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那人扯掉身上髒亂的僞裝,露出一張胖胖的臉來,“呼,他喵的這什麼世道,回個家還得鑽狗洞”
第二人也扯掉了僞裝,凝重道:“連城門都被封鎖了,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北城那些氏族看來是動真格的了。”
這些人正是無量商會的谷天鴻、羅浮等人。
之前由於金茂的陰謀,他們都跑路到了外地,此次得到消息赤火城發生大變,這才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趕上,但願沒有來得來晚”谷天鴻隨手撿起地上一張殘破的告示,說道:“看這告示上的日期,都已經過了十數天了,只怕唉”
羅浮等人聞言心情也是沉重不已。
“何老闆對我等有大恩,以前我何曾想過,自己一介商賈有一天也能踏足三才之境,此次就算是來晚了,我羅浮在此發誓,此生也必定傾盡所能爲老闆報仇”
衆人對視一眼,都是神色決絕。
“走,我們先去店裏看看”
谷天鴻一揮手,帶着衆人往落鳳街趕去。
不多時,小心翼翼的一行人便是穿過巷道抵達了落鳳街,擡眼一看,只見街道上冷冷清清,家家閉門閉戶,一片蕭瑟。
隱約可見,就連投注站的玻璃門也是緊閉,不見半點生氣。
看到這般景象,谷天鴻等人更是心頭沉重。
一行人摸到了投注站外,只見那玻璃牆上都掛了厚實的窗簾,根本看不清裏面的景象,與以往大相徑庭,谷天鴻不由喃喃道:“所以,我們果真來晚了嗎”
羅浮一咬牙,當先推開了投注站的玻璃門。
“動次打次”
剛一開門,一片喧囂的聲浪便是撲面而來,讓滿臉沉痛的衆人一懵,“”
這是什麼情況
羅浮愕然過後,當先走了進去,疑惑的衆人也依次跟上。
等他們進入店鋪後,看着眼前的景象,頓時陷入了無限懵逼之中。
只見昏暗不見天日的店鋪內閃爍着炫目的燈光,刺得人有些眼暈,除此之外便是震得人耳膜欲裂的喧囂音樂,以及那擠滿了店鋪每個角落正在瘋狂搖擺着身體的人羣。
而他們心心念唸的何老闆,此時正站在一個奇異的高臺上,戴着一副碩大的耳機,一隻手擺弄着一些古怪的樂器,而另外一隻手則是高高豎起,大喊道:“阿尤瑞迪”
“耶斯”衆人齊聲大喝。
“康忙,釋放你的激情吧”何遇大吼一聲,左手重重一拍,店裏的音樂頓時更響亮了。
更加瘋狂的人羣擠得目瞪口呆的谷天鴻等人站都站不穩,不過此時,他們也終於回過神來。
谷天鴻拍了拍旁邊正拿着一黑啤不斷搖擺的趙黑龍,“趙幫主,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說什麼”趙黑龍一開口,那巨大的嗓門就嚇了谷天鴻一跳。
“哦”趙黑龍總算聽清了,他大聲道:“我們在轟趴啊”
“轟什麼”谷天鴻茫然道。
“轟趴啊就是狂暴的音樂迷亂的夜色以及你身體裏潛藏的野獸”趙黑龍大喊道。
“啊”谷天鴻吼道:“可現在是白天啊”
“是嗎”趙黑龍一怔,隨即曬道:“管他呢大家開心就好”
“那北城的人呢被你們打跑了嗎”
“什麼北城”
“北城,北城啊”谷天鴻無語道:“不是說要對我們東城動手嗎人呢”
“哦哦老夫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啊”趙黑龍恍然道:“但是不知道啊他們一直沒有露面啊”
“你們這些懈怠真的好嗎”谷天鴻氣急道,“那可是北城啊稱霸千年的北城你們怎麼能鹹魚到這種地步的啊”
“你跟老夫說也沒用啊不說了我接着去嗨了”
“你”看着又溜進舞池的趙黑龍,谷天鴻不由氣得捶胸頓足,一轉身,卻發現羅浮等人也不見了,等四下一看,頓時一呆,只見羅浮等人不知何時竟然也混進了人羣之中,正跟着跳來跳去。
谷天鴻氣惱之下直接衝了過去,揪住了羅浮,吼道:“你們怎麼也跟着胡鬧這都什麼時候了”
“呃,我也不想啊”羅浮吶吶道,“可是今天黑啤限時不限量供應啊不喝以後就沒有了”
“什麼”谷天鴻一驚,看了一眼羅浮手中的黑啤,他不禁嚥了口唾沫,“可可是北城的人打過來怎麼辦啊”
“老闆說外面到處都是陷阱沒事的”羅浮解釋道,“而且北城的人比我們還鹹魚啊這都快二十天了還沒動靜說不定不來了”
谷天鴻一陣沉默,然後轉身衝向了櫃檯,掏出一大堆靈石就往桌子上一拍,“小陶,給我來也黑啤不,我要十”
不一會,連吹了三老臉通紅的谷天鴻哈哈大笑着衝進了舞池,嘶吼道:“來啊,快活啊野獸們”
在投注站裏玩得正嗨的時候,無盡高空之上,有着三道白衣勝雪的身影踏雲而來。
他們俱都揹負着長劍,氣勢冷冽,衣炔飄飄,彷彿九天之仙,俯瞰人間只是有兩人身後揹着的卻是木劍,多少有些違和感。
“師叔,赤火城到了”
“師叔您快看,就是那家街尾的小店”
一左一右站立的柳元龍和易天河目光穿透了雲霧,直指某處。
被稱爲師叔的中年男子目光也定格在那家小店,有些不可思議的道:“所以你們兩人的靈劍就是丟在這種破地方”
柳元龍和易天河聞言都是有些臉紅,羞愧的低下了頭顱,“是的”
“簡直荒唐,胡鬧”熊坤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你們究竟是有多缺心眼,纔會在這種陰溝一般的地方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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