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酒精一無是處,反而會降低一個人對危險的判斷,在荒蕪之地,這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只有那些整日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傭兵會選擇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但此刻,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情緒作祟,凌波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何遇滿意的笑道,“酒雖然不是好東西,甚至有點傷身,可它不傷心。”
凌波一愣,細細咀嚼着這句話,隨即美眸之中便露出了期待的味道。
何遇打了一個響指,“把本老闆珍藏的那路易九十九拿過來”
“好。”一個淡淡的聲音便傳進了何遇的耳中。
何遇瞬間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姐,今晚還是別喝了。”
“嗯”凌波不解道。
感覺到那殺氣好像更重了,何遇嚴肅的敲着桌子道,“本老闆仔細想了一下,酒的壞處還是太多了,有可能會引起血光之災嗯,本老闆忙去了,你玩開心哈”
說完,何遇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凌波正茫然的時候,站在吧檯後方的陶灼夭看着何遇狼狽而逃的身影微微一笑,隨即便遞了一杯五顏六色煞是好看的飲料到凌波手裏。
“嚐嚐吧,沒有酒精的雞尾酒,我學了很久才學會呢。”
“叫什麼名字”凌波晃動着那杯裏的酒液,若有所覺的問道。
“這杯酒叫白首。”陶灼夭話音一頓,隨即不動聲色的說道。
此次的聖誕轟趴因爲何遇推出了一個臨時彩種的關係,衆人的熱情也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高,從晚上點開始的轟趴一直持續到接近凌晨五點纔算結束。
這還是因爲張子闕等人堅定執行了何老闆情場緣故的政策,否則誰也不知道會進行到什麼時候。
後來的福袋之中雖然再沒有開出像是“翅膀”這樣奢侈的東西,但總體卻也還算不錯,至少中獎的人都是一派喜樂的模樣。
不過前提卻是,能夠完成“天使魔鬼”的挑戰。
“簡直是坑爹啊,你們知道我的挑戰是什麼嗎,居然讓我去茅坑裏喫頓火鍋,我”
“你那都算好的,我抽到的挑戰居然跟何老闆那個一毛一樣”
“啊那不是很好過嗎”
“對啊,何老闆都已經做出教科書級的示範了”
“媽的,你們看到老子臉上這兩個大耳刮子難道還沒有一點比數嗎”
“”
在衆人笑鬧着的離去當中,站漸漸的冷清下來。
張子闕和賈布迦合力將喝的爛醉卻還不肯走的趙黑龍一起丟了出去,這才氣喘吁吁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轉身折返了店裏。
可是看到那還坐在櫃檯邊獨飲的女子,兩人眼中不由露出了猶豫之色。
最後,還是張子闕小心的上前,低聲道,“凌波,我們得打烊了。”
凌波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將杯中的“白首”一飲而盡,隨即便站起身來,她剛要走又遲疑了一下,最後轉過身來,將一個荷包模樣的東西交給了張子闕,“麻煩把這個轉交給你們老闆。”
在凌波消失後不久,因爲張子闕等人打掃廁所而被最後清掃出來的三人有些罵罵咧咧。
“難道我等修士還在乎什麼日夜嗎,哪有那麼早就趕人的”
“就是啊,最可恨的是因爲那小廝的驅趕,老子杯中的酒都撒完了,那可是我厚着臉皮纔要來的龍舌蘭啊”
“可我記得你杯中的酒不是就只剩一點渣渣了嗎”
“渣渣就不是酒嗎,似這等美酒,別說是渣渣,就算是一滴難得你也捨得”
“你別說,倒也的確如此不過這店裏你們難道沒發現像這些酒水一類的都是次要的嗎,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叫做彩票的遊戲,本尊從未想過,天道竟也可以如此淺顯而直白”
另外兩人深有感觸的點頭,月光灑在他們的臉上,照出了三張清晰的面孔,赫然是先前跟蹤凌波來的猛獁等三人。
“世間竟有如此別緻的地方,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要不要通知宗門啊,你們難道沒有想過,這種地方如果傳回神魔界,會引起多大的震動嗎”
“當然得通知宗門,可是我的傳訊玉好像壞了,你們的呢”
“咦,我的好像也壞了。”
“我也是”
“嘿嘿嘿”三人相視一笑,猛獁說道,“對了,我忽感有些身體不適,打算明日便上書宗門,讓他們請人來替代我,唉,仙魔戰場這等大機緣就此錯過,真是遺憾啊”
“誰說不是呢可我們也得給後輩提攜的機會不是”
“嘿嘿嘿”
夜色之中,三人對視一眼,又發出了那相似的笑聲。
嘩啦
驀然,樓上的窗口打開,一盆洗腳水便從天而降,瞬間將三人淋成了落湯雞。
“敲你嗎,大半夜的還不回去睡覺,在這裏悼念青春嗎,三個吊絲”婉兒惱怒的說了一句,隨即便“砰”的一聲便砸上了窗戶,“順便告訴你們,這是何遇那個負心漢的洗腳水”
猛獁等三人呆若木雞,隨即便是勃然大怒,三人當即當即當即便一邊怒罵着一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惹不起老子們還躲不起嗎
與此同時,關上了窗門的婉兒也是在大發雷霆,一邊砸着房間裏的東西一邊罵着“死何遇”“壞何遇”。
起因來自於半個時辰之前。
當婉兒精心挑選了一襲輕紗,風情萬千的走進何遇的房間。
當時的何遇正躺在洗澡盆裏發呆。
看到婉兒進來,何遇頓時站了起來,凝視着她。
正在婉兒羞澀的叫了一聲“請公子憐惜”便撲進了何遇的懷裏的時候,何遇卻是“哇”的一聲直接吐了。
這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我在和你談情說愛你卻特麼的喝醉了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所以今晚的婉兒非常的鬱悶,不,因爲她提前吃了避孕藥,所以這已經不僅僅是能用鬱悶來形容的了