思遠,急不可耐的問道。
“是啊,可是”
“你那什麼火龍果的混合神通,也是在那家店鋪習得”另一導師接着問道。
“不錯,是受了該店的老闆啓發,但老闆絕不是什麼邪”
“所以說,方妙齡的詭異手段也是在其中領悟”
“還有周浩等人天賦異變也與其有關係”
“什麼,居然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的嗎”
陶思遠、方妙齡等人面面相覷,面對衆導師毫不停歇的質問,他們除了愣愣點頭之外竟然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而且隱約覺得這畫風好像哪裏不太對。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若有所思的蔣天厚一揮衣袖,全場都是安靜下來。
他們都預感到,只怕宮主馬上就要作出裁斷了
黃韜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冷笑,你們竟然都愚蠢的承認了,終歸是少年啊,太嫩,這就是和本導師做對的下場
這時,就聽到蔣天厚面色嚴肅的緩緩問道:“那家店貴不貴”
黃韜的笑容一僵:“”
這這跟貴不貴有什麼關係啊
“呃,還好吧,待一天十來塊靈石的樣子。”陶思遠撓了撓頭道。
衆道宮高層聞言都是一喜,竟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如此說來,一月下來竟只要數百靈石,便能快速造就一個天才,真是划算啊”
“我預感到我青竹道宮崛起的機會來了,碾壓赤火道宮,便從今日始”
“說不定修爲已經遲滯多年的本導師也能夠煥發第二春”
看着其樂融融的導師席,別說黃韜,就是陶思遠等人也懵逼了。
這他喵的又是什麼情況
“你們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黃韜難以置信的指着衆人大吼道:“聽聞魔頭出世,你們不僅不同仇敵愾,竟然還想去那家店光顧”
“別開玩笑了,黃師,這世上哪來那麼多魔頭,你剛纔不是也說只是疑似嗎,這不就是還沒確定嗎”
“不錯,哪怕是洛家也肯定有走眼的時候啊,你看思遠他們去了那麼久,不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
“而且和域外邪魔真正有大仇的也就是北城那些大家族罷了,不關我們青竹道宮的事啊。”
“對對對,我們先去那家店光顧着,把好處撈夠了,等那魔頭真的作惡了我們再同仇敵愾不遲啊”
聽着衆導師理所當然的一頓分析,黃韜:“”
黃韜一聽,頓時淚目,果然還是宮主識大體啊
然後就聽到蔣天厚接着道:“我們是去查探,查探懂不懂”
衆人立刻心領神會,“對對,宮主所言甚是,我等是去查探”
黃韜:“”
這時,歪着頭想了半天的紀楚一忽的“啊”了一聲,將青蔥手指從嘴脣邊挪開,震驚的指着身旁的何遇道:“你天道投注站剛纔那個名片,就是你”
紀楚一這一喊,衆人都是紛紛想起了什麼,齊唰唰的看向了何遇。
嘶,對啊,這個少年剛纔不就自稱是那“天道投注站”的老闆嗎
只是剛纔衆人都沒有當回事,此刻才驟然回想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駭然的看着何遇。
這一幕讓何遇嘴角一抽,靠,你們剛纔不是口口聲聲說邪魔也沒什麼可怕的嗎
還要組團去做客的來着
“呀”倒是紀楚一不退反進,好奇的捏了捏何遇的臉頰,“好像長得跟人類也沒什麼區別呢”
鍾玉恆也是喃喃道:“難怪呢,我就說那些哲理深遠的話語不可能是一個少年說得出來的,原來如此”
“本老闆不是什麼域外邪魔,土生土長的東城人,剛過完十八歲生日,瞭解一下”何遇無奈的扒拉開了紀楚一的手,解釋道:“那什麼邪魔之說,都是洛家抹黑我的”
“我看他眉清目正,血肉之色明顯,的確不太像是典籍記載裏的邪魔之狀。”
“唔,我也這麼覺得”
“他展露出的氣勢雖也不凡,但應當沒有超過兩儀境,邪魔不可能這麼弱的”
衆人遠遠的打量了一番何遇,都是暗暗點頭,疑心漸消。
正在這時,就見呆怔了半天的黃韜驟然狂笑起來,“哈哈哈,瘋了,你們都瘋了,竟然想與邪魔爲伍,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已經提前傳訊,洛家的強者馬上就要趕到”
黃韜的瘋狂嘶吼讓所有人都是一怔,蔣天厚正皺眉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的臉色一變,擡頭看向了北邊的天空。
衆人也是若有所覺,都是擡頭望去,只見那天際上,正有一團火紅流雲滾滾而來,其中隱有數道身影傲然而立,氣勢沖天。
“哈哈,他們來了”黃韜欣喜若狂的大笑道:“今日若是不將陶思遠等人正法,我看你們怎麼跟洛家交待”
“一二三四嘶,足足五個四象境以上的強者”
“好可怕的陣勢”
衆人都是驚懼莫名,這就是北城大家族的底蘊嗎,隨便一出手便是碾壓之勢
“宮主”衆人憂慮的看向蔣天厚,也有些亂了分寸。
對於北城洛家這個龐然大物來說,青竹道宮着實渺小了一些。
誰也想不到,黃韜竟是能請動他們出手,就爲了對付幾個道宮的弟子
不過也只有何遇才知道,這些人的最終目標其實是爲了逼他就範。
該我出場了
何遇見狀,隨手從懷裏掏出一隻正打呼的小黑貓,往空中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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